五十五、心懷鬼胎
似侯鑄這種身懷重資,又揣有不良念頭的修士,鷹逆之前見著,肯定是要尋個法子將其打殺了,如此才能豐滿自己的腰包。
前番還當人這提前溜了,沒曾想卻是在等自家,鷹逆頓時就又升起了「歹念」,心想如何將這人綁在自家身邊,然後尋一個無人之地,再將其打殺了,那無漏丹就是自家的了。
鷹逆腦中這不甚良善的念頭,其餘兩人卻是不知。
楊妙妙看不出這侯鑄的底細,一時間也就不去說話,靜待事情發展。
鷹逆見狀嘿笑兩聲,問道:「侯道友莫不是又準備來兜售你的靈梔子不成?」
「姜道友就不要拿我取笑了,那些東西已經被我丟了,自然不會拿出來誆騙別人。」侯鑄慌忙搖頭道。
「那侯道友這又是為何事而來?」鷹逆佯裝疑惑的問道。
「自然是覺得姜道友性烈如火、為人直爽,屬於可交之輩,這才想要與姜道友交個朋友,問一問姜道友在何處修行,下次也好前去拜訪姜道友,留下一段善緣。」侯鑄又道。
鷹逆聞言,直接順著他的話說道:「我最近在追蹤那姜玉陽,卻是居無定所,倒不如侯道友留下一個地址,事後老薑我去拜訪你?」
「如此甚好,我近來也有聽聞此事,既然姜道友念頭與我一致,我們不如結伴而行豈不快哉!」侯鑄喜到。
「呃,有了侯道友的加入,想必路上也會熱鬧的許多。」鷹逆也開心道,心中則開始想著怎麼炮製此人。
楊妙妙立於一旁看了一會兒,就已經明白了鷹逆在打什麼鬼主意,也是暗自嘆了一聲,這妖怪與人類區別就是不同,似他這般整日想著敲悶棍,早晚有一天要栽在別人手中。得找機會勸一勸他,讓他改邪歸正。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鷹逆與這侯鑄兩人就像是熟識了許久的老夥計一般,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無定坊,當他們架起遁光正準備去尋何獨秀幾人之時,鷹逆卻是忽地想起,自家還有一個約定沒有去應,當下便說道:「你們先去尋獨秀道友,我有一些事情,去去就回。」
侯鑄正有些疑惑,那楊妙妙卻是嗔道:「你這肚子天天鬧毛病,莫不是這不遠處有佳人相約吧?」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肚子有些餓了嘛,出去找些吃食而已。」鷹逆嘿笑兩聲便向西側飛去。
侯鑄瞧了瞧離去的鷹逆,只得無奈的朝楊妙妙拱手道:「如此就麻煩妙妙仙子帶路了。」
楊妙妙聞言架起遁光慢慢飛了起來:「你可知道他在五老山撞上一個人類,最後怎麼樣了?」
「怎樣?」侯鑄疑惑的問道。
「後來他將這人拐到無人之處給生生吞了下去,這姜哥哥什麼都好,就是有食人的怪癖,一直都難以戒掉。呃,我看你生的這般白嫩,想來也是他所喜歡的類型,我勸道友你還是不要和他攪合在一起的好。」楊妙妙不動聲色的說出了一個鷹逆的怪癖。
這人在打鷹逆什麼主意,她卻是懶得去管,只是不想鷹逆因此生太多事端,所以就盡量將這人支開。
那侯鑄聞言愣了一愣后,驚到:「這姜道友竟然如此有趣?這般難不成是在磨礪道心?好為以後的斬屍做準備?」
「你看他面上直爽,其實暗地裡鬼心思賊多,我勸你還是快點離去吧,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他坑了還不知道,交友不慎會遺禍終身的。」楊妙妙有些恨其不爭的又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哪能一直說自己朋友的壞話,我定要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姜道友。我看姜道友才是交友不慎,才會識得你。」那侯鑄惡狠狠的說道。
楊妙妙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嘀咕道:「不識好人心,待他對你下手時,看老娘不落井下石。」
在侯鑄與楊妙妙斗心計之時,鷹逆已經來到了無定坊西側三十里處的茶肆之中。
尋了一圈沒有見到那戲雲翼的蹤影,便喚了聲掌柜,要了一些吃食。
未有多久,那茶肆掌柜端上了一些醬牛肉,鷹逆卻是還沒開吃,就看到了那臉上碩大的痦子,當即嘿笑一聲:「要不掌柜坐下來,一起吃點?」
「怎麼好意思妨礙客官用食呢?」
「無妨,反正一個人也是無趣,最終由我來買單就是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掌柜的就只好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醬牛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待他將這醬牛肉咽下去之後,才抬起眼瞼問道:「沒有人跟著?」
「嘿!我辦事戲大哥還不放心嗎?」鷹逆嘿笑兩聲。
「小心使得萬年船啊,誰讓你這身份這麼敏感。」戲雲翼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鷹逆聞言愣了一愣,這才說道:「戲大哥,你不說我都快忘記這一茬事情了。」
「其實妖修與人修確實沒有多大區別,都不過是在天道之下求存而已,也是宗內的那些老一輩管的太寬,以姜道友的資質,想要拜入華顏宗的門牆,還不是早晚的事情。」玩笑開過了,這戲雲翼也得適量勸慰幾句,好讓兩人之間的感情不留間隙。
「這不還得多多仰仗戲大哥,一日不為華顏宗弟子,小弟我便一日心中都不踏實。」鷹逆也是一臉感慨的說道。
兩人說道這裡,就稍微吃了一些酒水,隨意閑聊了一會兒。鷹逆在這人面前要擺出有求與人的模樣,稱呼自然是怎麼親昵怎麼來。
酒過三巡后,鷹逆才開口問道:「不知戲大哥,這次將我喚到這裡,是為何事?想來不單單是將我喚來吃茶才對。」
「卻是瞞不過老弟,我將你喚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至於你能夠在這個消息裡面撈到多少好處,就看弟弟你的造化了。」戲雲翼笑道。
「什麼消息?」
「姜玉陽此刻應該在天機國天心郡境內,這些消息是由二鞠君子劍傳來,想來做不得假。」戲雲翼道。
「二鞠君子劍?」鷹逆有些疑惑。
「正是喝破你身份的那兩位師伯。」
「原來如此,怪不得了。戲大哥能否告訴我那天機國天心郡在何處?我一直都沒有出過庸郡,對外面的事情卻是不太了解。」鷹逆又問道。
「那天機國屬於玄機山所轄地域,在這些地方,我們華顏宗的人也不好太過明目張胆,也就只有讓你們來幫忙了。至於具體位置,卻是不用我與你多說,想來何獨秀他們都知道,到時候你們行事小心一些,千萬不要惹急了那姜玉陽,免得老弟自家也折損其中。」
鷹逆聞言點了點頭,問道:「那到時候發現姜玉陽,是支開何獨秀他們,將消息悄悄告訴老哥還是?」
「怕是不能了,這次在天機國負責之人名喚顏如意,就算有消息也是直接經過他來處理,你告訴我,我也不能越級處理,更何況我與那顏如意還有舊仇,若是落下口實在他耳中,怕在宗門內不太好聽。」戲雲翼說到這裡談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了。
鷹逆聞言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這人與戲大哥有什麼仇怨?要不要我尋機將其喚出來,然後給偷偷打殺了,沒了這人,戲大哥也就能夠主持這件事情了,如此才能夠將全部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老弟萬萬不可,你不是那人的對手。一定不要去尋釁與他!」戲雲翼聞言驚到。
「嘿,那我就只要將他引到姜玉陽身邊,由姜玉陽之手來做了這人,如此就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了。」鷹逆嘿笑道。
戲雲翼聞言暗自點了點頭,嘴上卻是說道:「老弟萬萬要注意安全啊,犯不上為老哥擔這麼大風險。」
「不礙事,不礙事的。」鷹逆滿不在乎的搖頭道。看樣此舉給鷹逆傳遞消息是假,更為重要的是要藉助鷹逆之手來除掉對頭才是。
就這樣,兩人一人出計,一人勸解的,將這個計劃給完善了一遍后,鷹逆這才匆匆告辭去尋何獨秀等人。
待鷹逆提起大鵬扶搖術來到何獨秀等人休息之地時,卻是遠遠看到了一隊身穿華顏宗衣著的修士,將何獨秀等人圍在一團,當即眉頭就皺在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