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考問
未改
這些妖怪拜鷹逆為師,鷹逆雖然拒絕了。
卻是強行規定他們必須留有人來服侍自己,而服侍自己所居住之處,則又命名為弟子居。
其深意不言而喻,他們雖然不曾有師徒之命,實則有著師徒之實。
便是那用餐、養花、接客之處都起了名字,可是唯獨鷹逆三人所居住之處未曾起名,這些人到也不敢詢問此事,可即便如此,都已經極其開心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鷹逆說道:「去吧去吧,沒事賴在我這裡幹嘛。你們喜歡結廬的結廬,築房的築房,快去……」
有了鷹逆的話語,這些人才三三兩兩的離去。
一些心思活泛之人則直接向那弟子居撲去。卻是與那姜小土相比,都晚上了一步,這姜小土卻是早早就幻化出本體,將這弟子居給完全佔據。
其他人見狀有些無奈只得垂頭喪氣的離開這問道廳,一路踏著性命階,出了長生洞到三仙峰上築房屋去了。
姜尾與老黑兩人沒有鷹逆的命令,到也不敢貿然離去。
鷹逆則開口道:「姜尾,你將這長生洞內好好打掃一番吧。」
姜尾聞言點了點頭,就忙碌去了。儘管這些剛剛開闢洞府遺留的石塊與灰塵,鷹逆催動風卷流雲一口氣就能夠將其清理乾淨。
可是總的給這徒兒找一點事情做做不是。
老黑見狀,就跟著自家兄弟一起,儘管在這老妖身邊是被指揮著當苦力使喚,可總歸是能夠背靠大樹,有人為他們遮風擋雨,總好過以前在山林中渾渾噩噩度日。
「老黑,你就別跟著忙活了。出去幫他們築下房子吧。」鷹逆忽地喊道。
姜尾聞言慌忙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快點去。
他們今後想要在這個環境內生活,就自然要多和其他人接觸。不然被孤立以後,將非常難以混下去。
鷹逆這是讓他藉機去和眾人熱絡一下關係,好為以後長期相處大好關係。
不管他現在能不能明白,今後肯定會漸漸明白這以點。
待這老黑出來以後,正在與他們一起劃分住房區域的冷竹就慌忙上前說道:「兄弟來幫個忙,我是靈體力量有限,築房的時候,怕是得需要你多多幫忙了。」
老黑一見是這人,之前也算是開口幫過他,也就不再客氣,直接應道:「好。」
下一刻,便與這冷竹一同向周遭的密林中走去。
就這般三仙峰中呈現出了一副心心相肉的模樣,長生洞內姜尾與姜小土兩人做起了弟子該做的事情打掃灰塵。
鷹逆、紅羽君、無小花三位老爺則面面相覷。
「就這樣安定下來了?」紅羽君開口問道。
「不這樣還能怎樣?我覺得現在太好了。」鷹逆笑了笑答道。
「那麼以後呢?」紅羽君又問道。
「走一步是一步,機緣到了,就尋一尋那大力門幫無小花解決下修鍊上的問題。」鷹逆道。
紅羽君思慮片刻,又道:「華顏宗呢?」
「長生比華顏宗重要,總的有一些東西需要漸漸放下,今後有機會再去尋他們晦氣吧。」鷹逆笑道。
有大成就者,必有所堅持,有所捨棄。
若無堅持,定然是做任何事情都是事半功費。若無捨棄,必然被事事所拖累,而難以專精主要的事情。
有執念不是壞事,可是不能將這執念用在仇恨之上。
鷹逆唯一執著的事情,就是長生,是姜玉陽,與姜尾等人的長生。
而他所捨棄的事情,則是那些不關痛癢的怨恨,最起碼他不將這些事情視為最為重要的事情。
「以後大伙兒的修為,紅哥哥你就多照看一些,我也得尋辦法快些突破陰陽大成。」鷹逆又道了一句。就隨意尋了一處房屋進去,盤坐在地調養法力。
紅羽君與無小花則各自佔據另外兩座洞府。
雖然他們已經選定的居住知之地,可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這做長生洞此刻也只是一個雛形,若是在與人爭鬥之中,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毀的一乾二淨。
鷹逆需要在這鋒頭上加固一些東西,最起碼讓他沒有那麼容易被摧毀。
其次就是身邊眾人的修為。
但凡修行都脫不開凝靈與煉罡。
而這凝靈煉罡又需要特定的環境才能夠更快完成。
似鷹逆都是先在特定的區域凝練地巽陰煞大成,然後才積攢了諸多護界罡風,才到了現在這一步。
而似硨磲、姜小土等人,很多都已經是凝靈大成,只是沒有特定的環境去勾納罡氣,修為才一直停滯不前。
要想一個集體不斷壯大,這些人修行所需要的罡煞之氣,鷹逆必須準備充足。
至於是去佔據這些罡煞之氣濃郁之地,還是採集一些回來,就看大家的需求了。
而鷹逆此刻要做的就是鞏固現有的境界,然後一點點去突破陰陽大成。
圓潤無暇、生生不息的狀態鷹逆見過許多次,可至於如何將自家的法力溫養到這個境界,鷹逆卻是沒有什麼偷襲。
若是陰陽大成有路可循,也不會直接阻攔了六七成修士一聲。
鷹逆現在要做的就是鞏固現有的境界,然後多做一些準備,準備越為充足,待到將來衝擊陰陽大成之時,就幾率更大。
如同汞漿的黑白法力在鷹逆的經絡中翻滾流淌,轟隆隆的聲音不斷的震蕩著鷹逆的肉身,一絲絲法力來滋養著他們。
隨著鷹逆的運轉,這些罡煞之氣的轉化也變得更為便捷,就如同鷹逆的手臂一般可以隨意指使。
鷹逆也自信他對法力的掌握遠超常人,可是始終缺了一些東西,讓他無法達到那最後一步。
就似如觀大霧一般,前方明明有路卻又無處下腳。
在鷹逆發力運轉自身的法力之時,這些大霧則又會漸行漸遠,以至於他再也無法發現。
經歷了一個輪迴的努力、急躁與頹廢以後。
鷹逆也就再去刻意追求陰陽大成,而是隨意使得他們在體內的經絡之中緩緩流淌。
心中則有意無意的想起陰陽二字。
無所的前輩將這以境界定位陰陽境。
自然有著他們的用意。
想要達到陰陽之境,就必須將罡煞合一,正如陰陽本就是一體部分彼此,得明悟其理,才能夠將其融入一團。
隨後的陰陽小成,就需要將代表陰陽二屬的罡煞之氣磨礪到互生互漲。
因為不管是光與暗、熱與冷、生與死,都存在一個交替的過程,而不是永恆不變的代表其一。
正如人類效法自然而創造出了諸多的術法,可是萬物又順其自然,「自然」就在哪裡擺著,道理卻是千千萬萬。
不同的人看得不同的面,獲知的得到也是不同的。
並不能說對又或者錯,就是絕對的。
是不是對與錯,也屬於陰陽二屬。
但凡對立解釋陰陽?
可即使相對的,又回合要互相生漲。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沒有對,就沒有錯,而么有錯,也就不存在對。
這般來說,陰立身與陽,而陽又立身與陰。
可究竟什麼是陰,什麼是陽。
每當鷹逆試著將這件事情理的清透之時,就會發現,籠罩在自家眼前的濃霧變的更加龐大。
儘管他在堅實的邁出每一步。
可總似一個螻蟻一般,前路就像是無邊無際,永遠也無法答道終點。
時間也在鷹逆的反覆考問下,悄然流失。
一股無形的圓潤氣息漸漸自鷹逆心底一絲絲升起。
而這時,忽地一個聲音自鷹逆耳中傳入。
「老爺。」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似是那鐵頭蛇妖姜夭夭。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