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呔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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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君華裳行在路上，腦海中略過那日的事情。


  那日她陪著父王一同前往那赫赫有名的有間閣。


  眼前坐在青石椅子上捧著湯婆子還要加上毛絨絨的兔毛墊子的，便是那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遊說當今姻緣事的卿安姑娘？


  時下可正是快到仲夏的時分啊。


  君華裳一臉鄙夷地瞧著麵前弱不禁風的女子，麵上還罩著金色的麵具，定是為了遮羞吧？再想到她就要犧牲掉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氣便就不打一處來了。


  永王先是稟明了自家閨女的生辰八字，喜惡如何，便雙眼晶晶亮地瞧著君卿安，“就有勞姑娘多費心了。


  然後，便從懷中取來那柄白玉骨扇。


  那可是、那可是今年南詔進貢的上好象牙白玉……早些年間自個兒去南詔便瞧見過的，寤寐求之的一把扇子。


  皇伯父得到後，便二話不說賞給了父王。


  可自己怎麽求，父王都不給……父王什麽時候這麽蠻不講理的？

  就這體弱多病的小娘子，還喜歡把玩扇子？

  那白玉扇扇柄上還有精巧的雕鏤，小巧玲瓏的花鳥魚蟲正是與扇交相輝映。


  她心裏一癢，便想下手去奪，卻被自家爹爹攔住。


  君華裳瞪大了眼睛，腮幫子氣鼓鼓的，一身紅色騎裝顯得她格外明豔。


  永王君明開口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君卿安早就察覺到這邊的來勢洶洶，勾勾唇角，伸手接過了君明遞過的扇子。心道，這老紈絝，還真是寶貝他閨女。


  來時便做足了功課，知曉她愛扇，猶如眼珠子一般，便送上這厚禮。


  便將這門差事應了下來。


  君華裳被自家父王摁在青石椅子上，聽君卿安分析案情。


  君卿安接了手下人遞上來的花名簿，便腦海中湧現出一個人影來。


  鳳琉天祥二十一年，那個嘴角清揚，朗月霽風的男子，一舉奪下大梁二十座城池，衣錦還鄉。


  鑼鼓喧天，連她這個結廬深山中的病人都聽得到。


  ——


  聽完君卿安的介紹，君華裳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角。


  她那時是怎麽想來著？

  不過是出身低微的匹夫而已，還想高攀她？

  不過近來幾個前來說親的媒人都被自己一雙拳腳趕走，仿佛真是沒有什麽後路可找了。


  瞧瞧她氣定神閑的模樣，便心生一計。


  ……


  君卿安接過慕北琰遞過的水壺，一縷清甜入口，喉中的澀意便減輕不少。


  慕北琰聽完君卿安這一番回憶，心中了然幾分。


  “於是，這小妞便下手把你綁了？取出絹帕擦拭君卿安唇角。


  君卿安推開慕北琰的手，擺手說道，“是啊，這小妞膽兒挺大。


  “瞧你那一肚子壞水的模樣，又想到什麽歪主意了？

  “你便看著吧，她那老紈絝父親，一定會還會求上門來的。君卿安捏捏眉心，一派了然的模樣。


  “渺渺。


  “怎麽？君卿安睜開眼便看到放大的俊朗麵龐，一爪子招呼上去。“給我放規矩點！

  “你可有，聽到馬蹄的聲音？


  林深石瀟，便聽得馬蹄陣陣，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