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若是可以,比心靠得更近……(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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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慕北琰氣息不穩之時將君卿安抱起,推開最近的宮殿門,將她放在塌上。
便著手解她的衣袍,唇舌侵上君卿安的耳垂,惹得君卿安一陣癢麻。
便聽到他著了夜色寒露的聲音:“我愛你。
君卿安身形一震,卻感受到身上人將她摟緊償。
扣緊她腰的手,在她頸間流連的氣息,樣樣那麽不真實。
君卿安鼻頭一酸,手卻摟緊了慕北琰的脖頸攖。
感受到她的生澀,便轉移陣地來到她的唇角。
君卿安腦中一片清明,腦中回旋著方才席間接到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所寫,是慕北琰中了攝魂香。
而這藥,恰巧就是君卿尹母女所下。
這藥無味無香,卻是催、情的良藥,如若得不到舒緩,便會毒發而亡。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跟隨他來了此處,她分明能夠真切感受到他眼中的欲言又止。
君卿安顫抖著扣緊慕北琰的勁瘦的腰,溫度足以將她融化並吞沒,讓她欲推開卻又牢牢抱緊。
慕北琰開口:“渺渺、渺渺、你不要怕。
說罷在她額間印上一吻。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每夜都會去你的宮裏,不知為何,隻要看到你,我就會莫名安心。“會有些疼,但是不要怕。
君卿安明黃色的衣裙被他輕輕巧巧解下,自己的衣服卻遲遲解不開的模樣。
為何要自欺欺人呢?她又何曾不是動了真心。
先是外衫,襦裙,再是……裏衣。
褪去了衣物的遮掩,君卿安打了個寒顫,對上他的雙眸,卻生平頭一次覺得圓滿。
補上那日的周公之禮麽?
慕北琰欺身上前,探上君卿安的唇。
……
“你你你你是誰?你怎麽會在此處?君卿尹於黑暗之中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公主殿下見過我的,在下大梁國主。
“慕北琰呢?
“別著急啊,慕北琰正和你姐姐私會呢,安排我在這裏等著你。慕北琛轉了轉自己手指上的扳指,琥珀色的瑪瑙,柔柔地吐露出光線。
君卿尹感受到四鄰逼近的危險氣息,拔腳欲走,卻被慕北琛桎梏在牆上。
“莫不是要與我那弟弟暗通款曲?在下竟不知,向來淑雅淡薄的公主殿下竟會墮落至此。
“哼,你不過大梁的區區國主,便可如此評述鳳琉公主麽麽?待我回稟父皇,來日定要蕩平你那彈丸小國!
“哦?有這等事?慕北琛勾起唇角,挑起君卿尹下巴,“不如我便做個順水人情。你那父皇看到向自己的寶貝女兒求親的我,會不會心花怒放?大梁雖是彈丸之地,卻足以讓公主的一生平安喜樂,又何必在此間,受這窩囊氣呢?
“理由我都想好了,鳳琉公主深夜私會,足見情誼深重。
“公主殿下,你可知慕某的一片真心哪?說罷伸出舌來舔了舔君卿尹的下頜。
“果真如同預料的那樣,誘人可口。
“不知會否人如其名般,美妙絕倫呢?
君卿尹推脫不動,瞪大了眼睛:“救命!救命!
“公主殿下這就讓慕某猜不透了,明明是您親自喚我來此處的,怎來救命一說呢?
湊上君卿尹小巧的耳垂:“放心,我會待你很好的,大梁,缺一個皇後呢。
“不可以……君卿尹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是這樣的……她明明安排好了人,為何到頭來卻不是他?
腦海中靈光一現,方才席間君卿安的一番做派……一定是的,定是被那君卿安掉了包。
君卿安,我分明與你井水不犯,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
不遠處仍在歌舞升平。
淑貴妃攥緊了手中的錦帕,為何沒有消息遞回來?莫非是事情出了什麽幺蛾子不成?
君越自然看到了淑貴妃眼中的忐忑,便開口問道。
“如此盛景,淑貴妃為何如此心思鬱結?
淑貴妃愣了愣,端起手中的酒杯:“皇上慣會笑話的,妾身隻是有些想念家中的父母。
“今年的雛菊開的甚是旺盛,朕心甚悅。
“皇上勵精圖治,自然是一番盛世安樂。
“貴妃連日來籌備盛典著實累著了吧?
“回皇上的話,臣妾不累。淑貴妃眼角眉梢盛著笑意。
“可惜啊,往些年間,還有小裳說些笑話與朕聽,如今啊,都已經為人妻了啊。時間過的真快,朕老啦,孩子們都長大了,出落得越發出挑了。卿安與卿尹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淑貴妃眼神閃了閃:“皇上說的極是。
“就小尹的婚事,你這做娘親的可有什麽想法麽?
淑貴妃正要回答之時卻有個宮人走上前來,“啟稟貴妃娘娘,奴婢看見、看見,有人在行那苟且之事。
淑貴妃心情大悅,看這情形是成了。
不過這宮人,是小尹新納近宮來的麽,怎麽不曾見過?
“既是後宮之事,朕便不插手了,相信貴妃會處理的很好的。
淑貴妃笑意逢迎,遞上一杯酒:“皇上,前兒您還和臣妾說過要整肅宮紀,不如趁此機會……
“愛妃此言有理。君越接過淑貴妃的酒杯。
掃了一眼殿廳下熙熙攘攘的眾人,起身道:“眾卿家且先自便,朕有些事情要處理。
便喚了王徹,跟隨那宮人所引之路前行著。
離開繁華地帶,微風將曲廊處的風鈴吹的簌簌作響。
淑貴妃懸著的心七上八下。
就在這時,她的右眼皮也不可抑製地跳了跳。
君越發笑:“淑貴妃為何如此懼怕,莫不是心裏有鬼?
淑貴妃眼光流轉,挽緊了君越的臂膀:“皇上慣會開玩笑。
“淑貴妃向來雷厲風行,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臣妾近些天來眼睛一到晚些時分便不太好使,方才聽那聲響,還以為是什麽黑影閃過,所以才……
說罷一臉深情地望著君越。
君越覺得這副美人含嗔的樣子竟有些許動情,果然花前月下最適合談些風流韻事。
迎著柔柔的燈火,瞧見了淑貴妃今日的妝容,柳葉彎眉,嘴若含朱丹,脖子上有軟軟的灰兔毛圍著,襯的她越發溫婉。
他是慣喜歡她這副順從的樣子的。
從前如是,今後亦如是。
總之她,總是比那人順從聽話,她,太不受教,把自己一番心意當做泥土一般,盡情踩踏。
於是便順水推舟地圈住她的腰肢。
多日素淡,似乎有些日子沒去她那裏了。
於是如此一來便忘記了此行來的目的。
王徹與那宮人似是司空見慣,便知趣兒地避了開來。
誰知就在如此曖昧的氣氛中,兩人均聽見了細弱的喘息聲以及女子帶著哭腔的推拒。
離得太遠有些聽不真切。
便聽男子輕歎:“公主殿下果真美豔至極。
君越被淑貴妃挽著的手一震。
淑貴妃心下竊喜,但還是抑製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臉擔憂地問:“方才這奸、夫說‘公主殿下’?
君越慍怒的聲音響起:“如此汙言穢語,淑貴妃竟能說得出口?
說罷一甩袍袖,拔腳欲走。
淑貴妃見如此大好時機,又怎能浪費,便提起裙裾,朗聲說道:“大膽!堂堂公主,怎能行此苟合之事!真是不顧廉恥!
接著便聽到君卿尹近乎撕心裂肺的聲音:
“母妃、母妃!……
……
淑貴妃心裏一怔,一直以來養成的鎮定卻讓她平複了聲音。
“今日本宮便要尋著機會好好整肅宮紀,對不住了。
“母妃母妃,救我、救我!君卿尹的聲音帶了些許哭腔。
男子卻是朗聲笑道:“分明是公主殿下主動邀約,又何來強迫一說?
“母妃救我,我是小尹、小尹……
淑貴妃的深情堪比吞了一隻蒼蠅。
說罷抬腳穿過假山,顧不得衣衫不整,映入眼簾的便是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影。
……
四人各自心有所想地回到了坐席上。
不多時,王徹瞧見君越神情懨懨便宣布了筵席的告終。
君越拂袖便撤離了現場。
淑貴妃摟著君卿尹,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王徹湊過來說:“娘娘,皇上命您與永樂公主與正陽宮一敘。
淑貴妃點點頭。
接著便聽到了不遠處慕北琛的聲音:“不請我麽?這仿佛不是待客之道吧。
“慕公子,皇上這邊有請。
指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鳳琉的宮殿就是不一樣,路路皆可通。
……
一邊的耳房內。
慕北琰摟著君卿安,撩撥著她濡濕了的發絲。
寬厚的掌中有常年練劍而造成的手繭。
覆上她的心口:“我知道你這裏是有我的,是有我的。
君卿安默了默,沒再開口。
“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慕北琰吻上君卿安的唇角。
昏昏沉沉間,卻有雙柔荑撥雲見霧。
方才顧著她的感受,所以並未得到紓解。
走出這一步,他與她都是被冥冥之中推動而來的。
她的緊、窒害他害他倒吸幾口涼氣,卻又心甘情願地沉淪。
他也很疼,他知道她會更疼。
慌亂中竟留意了她的表情,她的眉始終都是蹙著的,沒有了往日氣他時的生動。
撫著她光滑的背脊,感受到的卻是她的瑟瑟發抖。
慕北琰捏捏額角,替她掖好了被角。
坐起身顫抖著接過衣服,低低沉吟道:“對不起。
“對不起,渺渺。這一切都是我強迫你……
身後卻觸碰到了一雙藕臂。
慕北琰回過頭來,對上的卻是君卿安的一雙剪瞳。
慕北琰心虛地掩住君卿安的雙眸,這雙眼睛,每次都能撥動他心底深處的柔軟。
接著,君卿安便吻上了慕北琰的唇。
涼涼的,很冰,不帶有一絲熱乎氣。
君卿安長睫撲簌,便有淚抑不住地往下淌。
慕北琰反客為主,如同往時勾勒她的唇形。
手輕輕覆上她脖頸間的痕跡,動作上更是小心翼翼。
如此涼夜,如此情形,兩個漸行漸遠的心,漸漸地靠近。
……
正陽宮內。
“淑貴妃,措好詞了麽?準備怎麽開口?
“皇上您聽臣妾解釋……
“堂堂一國公主,倒是十分不顧廉恥,瞧瞧你教導的好女兒!
君卿尹梨花帶雨的神情讓君越很是傷神,卻依然抑製不住心裏的慍怒。
“定是那登徒子強迫的阿尹,否則阿尹怎麽會……
“虧你還是一國寵妃,這般處事真是給朕打臉。君越將離自己最近的一本書扔到淑貴妃身上。
在場的太監宮女均跪了下來,帶著懼怕:“皇上息怒。
淑貴妃咬破了嘴唇:“皇上您要保重身體。
“你們母女捅下如此大的一個簍子,讓朕如何作結?君越憤怒至極,“那男子你知曉麽?那男子可是大梁的一國之君!你讓朕的麵子往哪擱?
“你是打算將事情壓下來,還是打算與那人理論?大梁彈丸之國卻能如此占據一塊兒底盤屹立不倒,你以為靠的是什麽?
“小尹的名聲呢?你考慮過沒有。
“陛下何必擔憂,北琛娶了公主就是。在下已然說過,已然欽慕公主殿下許久。
……
“你是怎麽進來的?君越眯了眼睛瞧著來人。
慕北琛進殿來尋了個凳子坐下,“自然是從門進來的。
“陛下不妨考慮考慮在下的建議,在下雖然有些許宮室,卻一直未曾有正宮皇後,我想,貴公主絕對能夠擔此眾人吧?
“不、不、不,父皇您不能答應,他……他強……
“住嘴!這裏可還有你插嘴的地方?
君卿尹瑟縮了腦袋,眼睛紅腫得如同兔子眼睛一般。
“公主殿下如此這番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哪。慕北琛帶有模糊性的語言如同尖刺般紮在君卿尹的身上。
為何、為何,局裏的每一步都設置的齊整無誤,如何會有現在這般尷尬的境地?
那、那君卿安呢?還有她心心念念的慕北琰呢?
他們在哪裏?
有沒有種可能?他們會……
君卿尹卻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她如今會不會在他懷裏,笑靨如花?
拂過他的麵龐,扣住他寬厚的手掌,目光停在他的薄唇?
“聽著,慕北琛。君越沉吟許久,捏了捏額角,“不論方才發生何事,你都不能在外嚼什麽舌根。
“回皇上,這個自然。慕北琛取下大拇指的扳指放在君越的書案上。“君子一諾。
示意君越。
接著不等君越回答,便搶過話頭,“既然事態如此發展,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將公主殿下賜予我。
逼近君越,神情凝重地開口。“不然,如若改日知曉公主殿下有了身孕,或是……
環視四周,看看頓首的仆臣。
“有人舌根太長呢?
“你倒是考慮周全。……
君越眼神閃了閃,聽口氣卻是十分滿意這方法。
淑貴妃訝然:“皇上,您真的要如此?
“那不然呢,向來機智過人的淑貴妃有何想法?
“小尹可以抱病稱恙……風頭過去之後便……
“淑貴妃既然能如此周全地行事,恐怕是想好了後路吧?今日本該出現在這裏的,會不會是,卿安?
淑貴妃聞言愣了愣,“皇上您緣何會作此猜測……
“不必多說。君越默了默,與慕北琛說道,“如此看來,唯有你的法子了。
“陛下信任,在下一定會許公主殿下榮寵,與她相敬如賓。
隻聽耳畔一聲驚呼:“不!父皇您當真要將我嫁與那廝?
隻見君卿尹取來殿上的劍柄,橫在自己脖頸。
淑貴妃上前攔住:“阿尹,你不能做傻事,事情一定有轉圜的餘地的,不要把路都堵死了。
君卿尹正色看向君越:“臣女向來最羨慕父皇母妃琴瑟和諧,如此被拱手,臣女不願。
說罷便要著手將那刀柄刺向自己的脖頸。
隻見她漏出來那一截脖頸已然沾染了殷紅的血液。
慕北琛勾勾唇,起身攔住刀刃,從君卿尹手中奪過刀,“公主殿下何必一副赴死的模樣,既是不滿,不如一劍挑了在下便是。
君卿尹眼眥劇裂,趁勢便用刀刺在了慕北琛胸口。
仍不解氣,便又往內裏刺了兩寸。
卻見慕北琛依然麵不改色,“若是在有生之年,死在自己心愛之人刀下,也是件幸事。
說罷閉上了雙眼。
君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種種,在慕北琛倒下的那刻,這才醒過神來。
“來人,傳禦醫!
……
北漠軍營內。
蘇子乾走到離軍營不遠的小河邊。
月華灼灼,照著那條小河有種出塵的味道。
遠遠的,便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一路磕磕絆絆,抱著木盆坐到了離河岸最近的鵝卵石上。
蘇子乾身形藏在樹後,蹲坐下來聽著河邊那人的動靜。
不知為何,便想來看看她。
心裏便急著為自己找個原因,找了許久,竟覺得是為了怕她投河。
君華裳取來搗衣砧,用木桶舀了半盆冷水。
河水的溫度讓她渾身一震。
君華裳伸手搓開衣服,搓著搓著眼淚便撲簌撲簌地掉了下來。
忍不住大罵:“蘇子乾你這個混蛋!
蘇子乾心緊了緊,側了耳朵聽她的後文。
……
“我那麽喜歡你,你知不知道!君華裳的聲音帶了些許哭腔,“你知不知道……可就算你不知道,我又有什麽辦法……有什麽辦法……
“你知道嗎?我是……
就在這時王副將恰好出來解手,拍了拍蘇子乾。
“將軍,這麽大老晚出來幹啥呢?
蘇子乾很是不滿王副將打斷自己的行徑。
便隨口接了句,“賞月。
“將軍果然好雅致。王副將幹笑兩聲,順著蘇子乾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對上一個窈窕的聲影。
如此荒郊野嶺,僅有的女子便是郡主及她的仆人了吧。
看那女子一邊哭喊一邊在洗衣服。
那嬌生慣養而又會做吃食的郡主會願意洗衣服麽?
王副將暗暗搖頭。
所以定是那郡主的仆人小雲。
這時便聽那女子一聲噴嚏。心裏便坐實了這想法,並在心裏打個賭,將軍一定會過去憐香惜玉,比如簡單粗暴地攔下那女子,說道一聲,放下那衣服!讓我來!
於是便和自家將軍說:“你要勇於下手啊將軍,千萬不要錯失良機。
蘇子乾本是來聽個牆角,哪知被王副將耽誤了好事,“知道了知道了。
王副將在心中暗許,這是害羞的表現哪。
拍拍蘇子乾的肩膀,將軍我看好你。
哪知他家將軍回他一個眼刀。
王副將便心領神會地默認將軍定是被人猜中了心思躊躇的表現。
王副將走後,蘇子乾終於重又聽到了君華裳的聲音。
“其實我在你當日大庭廣眾之下救下我時,便喜歡你了啊。
“可是你,喜歡的是君卿安,你知不知道有話叫做,君子不奪人所好?
“我不甘心,我是不如她。
君華裳抹了抹眼淚,“可我一定有閃光點啊,比如……我喜歡你,她比不了。
君華裳放緩放低了聲線:“傻瓜,你什麽時候才會知道,我就是華生?
而這句,蘇子乾,並沒有聽到。
蘇子乾在聽到她這番話之時,腦海中浮現的臉龐,竟是越來越瞧不真切了。
……
鳳琉皇宮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君卿安便醒過神來。
生平頭一次領會到什麽是***苦短。
渾身仿佛被碾壓過一般。
這事情,除了初初的撕心裂肺,往後卻如同一汪深潭般叫人難以捉摸。
腦海中浮現出慕北琰在耳畔的一句句。
一如他的行動,溫柔,卻又堅定不移。
抵、死纏綿,流連忘返。
仿佛是酒醉後做的一番迷夢那般不真實。
逃?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忍著疼痛攬過衣物,輕手輕腳、一件又一件。
拂過她的脖頸,拂過她青澀將褪的臉。
魚肚白將散之時,暗處有雙眼睛卻在悄悄注視著她。
看她躡手躡腳地穿上衣物,看她小心翼翼地回頭留意他有沒有醒。
君卿安扣上腰帶,卻覺得衣服已經皺巴巴的已然不能穿。
慕北琰覺得這情形實在難得,便輕咳了一聲。
便聽這邊的君卿安匆忙間帶倒了凳子,接著就是劈裏啪啦的一堆。
慕北琰笑笑,一貫鎮靜如常的她為何會如此失常。
隻見君卿安搬起凳子撿起被打散的瓶瓶罐罐,喏喏地回頭看自己醒了沒有。
見自己沒什麽反應,便提起裙裾走了出去。
於是事到如今,她依然還在逃避是麽?
慕北琰捏捏發痛的額角,昨日的荒唐韻事浸入腦海——
昨日竟是著了那君卿尹的道。
然而事情如何會如此翻轉?
然他與渺渺,是他們認識以來,靠得最近的一次。
可這僅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
慕北琰望著初升的陽光,似是要吞沒最後一縷黑暗而不得。
回頭看散落一地旖旎的房間,如同一縷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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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大爆發~接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