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照王爺您這麽下去,皇室血脈無法延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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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牢頭出於職業素養,還是將手指放在淑貴妃鼻端試探一番。
牢頭見此情景,有些發愣,回過頭來對著君卿安道:“不是叫你來審理案子麽?
君卿安早已將兜帽戴好,對著牢頭搖了搖頭。
“糟了糟了,如若讓皇上得知了這情況,砍我十來八次才能消氣的吧。牢頭慌裏慌張地上前,便要拉著君卿安去自首償。
完顏宥涼涼地開口:“本就是那淑貴妃自己死的,又何來這位小哥什麽事情。
“那也得皇上相信哪……牢頭顯然嚇慘攖。
能夠進天牢的人,都是皇上恨極了的人物,如果因為自殺而死,皇上解不了恨,到時候他便要替這人忍受苦痛啊……
“既如此,我跟你們一起去見你們的皇上好了,要殺要剮衝著我來。完顏宥站起身理了理衣襟。
君卿安眼眸略過他的麵容。
完顏宥卻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慌張。
而這時,牢門卻閃過一人的影子。便看到滿頭大汗的慕北琰走進來。
慕北琰長出一口氣,走到她麵前:“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快回去,本王還有事情與你商議呢。
君越見狀,眼疾手快地塞給君卿安一張小紙條。
君卿安將那紙條塞好,對著慕北琰作了一揖,“讓王爺久等了。
接著慕北琰對牢頭吩咐道:“給她個體麵的結束吧,好好送她一程。有什麽事情,本王擔著便是。
牢頭不敢多說,便應了下來。
等到出了牢門,慕北琰負了手走在君卿安前邊,緘默不語。
兩人踩在散落在宮城的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君卿安抬起頭看看麵前的慕北琰。
落在夜幕之中的他顯得十分落寞。
她便專門撿了這個時辰出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的行蹤。
君卿安在心中糾纏了幾分,忍了忍,還是沒有上前抱住他。
便縮了腦袋,將雙手伸進袖中跟在他後邊走著。
誰知這時候前麵的他卻突然間頓住了腳步。
君卿安便好巧不巧地撞了上去。
慕北琰卻笑了,回過身來看著她:“渺渺,你可叫我一頓好找。
他說的是,渺渺。
君卿安愣了愣,是渺渺沒錯。
君卿安咬著嘴唇,上前一步牽上他的手。
“別忘想我能原諒你。慕北琰笑著說出這句盛滿怒意的話,“我醒來之後繞著宮牆轉了一大圈卻都找不到你,我就猜測你經常去哪裏,可以往你常常去的地方,除了卿華宮,其他的地方你都嫌太遠。
“我覺得我當時應該要恨死自己了,如果你出了事情,現在的世道又如此不太平,我實在想象不到,你又會被處以怎樣的結局。
“不經意之間,我便來到了正陽宮。不知怎的,我竟有些害怕,害怕你真的會出現在那裏,可當我躊躇半晌,正打算進去的時候,王潛卻告訴我,我沒有佩戴腰牌,不能進去,而且,我手上,正攥著一把刀。
“君,卿,安。他一字一句說道,“別讓我總覺得像個傻子一樣好嗎?
“我不就是喜歡你罷了,我有什麽錯?如果這也算是錯的話,我改不掉了,怎麽辦?慕北琰將她困在懷裏,將她抵在一棵樹上。
而這個行為卻將樹上的雪震落,慕北琰便將她嚴嚴實實地護在懷中。
她的身量到他的肩膀,他幾乎可以把她困在自己的陰影之中。
如此便牢牢地承受了樹上的雪。
君卿安睜開眼睛,卻看到他發紫的薄唇。
君卿安被這情形嚇到,將手伸到他身後企圖溫暖他。
過了半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
“慕北琰,我覺得你挺傻的。
“莫非你沒有聽過……大智若愚麽?慕北琰清揚唇角,在橘黃的宮燈映照下有種出塵的味道。
“我讀的書少,偏偏沒有見過這個詞,可我知道,有個詞叫傻到家了。君卿安笑道。
“是我的渺渺,是我的渺渺……慕北琰將她圈緊。
君卿安握緊他的手,閉上眼睛。
卻感受到這懷抱,漸漸地遠離。
君卿安心裏一慌,卻看到已然暈倒在地上的他。
……
風流皇宮,卿華宮內。
“太醫,王爺他可還好?君卿安開口道。
心卻仿佛被揪緊。
方才太醫為他診脈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他腕上的傷。
仿佛是刀傷,而且傷口之上痂還沒有褪完。
而這時太醫診完了慕北琰的脈,搖了搖頭:“這是前麵的病還沒好全,又添新傷啊……琰王殿下甫一從北漠回來時候,臣曾為他診過脈的,那時候他便有些虧損……臣還是頭一次見一個學醫的人,這麽不愛惜自己身子的。
太醫嘀嘀咕咕說了半天,而躺在床榻上恢複神識的慕北琰卻有些不耐煩了。
什麽虧損,他底子可好著呢。
最見不得這些太醫,非要故意把情況說的那麽嚴重,恨不得先讓旁邊的人先替躺在床榻上的病人死上一回了。
難不成他不曉得自己的情形麽?早些年摸爬滾打,他不是照樣過來了麽。
此番如若能讓渺渺知道自己的真心的話,又有什麽所謂。
渺渺方才,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模樣一般。
還是他最愛的她。
呸呸呸,她無論變成什麽樣,他都那麽喜歡她。
卻還是沒有抑製住喉嚨的幹澀,張口咳了咳。
君卿安聽到這響動,回過神來。
“王爺您醒了……
慕北琰握上她的手,示意自己無礙,便去吩咐那太醫道:“別出去亂嚼舌根,本王好的很呢。
太醫有些局促:“可太醫署對出診都有記錄的……臣一人是改不了的。
“改不了也得改,如若本王……咳咳……生病的消息叫外人知道了,你就別想留在宮裏繼續看診了。
誰知這太醫也挺有勇氣:“臣吃著皇家的飯,就得守住自己的底線,王爺如若再不遵醫囑,自己將身體拖垮了,影響了今後的正常生活,皇室血脈無法延續怎麽辦?
慕北琰一臉黑線,他,還是很自信自己的能力的,光是風寒,還沒有那麽長遠的影響,能夠影響血脈的、延續。
這完全就是誇大其詞。
“本王就地將你結果了你信不信?
“臣信。太醫耿直地點點頭,卻還是一臉肅穆地開口,“但是您還是應該好好待自己的身體。
慕北琰發誓這麽耿直的太醫一定不是他選上來的,於是開口道:“行,本王保證在一月之內好起來,那麽這個賭你得跟我打,如若我一月之後好不了,你隨意和太醫署說本王的病情,本王都無所謂。
“好,一言為定。太醫回去開方子去了。
君卿安見他走遠,上前戳了戳慕北琰的胸膛,“你還真這麽斤斤計較。
“別管他,這個太醫一定是皇兄找來的托,才那麽在意我的情形。
“你還真不要命了?君卿安有些心疼。
“如果能讓你好好瞧清楚自己的內心,我值得。慕北琰勾勾唇。
君卿安探上他的額頭,咬了唇說:“你瞧你的額頭還燙著呢。
“我何時那麽嬌慣了?慕北琰彎彎唇角。
君卿安一怔,仿佛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這麽開心了。
不同於之前僵硬的笑容,此刻的笑容卻仿佛是真正發自內心。
君卿安聽他說完便要覆上他的左手。
慕北琰目光閃了閃,卻將左手悄悄藏了起來。
君卿安卻笑了。
“我倒是想回去問問被你關起來的柒棠了,當時為了救我的命,一刀一刀剜自己的手腕,失了那麽多的血,是如何陪我去北漠的?
“說不定是柒棠身子骨本就不錯呢?
“柒棠一直以來身子骨就挺一般的,我不得不說,頭疼腦熱就不算了,她本身就有些虧損的症狀,當時我還覺得這事情蹊蹺,現在細思極恐哪。君卿安輕飄飄地開口。
慕北琰暗罵一聲不妙不妙,隊友不給力啊這簡直。
“如若這個好人不現身的話,我便就當這件事是件邪乎之事罷。
說罷就要離開當場。
“渺渺。慕北琰攥著她的衣角,“給你看就是了。
君卿安這才坐下,覆上他的傷口。
“還疼麽?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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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目測要甜~明天繼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