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一百三十八章 這位俊朗少年,似是在哪裏見過的(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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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慕北琰從那木盒之中取出骰子。
十分精致可愛。
接著從身邊拿起小刻刀,將那骰子鑿開。
王潛正定了定神看的時候,卻見慕北琰將手中的紅豆嵌進裏邊去償。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可知?
皇上這是,又犯魔怔了吧攖。
王潛頷首,便聽慕北琰開口道:
“王潛……她已然很久不入我夢中了啊。
那些逼真的記憶,絲絲縷縷。
王潛默了默,究竟慕北琰娶她二人,不過是為穩朝局。
有那榮華宮的宮女悄悄地走近,皆攬的是那女子的畫像,或喜或怒,或嗔或怨。慕北琰抬手道:“放到旁邊的箱子裏便可。
這樣也好,總算隻剩我倆,無人打擾。
他不能總是慣著自己,喜歡她啊,他也是有執念的,不就是帶著喜歡她的心情麽,再醒一次好了。
反正這五年,他不也過來了麽。
不是沒有想過她回不來的話會怎麽辦,但是隻要一想便會將這種想法全部拋諸腦後。
渺渺,如果你能回來,我定是要將這些年來的思念,好好叫你嚐一嚐。
可他又偏偏,不是很舍得了。
也是有人勸過他不如配些藥來,既然他醫術高明,配一副這樣的藥簡直易如反掌。
他搖搖頭,自從遇見她起,再不曾為別人診過脈,包括他自己。
到如今,已然病入膏肓。
慕北琰抬起頭,問向身邊的王潛:“那永王的女兒,可有好些了?
王潛一直都替他留意那邊的動靜,他可是瞧明白了,他們的這位主子,掛念的事情多著那,尤其是關於,前王朝公主的事兒。
與她有聯係的,樣樣不落。
甚至還悄悄地在找她呢吧。
不過慕北琰晚上歇息的時刻,有個很奇怪的做法,他從不叫任何人陪侍,還打發了所有的近侍都回去休息。
他曾開口問過這件事情。當年師傅教給他的,他可是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裏頭的。
慕北琰看著他,卻悄笑著搖搖頭。
於是這永王,雖是前朝之王,卻被留了下來。
那永王仍是拒絕的,新朝立帝,幹他一個前朝舊臣什麽事情。
但慕北琰卻拿從酒樓救出來的君華裳做交換,迫使他答應了這個要求。
隻是那君華裳,有些神誌不太精明了。
對前時的事情,選擇性地忘記,卻能夠記起父母親朋。
王潛想起五年前的除夕過後,菜市場便懸起了君越的幾位皇子的頭顱。
至今仍心有餘悸。
這位帝王的心思,實在是不好揣測啊。
“回陛下,華裳郡主身子骨越發好了,隻是仍想不起舊事。
若說這舊事,不就是那蘇子乾將軍麽?
隻是那將軍早已逃亡……
這也是怪了,同時有兩個人消失。
……
大梁都城榮熙,永王府內。
君華裳正隨著侍女在院子裏蕩秋千。
裙裾飛揚翩翩起舞。
卻晃花了這邊正呆呆地望著她澆水的花匠。
“郡主殿下你瞧,這小花匠又偷看,瞧瞧地上的花,都要被這小花匠澆死了罷?
小花匠收回目光,蹲下身來分些水出去。
“算了算了,趁著本郡主今日心情好,就不與他多些計較了。
“郡主殿下果真體恤下人呢。
君華裳理了理衣衫,“誒,若素,使些力氣嘛,瞧著情形像是多久沒吃飯的。
“郡主殿下,那您可得抓穩了,奴婢手勁大,極害怕將您推出去呢。
君華裳勾了勾唇:“本郡主不信,你得讓我好好見識見識。
小花匠鬆了鬆土,小心翼翼地剪去多餘的枝葉。
複又將花籃裏的另外一支花種子種到地上。
前是牡丹,這是芍藥。
雖是極為靚麗的顏色,他卻逐漸地愛上了後者。
小花匠聽見身後的笑聲,情不自禁地咧開嘴笑了。
接著便聽到有繩子滑脫的聲音。
仿佛有破空聲傳來——
他聽到了侍女的呼喊聲和尖叫聲。
小花匠回過頭來時,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要冷下來了。
頓了頓神,終於還是決定將手中的鏟子放下。
迅速地撲到她身邊,掙紮著墊在了她身下。
君華裳此刻已然閉了眼,準備好與大地親密接觸。
而當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不在空中之時,卻發現自己正穩穩地跌入一個懷抱。
是……那小花匠?!
小花匠眼眸眯了眯,偷偷地勾勾唇角。
五年了……竟然已經有五年了哪……他掰著手指算清楚了他們誤過了多少時光,錯過了多少歲月……他總算,能夠再觸碰到這個懷抱。
想起當初初遇,他略過她眼眸的驚訝,旋即看到了她眼眸中的欣喜。
周遭很靜,能夠聽到他緊張的心跳,聽到他已經放的很緩很緩的呼吸,害怕破壞了這一刻的溫暖。
不、不不,再這樣下去,那些嘴碎的下人定是要將他趕出去的,說些小裳的閑話。
他至今都不會忘卻,當時他傷口初初好了一些,趁著夜色翻牆進來永王府之時。
隻見她仍然穿著,他最喜看她穿的那身鴛鴦戲水的中衣。
她依然可以記得他的喜好,可為什麽在驚覺自己的屋子裏還有個他之時,卻嚇得丟了魂一般呢?
她輕啟朱唇:“不知這位公子,可是榮熙哪家的翩翩才俊?
他的心,頓時就疼了那麽一下。
比那毒箭穿心更深入他的神經,更能夠喚醒他的悲慟。
已然幾日,便不認得他了麽……不認得了麽。
自那以後,他便留在了永王府,在臉上刻了些傷痕。
竟成功地瞞過了管家以及永王,成功地入主了永王府。
永王府的花草多,做護衛又太容易出賣他的身手。
於是選擇了去做花匠。
然而常年征戰在外,於是他便經常挑燈看各種各樣的戰事圖,可惜挑燈看太費眼睛。
更何況在外的軍費經常受到克扣,於是便一直很舍不得挑燈開夜車。
所以如此一來,他的眼睛便有些看不清東西。
教習的老花匠每次都為他這種湊近花近距離觀察的精神簡直佩服佩服,可誰知道他根本隻能通過這個渠道來看,縱使這樣看花,仍然會有些辨不清。
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花匠留下來,被許多人戲稱為“粗人的他,此刻便從頭開始學,從頭開始學花草的侍弄方法,
長時間湊近花草,導致他鼻子都不怎麽能聞到味道。
為此還嚐了嚐已經餿掉了的饅頭,惹得他幾天都沉浸在這種痛苦之中。
比起能夠接近她,已經不算什麽了。
不多時他便成功出師,成為新一代花匠新秀。
記得那次,永王帶京兆尹來自個兒的府邸時,京兆尹對滿院子的花很是驚詫。
簡直是他理想中的院子,與各處月牙形狀的門交相輝映,十分可玩。
還說如若要修繕院子的話,一定是要找這位小花匠的。
永王十分滿意,要召見他時,卻突然得知這位小花匠得了風疹。
實為一大憾事。
而這次,小花匠卻救了自個兒女兒的命,這便不能不見。
永王看著下方垂手站立的小花匠,突然想起這些往事。
“前次京兆尹還跟我誇讚過你的一手好技藝呢,隻不過當時沒有見到你。永王笑道,“這不,咱們終於見了麵了罷?然這次你救了小裳啊,你說,我該怎麽謝謝你呢?
蘇子乾一臉恭順地站直了身子,這才驚覺屋子裏竟然隻剩他二人。
“蘇將軍?便聽永王開口道。
“永王殿下莫不是看錯了不成?奴才沒有名字。蘇子乾啞了聲音道。
“你真當可以瞞過本王不成?永王將他的賣身契放到桌子上,“當時我裝作沒有看到,是想給你個機會,如今你倒是極出頭的。
那契約上赫然寫道,蘆城銅雀街人士,生年不詳。
“蘇將軍樣樣不輸人的,無論是這章,或者是這紙,都一樣一樣的考量過。
“那嶽父大人,又是如何察覺到小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