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我的女人,要訓也隻能由我
視線往下定格在她身上的傷口,略冷的長指落在她脖上的傷口,輕撫過去感覺還有幾分舒服,容纖語向後倒退了一步,與他保持的距離剛好也不疏遠。
“自從跟你接觸增多了之後,我身上的傷就沒少過。”她嘟囔了一句。
“活該。”男人從薄唇間擠出兩個字,視線卻柔和了一些,反握住她的手,“不管發生什麽,給我閉上你的嘴。”
說著便拖著她往前走。
她側頭看著兩人相握著的手,心尖蔓延起酸澀空蕩的感覺,可就是很清晰的空蕩,仿佛這天大地大,卻容不下一個她的那種感覺。
學過心理學的她,自然知道自己這種情緒,俗稱抑鬱。
可是,再好的側寫師都沒有辦法去治療,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明明是要離婚,還牽著她。
總是給她那麽多的期待,最後又一巴掌打醒她,他可真是過分,她也可真是賤。
恍惚間。
他停下了腳步。
“薄首長,您總算是來了,這就是貴夫人?可真是美的很。”距離兩人不遠處,一個看起來賊眉鼠眼,長相並不是很正氣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好奇的打量著容纖語。
她不喜歡那種目光,半側身想躲。
然而,薄勳比她先一步,單手摟著她的肩膀向後拉了一把,將她護在了身後:“帶路。”
中年男子知曉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賠了不是不再多嘴,帶著兩人超前走去。
有了他的叮囑,她一言不發的像是個啞巴一樣,即便前麵的人多次妄圖跟她說話,她都始終沒有開口,冷沉的臉一副冰山沒人的樣貌,反而更讓前麵的人回頭回的勤。
“薄首長,薄夫人,這就是‘那位’為您們準備的休息室。”他說著又看了容纖語一眼,這才離開。
一進門,他便將她壓.在牆上。
“喂,你又發什麽瘋?”她一驚連忙把門給抵住,萬一這個時候外麵來人了,她真的會羞死。
“那些男人是瞎了?”他從她的額頭看到下巴。
鼻子還算挺,嘴也還算是小巧,一雙鹿眼卷睫撲閃著,說實話的確還算是個美人,但也不至於一直被人看著?那些人是沒見過女人?
容纖語不知道他的意思,隻是肌肉繃的很緊的站在那裏,有了昨天的經曆,她是真的不敢再挑戰他,能柔的地方,還是柔一些為好。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原本就緊繃的肌肉更加僵硬。
薄勳瞥了她一眼,長指一挑,將她口袋上的拉鏈往下一帶,隨後拿出了手機。
“容纖語,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嫁進了薄家就能為所欲為了,連我的短信都不回,你……”
“你哪位?”他語調極冷的打斷對方的絮叨,“我薄家的人輪得到你教訓?”
“我,我是她爸爸!你誰啊你!”
男人的眉頭不禁皺的更厲害,腦海中浮現出容纖夢一臉追憶與可憐,歎息的對他說,家中父親總是更疼愛妹妹多一點,還教導她要好好的照顧妹妹。
現在聽來。
這恐怕是個笑話。
他垂眸,看著表情尷尬身體也很僵硬,拚命想掩飾眼中落寞的她,心尖淡淡的憐惜充溢著心房:“我是薄勳。”
那邊的男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反應過來急忙改口:“薄,薄少爺……”
“我薄勳的女人,要訓也隻能由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容先生需要我帶著律師函與容家好好洽談纖語的歸屬問題?”
“不不不,您……呃……我,嗯,先掛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薄勳將手機退到桌麵,正要還給她手指卻沒有動作,他看著桌麵上的那張照片視線幽深難測。
容纖語瞬著他視線看去,原本就緊張的她,在視線觸碰到那張照片的一瞬間,連頭皮都發麻。
手機桌麵上,可不就是他。
那會兒他還不如現在這般成熟內斂,似乎是和一群人打完籃球之後,很帥氣的抱著手臂,半依在籃球架那喝水,很不拘小節的用了太大的力氣,將一半的水都灑在了身上,順著那性.感的喉結到鎖骨……
她想起那個畫麵,臉瞬間就紅了。
“偷拍我?”他好奇心起,將她手機的相冊打開。
“別,別看了……”她踮起腳尖想去槍手機。
可薄勳一墊腳,她的手臂和身高在女生中挺傲人的,可是在他麵前就和霍比特人一樣不值一提。最後隻能認命的垂下頭,她的相冊裏,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照片,剩下的是她把自己和他p到一起的。
原本他就有夠討厭她黏上去,現在恐怕會更加厭惡她吧?
不過,他到自己來這是為了離婚的,討厭也無所謂了。
容纖語以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美好心情,看著他擦著鋥亮的鞋麵。
“過來。”大概五分鍾左右,男人早已不在她的對麵,而是去了沙發上坐著。
聽見他喚她便走了過去,站在那像是電線杆一樣,非常的不自在,薄勳少有的多了些耐心,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下坐在自己的身側。
一陣熟悉好聞的古龍水的味道,瞬間竄進了鼻腔中,緊接著肩膀便被他摟住。
哢嚓——
手機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之後,她與他的第二張合照被記錄了下來,安靜的躺在相冊中。容纖語愣了愣,隨後很寶貝的接過他遞去的手機。
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的心中某個位置破碎了一些。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輕輕推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踱步進屋站在中央,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不少穿著同樣很正式的人,不過他們似乎比他低了一階,站在離他稍靠後的地方。
中年男子看見兩人相擁,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的很和藹,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些表情都收走了,轉而變成公事般的嚴肅與淡然;“薄首長,這一次‘那位’讓我們請你來,是希望您繼續追查之前的案件,同時‘那位’也讓我替他表達立場,我們不會放任任何一個,會破壞國家安全的人。”
薄勳頷首,沒有去回答。
“等您完成了這項任務歸來,‘那位’會親自接見您,還有您身邊的這位功臣,這是調遣所有軍力部署需要用到的文印,再加上您的親筆簽字有軍區刻印,就可以調遣任何地方、任何部隊中的人。”中年男子揮了揮手,身後的一人便走到薄勳麵前,畢恭畢敬的躬身遞上了文印。
他帶著容纖語起身,與那人握手禮貌寒暄之後,將文印交給了她;“放在你包裏。”
她記得他說過,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要沉默,於是將滿心的疑問壓抑住,收起了文印之後,隨著他站而站他坐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