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幸福的樂章
於果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裡點燃了煤油燈,他們三人本來在一旁靜靜的坐著,看她醒了,祁天徹連忙說道:「娘子,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呆了一下才想起白天的事情,對了,她懷孕了。
祁天恆伸出手搭在她的脈搏上,脈象比白天平穩了不少,不過仍不敢掉以輕心,而祁天湛已經出了房門,去廚房端了安胎藥回來。
望著黑乎乎的一碗,於果搖搖頭,「我不想喝。」
「娘子,你乖,喝了對寶寶好。」祁天湛把碗遞到她嘴邊,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彷彿她此刻是那易碎的陶瓷娃娃。
於果搖頭,現在肚子空空的,她要喝下這麼一碗葯下去肯定會吐的,吐了又要重新熬,「吃了飯再喝吧。」
「好。」祁天湛特有溫潤的嗓音,安撫了於果有些煩躁的心,看著他轉身出去,又很快把飯菜端了進來。
「你們吃過了?」沒有時鐘,於果也只是粗略估算了時間,現在大概是晚上的八點多了。
他們三人點頭,飯菜是祁天湛做的,沒有於果做的好吃,不過也能勉強填飽肚子。
等她吃完,祁天恆和祁天徹分工合作的把洗澡的浴桶和熱水都端進了房間,祁天湛則在衣櫃給她找好了衣服和毛巾。
「你們出去,我洗好了叫你們!」一切準備好還不出去,想看她洗澡嗎,當然不行,特別是她現在剛懷上了,哼哼,要導絕一切可能性。
「娘子,我們幫你洗吧。」祁天恆見她一直沒再提白天發生的事,甚至可以說她醒過來之後一直很乖巧,他很喜歡這樣的她呢,於是興緻勃勃的提議。其實不是提議,是他們三人默契的想法,娘子懷孕了嘛,他們伺候她應該的。
「不行!」於果白了他一眼,她不提可不代表她就不記得白天發生的事,她記得清清楚楚呢。
堅持不能惹娘子生氣為準則,所以她說不行,祁天恆他們三人便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門,嗯,在門縫裡偷偷的看。
*
夜晚,四人排排睡。平時他們三人都是各睡各房間,各自輪到陪睡的日子就早早把於果拐進房間去,所以,這還是他們四人拜堂之後,第一次四人清醒的情況下排排睡同一張床上。
不過他們心裡也清楚,娘子這個時候不宜行房,所以誰都沒幹亂動。
祁天徹離油燈最近,剛想吹熄燈,卻被於果制止,「別熄火了,讓它留著吧,你們都和我說說話啊。」
她忽然說這話,他們三人便知道她這是要提白天發生的事,平躺著的姿勢讓他們無法用眼神交流,想了想,祁天徹最先說話,「娘子,我已經聽了你的話,白天就讓縣令把村民都放回來了,而且,當時讓縣令把他們田收回來的時候,我也分別給過他們銀子的,當時里正也在,就按當時他們買田的價格收回來的。」
祁天湛接著說道:「娘子,我買山地也是這樣,讓里正和縣令丈量好村民的山地,然後按照他們當時買的價格收回來的。」
祁天恆其實不太想提起白天的事,怕惹她生氣,「娘子,我就更冤枉了,不過是陳大和陳二的花生地頭上有棵皂夾樹,我用竹竿打下來的,黑白無常正在撿呢,他們就撲過來大罵我們踩死他們家的花生,這花生哪能這麼容易死呢,要不我怎麼說他們是刁民呢。」
於果聽了之後沒有急著發表意見,直到他們三人都著急了,才說道:「我們是一家人,這三件事其實也就是一件事,我們仗勢欺人了。」
「哪能呢,我們要仗勢欺人就把這些刁民都趕走了!」不惹她生氣是準則,可有些話就是不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了。
「我也不跟你們討論刁民還是良民的事,就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是村裡的某戶人家,田地種著糧食,眼看著就要收成了,忽然官府的人來說要把田地都收回去,你們會怎樣?」
一句話讓自認為有理的祁天徹三人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祁天徹才說道:「可是,我們已經補銀子給他們了啊。」如果他們真是仗勢欺人,會補銀子給他們嗎,這件事情他們真的有錯么?
「村民一家老少都住在這裡,你讓他們拿著那幾兩銀子去哪裡?且不說這幾兩銀子不夠去別的地方落戶安家,你就說他們忽然一下子斷了所有的收入來源,花光了你們買他們田地的銀子,他們一家老少吃西北風不成?」
這次是祁天湛先說話,「是我們考慮不周全,我們明天就去找縣令和里正,把田地都還給村民。」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於果想了很久,久到他們都以為她是不是生悶氣不想說話了的時候,她才開了口,「我覺得吧,這件事情上我們確實是錯了,不過既然錯了,就乾脆將錯就錯,這裡糧食的產量確實太低了,如果能夠把雜交水稻種出來,也算是對這個世界的一點貢獻。你們明天去找縣令來村裡,就說如果有村民要離開謝屋村,就另外多補償八兩銀子。如果有留下來的村民,我們也願意按目前一家人一個勞動力的情況請他們幫忙幹活,黑白無常和顧左顧右不是牛,他們再怎麼有能耐,也一下干不完翻天挖地的活兒。」
祁天湛他們聽她分析后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一聽她這個提議,覺得甚好。他們既可以繼續創業,村民們也不至於失去田地之後一時沒有了依託。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於果在家安心養胎,她的男人分別去搞創業了。不過這次之後他們沒敢獨立果斷的拿主意了,要拿大主意之前,都會在晚上說出來,四個人分別提出自己的見解和建議,連黑白無常和顧左顧右都說他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
三個月之後,祁天恆的第一塊肥皂終於成功製造出來,這裡面除了要添加的動植物油脂之外,最主要是於果經過試驗多次才知道原來是用草灰可以燒出鹼,只有鹼水和皂夾油脂結合,才能凝固成為肥皂。
在於果的提示下,祁天恆在村東頭祁天徹的乾田里蓋了一個大平房,成立了的「恆久遠」作坊,請了村裡的婦人來幫忙生產,而肥皂的出現,立即遭到了大戶人家的青睞。於果又告訴他可以嘗試把各種花香的精華融進肥皂裡面,成為香皂,不過這個要祁天恆自己去慢慢摸索研究。
又一個月之後,祁天恆果然摸索出了第一塊桂花香味的香皂,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各種味道的甚至水果味的,他都找到了製作的方法。
這個時候的於果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祁天徹和祁天湛仍舊是苦哈哈的每天跟泥土打著交道,看著祁天恆已經掙到第一桶金,整天在他們面前得瑟炫耀,他們真是又氣又悔,你說那麼好的活兒當初他們怎麼就沒發現呢。
她去田裡看望祁天徹的時候,他正指揮著雇來的村民插秧,沒辦法,之前村民的田都是用來種小麥的居多,旱地要引水過來,這一項項一樣樣都急不來,進度就擺在那裡了。
祁天湛的茶田也是,剛解決了砍樹翻地種樹苗,結果又一連半個月的乾旱,他都快愁死了,最後還是於果告訴他,讓他去砍竹子回來,掏空中間做成竹簡,在每座山的山頂挖一個池子儲水,到乾旱的時候可以就可以用了。這不遇上半個月的乾旱,水池都沒儲到水,只好雇村民到山下挑水澆茶苗。連老虎尖上也早沒有了老虎野獸,種上了大紅袍這種耐熱的茶樹。
謝屋村的村民大部分都留了下來,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面順從被雇去幫忙幹活,日子一長,村民們驚訝的發現他們的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在祁家幹活,一人一天是五十文錢,勞動力多的人家,如果遇上祁家多活乾的時候,一天能掙個一兩百文錢呢。所以時間一長,村民幹勁十足,能出十分力的,絕對不會只出九分。
不過他們現在擔心的是祁家花了那麼多的銀子投在稻田和茶田上,會不會血本無歸的,如果血本無歸,可能下一年就不再種了,到那個時候自然也就不用再僱人了。
五個月之後,離祁天恆推算的產期還有半個月,於果提前生下了一名男嬰,因為提前出生的,於果給她改了個名字叫早早,意思是早到了。這麼女嬰的長相貌似祁天湛,四人都心裡清楚,這是祁天湛的種呢,祁天湛各種開心和興奮,不過最高興的莫過是娘子說等出了月子,就帶早早和他回一趟出雲國,算是見他家長了。
時隔十個月,於果再次懷孕,不過這次她和他們商量過算了同房日期,應該是祁天徹的種,生下來是一名男嬰,取名默默,因為剛出生的他不哭不鬧,只要不餓他肚子,他都是一副高冷沉默的樣子。
又過了一年,於果再次生下一個女兒,這次是祁天恆的種,取名寶貝,於果不同意的,可是祁天恆各種不同意,非要說這就是他的寶貝,他和她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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