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計劃趕不上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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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恒整個人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她,“這玉佩你送給我的?見她剛才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他還琢磨著要多尋一些更好的碧璽給她呢。
“那肯定啊,這是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哦。於果嫣然一笑,將玉佩親手係到他的腰間,又退後兩步看,“不錯,挺好看的。
雲恒卻一把將玉佩解下放在手掌心裏,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生辰禮物,可卻是最讓他喜悅滿足的一份生辰禮物。
於果看不懂他眼眸蘊含的情誼,隻以為他是不喜歡,微微嘟了一下小嘴,“不喜歡也沒有辦法了,你看街上店鋪都關門了,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補送一份禮物給你好了。
子時已過,雲恒才送於果回了驛站,分別時,於果很認真的說道:“天恒,我一直當你是親弟弟,你早點回出雲國,日後找個名門閨秀的女子,別老逛青樓。本來她還想說縱欲對身體不好那幾個字,不過想想又覺得羞於出口,還是算了。
原本喜悅的心情瞬間被她一句當他親弟弟的話而擊落跌至穀底。她隻當他是弟弟?!可誰要當她弟弟了!
哎,這家夥怎麽一言不合又走了!於果看著他消失的身影,鬱悶的關上了窗戶,這以後指不定都沒機會再見了,都沒好好說一句再見呢!
寅時,一處破敗不堪的廢棄屋內,一名身材異常彪悍的男子盯著屋內的數十名黑衣人,“明日出了建城便開始動手,都準備好了嗎?
其中一名黑衣人桀驁的語氣帶著幾分譏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郡主,蕭大將軍的小心翼翼實在是讓我等費解。
被喚作蕭將軍的男人濃眉一皺,冷笑道:“若是辦不成此事,你我都沒命活著回京城!
想到這次接的是死命令,黑衣人也不好將話說得太死,隻道:“明日我們會在樹林裏埋伏。
“好。
翌日上午,浩浩蕩蕩的隊伍整裝待發,噢,不對,就差逍遙郡主了,她還沒出房門。
“蠢死了,我不要這種顏色的胭脂,趕緊給我去買,買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接著,一個丫鬟從郡主房間裏捂著臉衝了出來,小跑著往外跑,蕭將軍濃眉皺得死死的,卻也不敢造次闖入郡主的房間,正要開口詢問郡主何時能出發,就看到臭著一張臉的郡主從房裏出來,還有跟在她身邊的丫鬟清風,這麽看來剛才被她罵跑的是那個名喚明月的丫鬟。
於果冷冷掃了一眼清風,又掃了一眼皺著眉頭的蕭將軍,冷哼一聲,下樓,上馬車。
蕭將軍眼底的閃過的殺氣的寒光,這五天他算是見識過外麵傳言這個逍遙郡主的喜怒無常了,住驛站,她一定要靠路邊窗戶的房間,吃的飯菜,不夠精致好看,她不吃。每次他做做樣子給她匯報行程的時候,她要麽冷冷瞪著他不說話,要麽冷冷說兩個字,無聊!
橫豎是一個無用之人,留在世上也沒多大用途,一會兒出了建城鎮就送你上路,哼!
想到她很快就要死了,蕭將軍這才收起眼底的寒光,手一揮,隊伍開始出發。
“停下!
就在隊伍剛出了建城鎮,郡主的馬車就停下了,蕭將軍立即打馬上前,若不是他認定郡主是一個無用的人,他幾乎要以為她是故意在拖延時間的,現在已經離他和他們昨晚約定的時間晚了兩柱香了。
“郡主,現在距離慕容王朝的帝都還有六天的距離,還請郡主不要再耽擱時間了!
於果裝作聽不出他話音裏的不敬,冷笑一聲,道:“本郡主忽然想要吃蜜餞了,清風你去給本郡主買!
蕭將軍被噎在了原地,但見清風麵無表情的掀簾而出,跳下馬車,往城內走。
“走吧,蕭將軍!於果冷冷瞪了他一眼,放下了車簾。
蕭將軍的心理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卻又總抓不住重點,哽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郡主不等你的丫鬟了?
馬車內傳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嗬嗬,趕不上她們就倒黴了!
聽了郡主的話,蕭將軍的心裏又多了幾分鄙夷,聽她的意思,倒像是她故意在找她們茬,特意讓她們趕不上就是為了要懲罰她們二人一樣。往後看了一眼,也罷,不過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丫鬟,就當她們運氣好,撿回條小命!
隊伍這次沒有再停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正在馬車裏閉目養神的於果聽見了外邊傳來了聲音,倏然睜開眼睛。
“此路我開,要想通過,留下買路財!
聽著是一道十分凶狠的聲音。
“保護郡主!
這演戲也不夠專業,都沒談判,直接就開打了,誒。
於果剛掀開車簾,便看到一群身材高大的蒙麵黑衣人,手持大刀,身手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卻又處處充斥著殺氣,那些侍衛很明顯不是對手,在哀嚎聲之下很多人倒下。
見此情形,她是不是該尖聲的吼幾句救命?她正準備吼呢,一道黑衣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從側麵朝她砍來,來得正好,她故意一抖,整個右邊身子往刀上撞去,緊接著傳來刀子刺進肉的聲音,鮮血染紅了她胸前的衣服,倒下的時候她的嘴角微微彎起。
嗯,如此,她這個逍遙郡主終於可以功成身退了。刀子刺進的肉不過是她買的肥肉,鮮血也不過是她預先準備好的血袋,一切就跟電視上演的那樣,她隻要裝死就可以了。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月國逍遙郡主在慕容王朝境內遭遇土匪打劫,不幸遇刺身亡,她都“死了,怎麽聽著打鬥聲不停止,反而多了?
眼睛眯開一條縫,隻見不知從那個角落裏又冒出二十來個身穿黑鬥篷的黑衣人,而且看樣子,武功要比那些蒙臉的黑衣人高那麽一點點。那些沒倒下的侍衛一看有幫手,以幾個圍一個黑衣蒙麵人打的方式,也逐漸開始占上風。
於果正思考著這幫黑鬥篷人的來曆,就看到一個黑鬥篷人已經來到她身前,將她之際扛在肩膀上。
臥槽,於果心中此時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尤其是當她已經認出他的時候,氣得跟什麽似的!她不想說話,真的很不想說話!
瞪大眼睛,看著身後那些黑鬥篷的人施展輕功跟來,又飛了一段距離,確定那些蒙臉黑衣人沒有追上來,於果才憤怒的吼道:“放我下來!
聽見她出聲,那個扛著她的人也顯得情緒激動,甚至應該說他咬著牙說的,“你竟然怕得裝死?
裝你妹!於果腳跟一下地就大咧咧的將懷裏那塊包好的死豬肉扔了出來,擺擺手,“再見,不對,是再也不見!
“站住!
一個黑鬥篷的人擋住他去路,於果看著他露出的一雙眼睛,一陣無語,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
嗬,這一聲女音喝得可真是夠威嚴的,於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繼續向前。
“我叫你站住,你聽到沒有!
那女人的聲音提高了不少,然後於果果真聽話的停下了腳步,應該說,她又走了回來,直接走到那個女人麵前,冷笑道:“吼,你繼續大聲點吼!
女人明顯的怔住了,似是沒有料到她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郡主。
“郡主。
明月和清風也趕了來,看見這些黑鬥篷的人立即行了個半身禮。
於果意義不明的瞥了她們二人一眼,反正現在起她不準備再當這個逍遙郡主了,誰愛當誰當去!
“我們會把她放到那隊伍的必經之路,傷口要裝得像一點,別露出馬腳了。女子對清風和明月吩咐道。
清風和明月點頭,眼神卻猶豫的看向於果。
“嗬嗬。說到底,還是不肯放過她,還是要把主意打到她頭上,是吧?!
那女人甚至都沒看清楚於果怎麽出手的,她臉上的黑鬥篷被扯了下來,於果深深的吸了口氣,本來有些事情嘛,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可是她明白,今天不把問題說清楚了,走不了。
“宋鳳雲,我忍你很久了。
於果的話一出,在場除了一名精瘦的男人之外,都臉上露出了震驚得不能再震驚的表情,特別是清風,她說道:“郡主,她是我娘連環。連環,清風娘親的名字,宋鳳雲的暗衛首領,也是她三年前冒死將於果從那場大火中救了出來。
於果不理清風,冷眼掃了那些還戴著黑鬥篷的人,冷笑出聲,“怎麽,要我親自把你們的鬥篷扯下來嗎!
當所有人都除去鬥篷,沐曦,謝楓,宋鳳雲,還有好些人於果沒有見過,不過從他們的行為舉止就能看出,他們都聽令於那名精瘦的老者,準確點說,是一名被燒掉了半張臉的老者,太陽穴突出,目光矍鑠,剛才他就像一個旁觀者,又或者準確點說他本來在最邊上盡職盡責的把風。隻是,似乎被於果剛才的說話聲音吸引,往她身上投來詫異的目光。
“沐曦?我應該叫你逍遙郡主?宋棋?於果撇撇嘴,然後自嘲的笑笑,搖搖頭,“又或者,我應該叫你哥哥?
“你……心目中的震驚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倒是清風和明月這兩個傻丫頭瞪大了眼睛,說道:“郡主,他……他怎麽會是逍遙郡主?她們有點懵了。
沐曦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死死看著於果,過了好一會兒,他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麵具剝了下來,竟露出一張和於果有八分相似的臉,隻不過他的臉臉型偏陽剛,於果的臉型偏柔和。
他這麽一露臉,在場的好些人都麵露驚訝,他竟然和郡主長著一樣的臉!於果細心觀察了一下,隻有所謂清風的娘親,謝楓和那名老者臉不改色,也就是說,隻有他們三人一早就知道沐曦其實就是真正的宋棋。而宋棋此刻看著於果,手卻指向清風的娘親,道:“你說,她是……母後兩個字,他喉結動了幾次,始終沒有辦法說出來,母後不是被宋榮欽逼著上吊死了嗎?
“沒錯,我就是宋鳳雲。事以至此,她也知道無法繼續隱瞞下去,可她不明白於果一個活在她掌控之下的丫頭,怎麽會知道她的身份,就連她的親生兒子,她都能成功瞞過。
“那,那我娘……清風大受刺激,倒退了兩步,明月連忙扶著她。
於果看了清風一眼,心裏歎了口氣,恐怕當年宋鳳雲被逼自殺的時候,那個上吊自殺的人就是清風的娘親。至於她是被宋鳳雲逼的,還是被心甘情願去死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古代人都把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話看得特別重。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水月山莊吧。那名被毀了容的老者開腔,一名手下打了個哨子,不多時,便有人騎著馬匹出現在樹林裏。
……
上好的客房內,雲恒正百般無聊的斜靠在床沿上,手裏把玩著一塊玉佩,眼神一會兒喜悅,一會兒清冽,最後咬牙吐出兩個字,“於果!她竟然說當他親弟弟,再也不想理她了,可是又忍不住,把玉佩扔了好幾次,又舍不得撿了回來,這死女人,就知道欺負他,哼!
“爺。黑白忽然從外麵莽撞的闖了進來,略帶僵硬的單膝下跪。
原本還在暗自生於果悶氣的雲恒十分惱怒黑白的闖入,先是不悅的皺眉,接著他倏然從床上一躍而起,眸中隱約蘊含著某種火焰,喝道:“什麽事,說!
黑白剛才去外麵溜了一圈,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口吻顯得有點忐忑,“屬下剛才聽說,郡主,被人劫走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眸中隱約出現了狂怒之色,他昨晚才和她分的手,還想著該怎麽阻止她與慕容徹那家夥碰麵,這會竟聽來這樣的消息,什麽叫被人劫走了?!
黑白立即將剛才聽到和看到的事情盡數告知雲恒,現在蕭將軍一行人已經撤回建城驛站了,他所帶的侍衛死傷慘重,據說他們出鎮不久就遇上了兩夥劫匪,其中一夥劫匪將逍遙郡主劫走了。
雲恒聽完,隻見他眸中的狂怒逐漸演變成了陰狠嗜血之色,修長的手指收攏,再收攏,將玉佩緊緊握在了手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