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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英市一直都不平靜。 三年前,何森從省裏突然空降到華英市之初,在華英市曾激起好幾起惡xing事件。省裏不惜重手出擊,將華英市一些黑惡勢力打壓一些,才使得華英市稍平靜些。但這種平靜卻隻是表麵的,有從省裏到市裏,再到下麵縣裏鎮裏,一條枝繁葉茂的樹狀生存鏈,即使將某些環節斬斷了,用不了多久這些斷處會愈合,重新接上。 而那些枝枝葉葉,散布在整個華英市的角角落落,又有明顯的線將這些串在一起。隻要觸動其中任何一環,都會將其他環節給驚動,從而,會來自各方麵的力量衝擊。這種力量看似不大,但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讓人簡直無法防範。 華英市要不是有省裏強勢地支持,在惡xing事件中露出自己的獠牙,想要在市裏坐穩書記的位子確實做不到。到華英市的三年來,何森幾乎無日不在謀劃著要將這些陰暗力量給清除掉,還華英市一個朗朗乾坤。可到如今,再一次鬧出惡xing事件。 平江縣常務副縣長死在市別墅區遊泳池裏。 消息雖說還沒有傳開,市局參與這一案子的人都得到了禁口令,但牽涉到的方方麵麵在同一時間行動起來。 暗潮湧動。 何霸霸蠻的身子幾乎將那老板轉椅全部都遮攔住,給人一種淩空仰坐的錯覺,臉陰沉著。手指在側身的老板桌上有節奏地敲擊。細聽,敲擊聲就像馬匹奔騰時四蹄敲擊地麵,節奏的緩急,完全表露出何霸內在的心境。 蔡琴的名字很普通,對華英市的普通人說來都不熟悉,但提到“軍師”卻是家喻戶曉。蔡琴看著很帥氣,也很和氣,平時愛穿唐裝或中山裝,臉上的笑像抹不走。這種招牌笑容對生人說來很容易親近,可對了解蔡琴的人,看到這笑心裏在發寒。就怕什麽大難落到自己頭上。 站在何霸身前不遠,蔡琴看得出老板的惱怒,在桌上手指的落點聲有些驟急,那是對下麵人辦事不力的不滿。何霸這時候,還能夠聽進的話,也隻有蔡琴了。 “老板,是不是請夢三再說說他見到的情況,或許能夠找到一點線索?”蔡琴說,顯得很平靜。 何霸沒有直接肯定,而是看向蔡琴。在這個事情上,蔡琴都提不出更好的建議,也隻有這樣。點點頭,讓人將李夢三叫來。 確實,以目前在華英市的力量,居然找不到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之前的計劃是要讓她在事後消失的。如今真的消失了,卻是失去了控製而消失的,對事情的發展留下一個隱患,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存在的。 兩個多小時過去,居然還找不到那個女人,連一點線索都沒有。何霸說,“會不會她躲在別墅的哪個角落,嚇壞了不敢露頭?”也知道難以自圓其說,蔡琴沒有表示什麽。 李夢三進辦公室,對何霸說,“師傅。”轉而對蔡琴說,“軍師。” 蔡琴說,“你把當時的情況再說說?” “我進去後,沒有任何聲響。遊泳池已經染紅,屍體半浮著,絕對是死透了。遊泳池四周我看過了也靜心聽了,確實沒有呼吸聲,不應該藏著人。手包在躺椅那邊,除了手包之外,就一塊手表。沒有別的……” “沒有女人的東西?” “沒有。當時我判斷女人驚嚇之後肯定逃掉,目標是手包,也不敢多留……” “老板,那女人看來也不簡單,居然能夠靜心下來將自己的痕跡抹掉。我們搜找的範圍得放寬啊。”蔡琴說,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