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狂風暴雨中的相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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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曆1257年9月12日,諾德王國和維吉亞王國的矛盾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有著諾德軍事天才之稱的拉格納國王借8月底維吉亞亂民在烏迪尼拉德附近的一次劫掠,以維吉亞主動挑釁為由向亞羅格爾克國王送上了宣戰書,彼此至此積蓄已久的怒火使兩國戰爭一觸即發……
而鄰國一些明智的領主並不會插手任何一場戰鬥,因此便意味著雙方的戰鬥並不能指望友軍的協助,因此自由之都——禪達的雇傭兵團便成為了雙方左右戰局的一大關鍵。在一個月來的戰爭中,隸屬於禪達的多個傭兵團遭到兩國雇傭,以至於禪達戰士們在戰場上自相殘殺,為此禪達的阿拉西斯伯爵在十月初下了暫不接受雙方委托的決定,但兩位國王要求契約未到期的傭兵團必須在雇傭時間結束後方可從戰爭中退出。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深秋惡劣的天氣席卷了北陸平原,鎮守尤河石橋堡壘的諾德猛士哈羅德決定在風雨中奇襲駐紮在麥肯附近,由維蘭領主率領的遠征軍營地,但維吉亞王國最得意的連環戰術卻使哈羅德頭疼不已,便是那遍布在維吉亞平原各處要地的烽火台。一旦維蘭的營地受襲,駐紮在平原上的維吉亞驃騎便會一口氣掩殺過來,這樣對兵員稀少的哈羅德來說是一大麻煩,因此他派出了一支還在委托時間內且受到拉格納國王百般推薦的的禪達傭兵團前往占據禪達東部的澤爾山峰的烽火台以切斷維蘭的消息傳遞通路……
在風雨交加的清晨,澤爾山東麵的山麓,叢林深處不時傳來少年的呐喊聲,在樹林中一個紅發少年正來回揮舞著手中的兵刃,他身高約有一米七以上,穿著一身精致的皮質緊身衣褲,沾滿汙漬的白色長衣上還刻畫著許多不詳圖案,看起來是在此地修煉自己的刀法,在他連續的斬擊下,林中一根較粗的圓木被削成了相差無幾的二三十截,可見少年的攻擊力度、準確度、和耐力都相當出色。
他的攻擊速度逐漸慢了下來,似乎是耗盡了氣力,直立的圓木已經化作了一堆幹柴,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手中的那把詭異的斬刀扛在了肩頭,此刀的護手並不像其他兵器那樣平滑,反而如獸牙一般鋒利,其上整齊的藤型紋飾中有一個顯眼的狼型雕飾,布帶纏繞的刀柄卻十分樸素,而長長的單刃刀鋒卻如同狼牙一般致命。
“天狼,能告訴我一些被疏忽的過去嗎。說來也奇怪,周圍沒有任何動靜,唯獨他對著手中的刀喊了一句。
而他手中被稱為天狼的斬刀卻突然發出了共鳴,那是一種隻有少數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它仿佛在說著:“不清楚,但你是我這個紀元以來唯一的一任主人,席格。
“真奇怪……你有著削鐵如泥的刀鋒,千萬次的激烈碰撞也不能對你的刀鋒造成哪怕一點的瑕疵,為何進過塔的人都不要你呢?被稱作席格的少年繼續與手中的刀交談著,逐漸變了語氣。
“不清楚,我的意識是你賦予的,更古老的事物我也沒有印象,你還能想起自己的過去?
麵對天狼這一問題,席格撓著被雨水和汗水浸濕的紅發,說:“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比如知道自己的姓氏卻不知道名字,席格這個名字還是你幫我取的,也許有著這個名字的人才是你的主人吧……
“我是一把禁忌的魔刀,被封沉了無數歲月,隻有當真正的資格者出現,我才能擁有自己的意識,從我現有的意識並沒有部分找回過去的影子,我倆還真是同病相憐。
席格點了點頭,似乎認為天狼能看到他的舉動一般,有些得意忘形的說:“我對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夠了解,但我的劍術很高超,難道我過去是個戰士?
“你還很年輕,你身上並沒有什麽出色的力量,但卻能賦予我意識,定然有著特殊的原因,譬如你身上那些黑色的印文。
聽完這句,席格將天狼插在了地麵上,轉身看著自己的後背,一個神秘的象形文字,天狼又說:“黑印透過你的衣服直接印在了你的後背,但我不知道那是誰做的,也不知那對你是好是壞。
“我認為自己的實力不隻有這麽一點,但這個奇怪的象形文字的確限製到我了,自兩個星期前我從山腳下醒來,還沒離開過這裏呢……西邊那座城市就是那自由之都禪達,看來是時候下山了。
他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將鋒利的天狼斬刀掛在了腰間的皮帶扣上,有意將其藏在了長衣之下,便朝西麵的山穀走去……
當他跨過曾經盤踞著山賊的低穀,抵達了澤爾山西峰,正欲找個地方休息之時,一聲獵鷹的鳴叫劃破了山間的風雨聲,隨之而來的是山頂傳來的陣陣喊殺,席格感到事有蹊蹺,立刻朝向上的山道走去,決定前往山頂查看一番……
飛速奔跑十分鍾後,他趕到了山頂,筋疲力盡的席格一頭靠在大樹上休息,在他的視野內出現的是一個維吉亞的哨站,許多的弓箭手和步兵在暴風雨中與一個身穿革甲、滿臉短胡須的壯年男子血戰,該男子在用手中的長刀抵擋步兵的攻擊之餘,亦使用腰間的弓箭與弓箭手們對峙,幾分鍾下來維吉亞死傷十幾人,而這名男子依然在風吹雨打下舞刀射箭,盡顯武者風範。
“靠蠻力休想傷到我一分一毫!你們這些豬頭!!被包圍之時,男子將彎刀以詭異的手法擲出,刀鋒在空中不斷回旋將半圓形軌道上的維吉亞士兵全部斬殺,在飛行了一段距離後又發生了回轉,再次殺死回程軌道上的敵人後重新回到他手中,卻不慎將後背賣給了一名漏網的弓手。
此人命懸一線之際,一隻獵鷹突然出現在弓箭手頭頂,瞬間用尖喙刺瞎了弓箭手的眼睛,男子聽到動靜便立刻挽弓搭箭轉身結果了這名弓手,向空中的獵鷹喊道:“霍克!又欠你一次!
長久未見,霍克仍是十分犀利,它呈直線狀在空中突擊,用利爪和尖喙攻擊著它眼前的敵人,男子將浸濕雙眼的散發撥開,對鎮守此地的兵士喊道:“維吉亞的笨蛋們!你們無法阻止我的任務!我也不想徒增殺戮!停止你們的抵抗!
維吉亞的士兵們當然聽不慣這帶挑釁意味的言語,大罵道:“你這小子算什麽!不過是個想搶我們領土的強盜罷了!再戰下去死的隻會是你!!
“我隻是個雇傭兵!你們還不明白嗎?這是一個任務!為了達成它我會不惜殺光你們所有人!在他的呐喊下,霍克落回他的肩頭,一名伍長見狀大喊道:“自由之翼!他是自由之翼的麽麽茶·崔斯坦!!不好了!準備讓駐紮在樹林裏的戰士們增援!!
麽麽茶立即使弓箭射殺了這名兵士,無奈的說:“為什麽失敗了……難道我人氣不夠?
敵人再次發起了衝鋒,他也隻能拔刀應戰,哨站內再次亂成一團。
席格在樹林中目睹了這一切,但他拿不準該幫哪一方,甚至無法決定是否出手,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刻他身旁傳來了喊殺聲……
“殺了他!!這小子一定是那個傭兵的幫手!!一夥從樹林中殺出的維吉亞小隊包圍了席格,紛紛用月斧和釘棒向席格發起攻擊。
詭異的共鳴再次傳來,天狼發出了警告,席格迅速抽刀擋下了一波攻擊,退到一旁焦急地辯解說:“我不想卷入你們的戰鬥!趕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