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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先是一驚,細長的眉毛挑了一挑,可是不知怎麽,他的臉上紅了一紅,那隻手原有掙開的意思,卻隻掙了一下,就乖乖地留在了對方的手的抓握中。
“謝謝你,小兄弟。克斯默德握住他的手搖晃一下,說道,“你的恩情,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報答!
貝拉那雙大眼睛在他臉上一轉,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克斯默德鬆開了他的手,輕歎一聲道:“我從小到大都隻知道專研格鬥,這兩年來更是基本是在埋頭學習和訓練格鬥本領中度過的,身邊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貝拉,你願意成為我的好朋友嗎?
貝拉低下頭“噗哧一笑,說道:“我們不是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克斯默德微微點頭道:“不錯!我們的確進展得很快,隻是兄弟,你到底是什麽人,我看得出,你可不像一個遊方藝人。
貝拉臉上出現了一種尷尬,笑了笑,說道:“幹嘛問這些,先保持一點神秘感不好嗎?反正早晚你就會知道一切的。說到後來,他情不自禁地垂下了頭。克斯默德打量著他,一時真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長得這麽美的少年。
貝拉看著他道:“你笑什麽?
“我笑你……克斯默德說道,“兄弟你不要生氣!
貝拉點頭道:“我不會生氣,你說吧!
克斯默德一笑道:“大概你是你父母的獨生子,太寵著你了,讓你像是一個女孩子!
貝拉臉上紅了一下,不自在地站起來,走向窗前,向外麵看著。
克斯默德怔了一下道:“你生氣了?
“那倒沒有,貝拉看著窗戶外麵,說道,“我這是天生的,沒辦法改。
“那也不一定,克斯默德側過身體來,說道,“等我把重要的事情辦好,就去找你,然後帶你騎著馬揮著刀去四處闖蕩,經過一番曆練,你的氣質就會完全變了的。
貝拉微微搖搖頭,忽然回過身來,臉上含著一抹輕笑,說道:“那又何必,我就是我,如果我變得太粗獷,隻怕你……說到這裏突然停住,改口笑道:“不談這些了,啊,我幾乎都忘了,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被他這麽一提,克斯默德才忽然想起這件事,頓時臉上出現了惱怒的神色。
貝拉道:“我在隔壁聽到你這裏的響動就不小,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人?
克斯默德冷冷地道:“這件事對我來說還是一個謎!接著,他就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給貝拉聽。
貝拉皺著眉頭,忽然驚訝地說道:“啊!那把刀呢?
克斯默德連忙從床邊拿出刀來,被貝拉一把接了過去,並驚訝地喊道:“啊,就是這把刀。
一邊說著,他一邊慌張地拔刀出鞘。一圈銀色光華,由刀身上泛出來,刀身附近的空間,仿佛頓時籠罩了一層陰森森的刀氣。
克斯默德見識過無數的武器,自然知道這把刀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刀,不住讚歎道:“真是一把好刀!
貝拉冷冷說道:“這把刀我可不陌生。
“怎麽?克斯默德奇怪的道:“這把刀你之前就見過!
“那倒不是,貝拉收刀入鞘,雙手交還說道,“恭喜你,得到了這麽一把好刀!
克斯默德搖頭道:“不,我並沒有占為己有的念頭。
“那你莫非還想把刀還回去?
“這……克斯默德說道,“總之這把刀現在暫時還沒有主人就是了。
“你這個人可真是個死心眼,我說這把刀是你的就是你的了!貝拉微微一笑,笑得很美。
克斯默德怔了一下,說道:“你是說……
貝拉冷冷一笑道:“我知道這把刀是什麽刀,還有這把刀原先的主人我也很了解,如果你知道他是誰,準會嚇你一跳!
“是誰?
“佑羅。
“啊!克斯默德顯然大吃一驚,道:“是大盜佑羅?不會吧?
貝拉點點頭道:“錯不了,這把產自日瓦車則的極品精銳彎刀就是最好的證明!
“極品精銳彎刀?克斯默德揚了一下新得的那把刀,說道,“你說的是這把刀?
貝拉顯然對這把刀知道得很清楚,解釋道:“聽說這把極品精銳彎刀是一個叫皮帕諾的工匠打造的,這個工匠雖然非常低調,沒什麽名聲,但卻具有極高超的技藝。他既是個木匠,也是個鐵匠,從他打造的這把極品精銳彎刀,我們就可以看出他的技藝之高了。在整個卡拉迪亞大陸,能打造得出極品武器的工匠可不多呀,而這個工匠,則是其中的一個,另外,他似乎屬於一個神秘組織,具體我不清楚,但這把刀也自然是那個神秘組織所有,卻不知道為什麽到了佑羅手上。
“佑羅也是這個組織的?克斯默德在心裏立刻將佑羅和永夜聯合聯係了起來。
“不知道,我覺得不像,因為這個該死的佑羅是出了名的獨行大盜,他似乎沒有任何同夥,應該不會屬於這個什麽組織。他應該是通過什麽特殊的手段,或者就是直接用他最擅長的本事——偷,從那個組織那裏得到了這把極品精銳彎刀。
克斯默德驚道:“貝拉,這件事你怎麽知道的?
貝拉答道:“是曾和佑羅交過手的恩其先生告訴我的,而且,我親眼看到過佑羅用這把刀和恩其先生戰鬥。
克斯默德道:“你原來見過佑羅本人了?你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
“他就是燒成灰,我也不會忘了他。貝拉恨恨地說道。
“那麽兄弟你就形容一下他長的是什麽模樣?克斯默德說道,“看是不是和今晚我遇到的那個家夥一樣?
“是個滿臉黑斑的醜男人!貝拉形容道。
“噢!不對,我遇見那個人不長這樣,而且對我來說,那個人還算是個熟人。克斯默德說道。
這一次倒是貝拉奇怪了,追問道:“難道不是佑羅!除了他,還有誰這麽厲害?還有誰有這麽一把極品精銳彎刀?貝拉顯得非常疑惑,“另外,你認識這個人?
克斯默德搖搖頭:“那倒不是,我隻是之前和他碰過兩次麵,認得出他來。
貝拉翻著眼睛說道:“你們原來見過?
“算上剛才那次,見過三次了,克斯默德冷笑一聲說道,接著他就把他在雪地裏差點被他馬撞,以及在酒館又與他相遇的事一一說出,包括今晚的遭遇,一共三次。接著,克斯默德補充道:“另外,這個家夥十分擅長偽裝,他就是佑羅我也不會奇怪。
貝拉聽完後,猛地站起身來說道:“這麽說,這家夥也住在這個酒館裏?
克斯默德冷笑道:“應該錯不了。
貝拉清秀的臉上,瞬間覆蓋了一層憤怒,他突然扭身就走。
克斯默德連忙說道:“兄弟,你要去哪裏?
“我馬上就回來。說了這句話,貝拉身形一動,已向門外跑去。
克斯默德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起身的時候還牽動了傷處,疼的他立刻又躺了下來,他想這個小兄弟肯定是找那個疑似佑羅的家夥去了,那個家夥本領很高,而又十分狡猾,這個小兄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一想到這個小兄弟可能會遭遇的危險,他不由得心裏麵十分著急,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情緒作怪,雖然他和這個少年隻是剛認識,但是他們之間感情的進展,卻十分的快。
對克斯默德來說,他對自己的關注,為自己止血敷藥、包紮傷口,以及清洗身體,這些行為都是能大大增進他們之間情誼的因素,一想到這個少年的天真無邪,並可能麵臨的極大危險,他真的是躺不住,於是勉強的坐起來,正要拿著刀往門外走,但房間外卻突然人影一閃——貝拉,已經回來了。
“你剛才去幹什麽了?克斯默德鬆了一口氣,問道。
“我剛才去問了一下酒館的夥計,他說剛才有個人匆忙地騎著他的馬離開了,而且他原來就住在我的對麵房間,如果他真的是佑羅的話,那我可就錯失了一個機會了。貝拉惱怒懊悔地說道。
貝拉越想越氣,站起來在房裏走了一轉,又偏過頭來打量著克斯默德,目光裏顯現出一片難以割舍的關懷之情,忽然又轉過身坐了下來。
“你為什麽心情不定?克斯默德看著他,問道,“難道你一定要追著那個家夥不成?
貝拉點點頭,皺著著雙眉道:“當然呐!我好不容易才發現了這條線索,卻又讓這個可能是佑羅的家夥跑了。
克斯默德費解地問道:“是為了貝魯加先生的事?
貝拉又點了點頭,目光定格在克斯默德身上。
克斯默德道:“你是想追上他,不讓他跑了是嗎?
貝拉埋怨般地說道:“哼,還不是為你,我才又改變了主意。
“為了我?
“因為……貝拉臉上又現出一片紅暈,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下去,“我擔心你身上的傷……放不下心!
“哦,克斯默德爽朗地笑了,“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倒是我擔心你才是真的!
“你擔心我什麽來著?貝拉好奇地看著克斯默德,眨了兩下他的那雙大眼睛。
克斯默德一笑道:“小兄弟,你到底還年紀輕,涉世不深,這個人是不是佑羅我不確定,但他必然是狡猾之徒,而且本領高強,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哼!然後你就看不起我是嗎?貝拉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
“那倒不是,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克斯默德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關心你。
貝拉的雙眼中呈現著惱怒的神情,賭氣地把臉轉過一邊。克斯默德看到這裏,更不禁暗中好笑,因為對方所顯示的一切,都說明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童心未泯。
克斯默德正想說幾句好聽的話說出來逗他開心,卻沒想到貝拉的氣已經消了,平靜地說道:“我當然不會那麽傻和他正麵衝突,我就一直跟著他,然後找機會把他指認出來,讓大家一起動手把他抓了。
“你把事情想得有點簡單了。克斯默德搖了搖頭,問道,“有人看到那個家夥上哪去了?
“不知道,那個夥計隻說他往南邊去了。
克斯默德想了一下,點頭道:“你放心就是了,他不會跑遠的,早晚我一定還能碰見他,那時他再想脫身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貝拉道:“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克斯默德揚了一下手上的那把極品精銳彎刀,自信地說道,“這把極品精銳彎刀,他可不會這麽心甘情願地送給我的,我想他遲早一定會再來找我,要我物歸原主。
貝拉點了點頭,說道:“對了,我一時竟然忘了這回事了,嗯,這麽說,他一定暫時躲在附近,以便尋找機會好向你下手奪刀,哼哼,如果他真是佑羅,我倒要看他這一次怎麽逃開我的手心去。
克斯默德道:“話雖這樣說,兄弟你也切記不要露出了痕跡,那個家夥狡滑得很,一下打草驚蛇,隻怕再想誘他上鉤可就不容易了。
貝拉點頭道:“我知道。
克斯默德想起了一個疑問,說道:“我聽說貝魯加先生為他女兒準備的嫁妝被佑羅偷走了,是真的嗎?
貝拉微微一怔,輕笑道:“你聽誰說的?
克斯默德道:“就樓下那幾個男人,難道你沒有聽見?
貝拉搖搖頭道:“我沒有聽見,想不到這件事竟然傳得這麽快……
克斯默德說道:“這件事是真的?
貝拉緩緩點頭道:“是真的,老實告訴你吧,我追蹤佑羅,也為了幫雅米拉女士找回被盜的嫁妝。
克斯默德道:“被盜的嫁妝是……
“一件豪華軟甲。
克斯默德點頭道:“噢,還真的是豪華軟甲。
貝拉看著他,微微笑道:“你這一次不是要專程去拜訪他們父女嗎?
“不錯!克斯默德苦笑道:“看來,我來得的確不是時候,隻是我卻一定要見到他們才行。
貝拉道:“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克斯默德點點頭:“很重要。
貝拉眉頭微皺,說道:“難道一點也不能透露?你至少可以向我承認你的身份吧?
克斯默德看著他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說道:“我隻能告訴你一點,那就是,這件事與那位雅米拉女士的婚約有關……
貝拉的臉莫名其妙地又紅了。
他站起來走向一邊,忽然轉過身,像是鼓起勇氣一般問道:“這麽說,你真的就是貝魯加先生的未來女婿?
“我……克斯默德說道:“兄弟,這件事我一時很難向你說明白,你還是不要逼我說出來吧。
貝拉點點頭,卻笑笑道:“我不問你就是,不過在這個時候,我覺得你還是最好不要向他們,尤其是貝魯加先生提這件事……
克斯默德心裏明白,卻仍然不由自主地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貝拉看著他,窘笑了一下:“你在人家家裏遭遇不幸的時候,來提這件事,實在很不適合呀。
克斯默德愕了一下,一時卻也不知說什麽才好。
貝拉緩緩走到了他身邊,道:“你很失望?
克斯默德搖了搖頭,輕歎一聲,說道:“唉,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事情總在發生,像我一樣不幸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你是不幸的人?貝拉緩緩坐下來凝視著他,“為什麽?我倒不這麽認為。
“那是你對我的過去遭遇還不清楚。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似乎並不能影響你的未來,貝拉溫柔地笑了笑,說道,“你還年輕,人又這麽好,怎麽能這麽悲觀呢?
克斯默德又搖了搖頭,說道:“你還不了解我。
“我正要了解你!貝拉雙眼裏充滿了關懷,說道,“我一直對別人漠不關心,甚至平時對於我的父母,也不會多作理睬,但是對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渴望了解得更多,而且越多越好,最好讓我知道關於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