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枕頭風
尹龍摸著生痛的臉,鞭子抽在尹龍有上,蠟桑心更痛,她失聲痛哭起來。尹龍捂著被鞭子抽紅的臉,湊上去:「你還真抽?」
這句話更激起了蠟桑的憤怒,她發瘋似的,沖著尹龍又撞又掐、雙捶又咬,尹龍沒有推開她,她受的委曲有多深,可想而知。當她聽到尹龍與城裡一個姑娘結婚的消息,她幾乎痛不欲生。她甚至想一死以明心志,可是她情場失意,考場春風得意,她如願以償地考進了中央民族學院。大學錄取通知單救了她一命,她讀了半年,也結識了不少朋友,也有異性朋友,可是她總是找不到戀愛的感覺。
她知道,她的愛被狠心賊捲走了,她滿腦子都是他,眼裡怎麼會有別的男人?好不容易放了寒假,她想在家鄉靜靜地回味一下過去美好的時光,正自得其樂,沒想到尹龍又打破了她內心的平靜。
蠟桑伏在尹龍肩在嚎淘大哭,哭得尹龍心都碎了。他撩起她秀髮的頭髮,真是女大十八變,蠟桑出落得更加豐潤飽滿,與泰莎相比,更有一種健康的美,純凈的美。她臉上淌滿淚水,他抹了一把,好燙手。
蠟桑果然一把撲進他懷裡,不顧一切地求偶,尹龍笑著說:「我還沒沖涼呢。」
其實蠟桑也沒沖涼,於是,兩人就一起到山神廟泡溫泉。冬天泡溫泉的人不多,不過熱氣舔面,因為溫泉一年四季都保持同樣的溫度,冬天溫差大,顯得更熱火。蠟桑差不多有一年沒來泡了,沒有尹龍,她不想見村裡的人,她怕村裡人問起她和尹龍的事。
兩人泡完溫泉,回到竹樓,還能說什麼。情融融,意綿綿,乾柴碰到了烈火,做起了功課。
兩人回到曬穀坪的時候,曬穀坪燃起了十堆衝天的篝火。董薩尼故意說:「妹子,我幫你報仇,打這負心郎。」
蠟桑低下頭,含嗔帶羞:「我打了。你看他臉上的鞭傷。」
「喲,妹子,你真下得了手,打得這麼狠。」董薩尼呲牙咧嘴地說。
「這是愛情的見證,你懂不懂?」伊惠正忙著搞菜,忙裡偷閒插一句嘴,「別說妹子拿鞭子抽,你就是拿槍也打不到尹隊。他是存心讓你抽!。再說,你抽他一鞭,他要是運起護體神功,你的鞭子可能都要節節盡碎。他運功療傷的話,也不會留下傷痕。足見愛你有多深了。」
「大師兄,你怎麼這麼天通地通呢?」尹龍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怪他多嘴。
「哎呀,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伊惠確實沒怎麼談過戀愛,今天白天可是第一回,他豁然開朗了,戀愛原來是如此扣人心弦。他當時就墜入了愛河。
初涉愛河的蠟桑,走路都看得出來,還有點不太自然,想想尹龍這頭猛獸,會讓她好過嗎?再說第一次,還出了血,當然更加疼痛,她攀著尹龍的胳膊,有點嬌弱無力的感覺。
「妹子,不用你們動手,我們做就行了。」恩都尼安慰小妹,知道尹龍這個傢伙不幹則已,一干豈有憐香惜玉的,不盡興豈會罷休,當然妹子也盡量滿足他。不讓他留下遺憾。事實上並非如此,而是蠟桑一直佔據主動,尹龍都沒怎麼動過,他怕傷害她啊,而是蠟桑自己太逞能了。
吃過餐餐,還要跳目腦,尹龍擔心蠟桑跳不了,那真少了很多趣味,可是休息一個小時之後,蠟桑早就沒事了。蠟桑與尹龍領舞,跳得相當嗨。十個節目搞完,快到凌晨一點了。
睡覺的時候,發現姥爺的竹樓布置得像個彩樓,還鋪了紅地毯,扎滿了紅綢、持滿了紅燈籠。最後還要在師公的主持下下,兩人還要行大禮,拜過天地神靈祖先長輩之後,才能扶入洞房。
進了洞房,還要揭蓋頭、喝交杯酒,然後同床共枕,尹龍發現床上有東西,他的摸:「怎麼有棗子、花生、桂圓?「
蠟桑嬌笑著說:「早生貴子吧。」
「可我們是不能生兒子的,你沒聽說啊,我倆是表姐弟,會生一個真正的傻子。你不怕生一個傻子。」
「小時候叫你加油讀書,你成天翹課。我學過遺傳科學。我們是近親結婚不假,但近親結婚不一定生傻子。如果我們攜帶了隱性的基因,就有變成顯性的可能;相反,是優秀的基因,那也會更加優秀。我們家屬又沒有隱性病,那就不用擔心有家屬遺傳病。相反,我倆的後代就是純種景頗人。再說,你爸爸、媽媽還不是表兄妹結婚,你也不是傻子啊。」
蠟桑振振有詞,尹龍想想也有道理,景頗人世代流傳表兄妹結合,也沒有什麼傻子。他這才放心:「原來,你早就找到了科學依據。我是不是有點傻啊?」
「嗯,有點。」蠟桑格格地笑了起來,笑得亂顫,山裡女人養得那個好水色。
「你比我還傻。我以為你不會要我了。」
「我想過找個同學取代你,我們都開好房了,我想把第一次獻給他。可是,我最後還是怯場了,害他白開了房,他一氣之下,找了一個小姐過了一晚,他還發圖片氣我。你說好笑不好笑?」
「你們哪裡是讀書?簡直就是談戀愛。」尹龍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哼,你吃醋了吧?我有那麼多女人,我交男朋友,就礙著你了?」蠟桑吃吃地笑著說。
「你嫁給他,我也沒資格管你的,我錯在先。我怎麼覺得每個女人都不一樣?」尹龍得意揚揚地說。
「你是個壞東西。」蠟桑嬌憨地說,「哪不一樣?」
「我數一遍給你聽。首先是昭披耶的三個女兒,我最喜歡帕米,她柔情似水,攀火熱,蒂娜纏綿,然後是劉娜相當投入,如膠似漆;然後是賴欣怡和泰莎兩人一動一靜;然後是耿彩鳳和祝心媛一緊一松;然後是邱嘉惠如狼似虎。」
「哇,你真氣死我了。不過,你有那麼多高貴的女人,還念念不忘我,我還是很感激你的?我怎麼樣?」
「你給我昏天暗地的感覺。你讓我有點窒息,像到了極限。」
「你騙人。」尹龍給了她最高的評價。
「真的,你特別生猛。」尹龍仰制著笑,眼裡噴著笑。甚是得意。
「你壞,不跟你說了。」蠟桑背過身,可是卻蹭他,很不安分。
尹龍其實很懂得憐香惜玉:「攬著她,說說話吧。說話,也很有趣的。我最懷念我們小時候,真的,你要是嫁給別人,其實,我心裡還是很難過的。可是我又沒資格了。當時,與娜娜結婚之後,有一段時間都不敢面對姥爺。喂,我們明天把姥爺接回家,讓姥爺開心開心。」
「行啊,姥爺做的菜好吃。」
「喂,我們做菜給他老人家吃,小時候,他做菜,現在還要他做,我們太不孝了?」尹龍摟著她嬌小的身子。
「你做啊。我吃得肥肥胖胖的,你走了,我就減肥了。」
「喂,可惜現在沒有松茸,我們一起采松茸,多麼有趣。」
「當然有趣。喂,我們那時候,孤男寡女,總在深山老林里采松茸、挖草藥,你敢說你沒打我主意?」
「你不會是故意招惹我的吧?我記得有一次,你說一隻螞蟻跑到你身上,害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隻螞蟻。」
「我就是讓你一飽眼福啊。」蠟桑撲哧笑出了聲音,一般女孩子懂事早,又大尹龍半歲,當然她有意於他,才讓他捉螞蟻,可是尹龍這個傻蛋,沒那個賊膽,只搜尋了上半身,不敢往下面找。
「你記得那時只有一個小柿子大,現在可像反扣的大菜碗,我一隻手都捉不住了。」尹龍嘿嘿地笑了起來,「娜娜哺乳的時候才有這麼大。你要是哺乳期,肯定餓不到寶寶,還可能嗆得寶寶咳嗽。」
「你輕一點。」蠟桑又回過身來,「我可不可以,跟娜娜住一起?她同不同意?」
「不行。她同意,還有她爸爸、媽媽。我們爸爸媽媽倒沒什麼?」
「我可以接她到村裡住啊。我們可以做好姐妹的。」蠟桑熱辣辣地看著尹龍。
「你省省吧。她是大都市長大的,能過得慣鄉村生活?還有,她也有工作的,她離開工作崗位還不亂套了。」
「就星期六、星期天,還不行嗎?」蠟桑有好奇心,還是有其她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也難說。王熙鳳當年把賈鏈悄悄娶的尤二姐接進賈府,設計把她害死。
「就一次,行不行?我們三P。」蠟桑也是一個很新潮的女孩子。
「我接姥爺的時候,把她、岳父岳母、爸爸媽媽全部接來吧。你倆可不要吵架。」尹龍怕她擰,只得委曲求全。
「反正住得下。你蓋的軍營,現在成了最大的農家樂,現在可是村裡最主要的收入來源。」蠟桑高興地說。
「要是你倆合得來的話。我可以將其他女人也介紹你認識。她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不會玩陰招。」
「你的意思,我會玩陰招?從小到大,只有你玩陰招,好不好?我哪一次不是上你的當吃你的虧?」蠟桑悻悻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阿爸送給三哥一把好刀,你跟他借,他不借你。你就想辦法搞他的。你每次,讓我把他的刀刃上滴一滴血。我不知道你施什麼法術。三哥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把這刀白白送給了你。我估計你在弄鬼。」
尹龍大笑了起來:「虧你還記得。我對三哥說,這刀可能是不祥之物。三哥不信。第二天,他神經兮兮地跑來問我,你怎麼知道這刀是不祥之物?我說。我那天看大法師用的刀跟這個一樣的。我估計這是大法師用的刀。上面有妖氣。夜深人靜的時候,妖會出來吸血的。他開始有點將信將疑。你堅持滴了三個晚上,他就把刀送給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