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拿命來換
袁心罡真是豬八戒進了莊園,連菩薩也分不清了,他湊了上去,鼓動許小豹:「許哥,這等美事,那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情。許哥,你可是走桃花運啊!你想想看,只要你有了著落,兄弟們也跟著你有了出頭之日啊!」
許小豹看袁心罡笑得肉泡眼眯成了一條線,回頭笑道:「袁叔,要不,你留下來?」
「許哥,你說的什麼話?小心犯了他們的忌諱。這是他們祖輩留下來的走婚習俗,你不答應猶可,沒有推讓給別人的道理的。你要是犯了族規,那可是觸犯神靈的。」袁心罡還知道抬頭三尺有神靈。
虞老闆正色道:「小兄弟,你真不能亂說話。你枉費的我家思祺的一片苦心,你還污辱她。你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許小豹嘿嘿笑道:「老闆,結帳吧。我們是外地遊客,不懂本地風俗,請老闆別見怪。」
虞老闆按了幾下計算器:「一共六百七十八元。少收你八元。交個朋友吧。」
許小豹知道雖然八元是小事,但也是一份人情,忙會了帳,一抱拳:「得罪了。幫我告訴那位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家中有女朋友的。頭巾送給她,做個紀念吧。」
虞老闆看這小伙相當幹練,回過臉去,大伙兒趕緊站起來,簇擁著虞世亮要往外走,許小豹眼尖,一下子看見了樓道下面幹警、協警、保安正在查房!
虞司機知道內情,小聲說:「這不是針對你們的。可能有人舉報,他們是來掃黃的。你看,都是查房的。」
「那我們大搖大擺下去?」許小豹想賭一把,但又怕這些大蓋帽砸了他的鍋。
許小豹明白了,其實並不是外面遊客想象的那樣隨便,今天我跟你睡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走人;那女孩子跟你確定戀愛關係,你還要經過考察,幫家裡出工做事,看你做得很賣力,打動了她的心,甚至還要打動整個家庭的心,她才會跟你成親。每個家庭都是祖母或母親說了算。男人沒有話語權,因為男人隨時可能走掉,也有可能被解除婚約,這是一種靈活的婚姻,好在合,不好則散,不強求你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些遊客想佔便宜的,當然現在民風不古也有藉此做皮肉交易的,警方隨時都要查房的;要是被查處有交易,照樣處罰,而且查得很嚴,因為要保持古樸的民風,沒有秩序做保障,那不跟東莞差不多了。
此時,有一部分幹警往這邊樓道湧來,許小豹忙命兄弟坐回去。虞老闆倒是很會來事,馬上給他們泡上一壺上好的普洱茶。幹警上樓掃了他們一眼,帶人上樓查旅館去了。他們重點查房。不過問了虞老闆一聲:「老虞,他們怎麼還不住宿?」
虞老闆答道:「哦。羅教導員,他們是馬幫的夥計。剛卸了貨,喝壺熱茶,估計他們馬上要上道。」
羅教導員認得虞司機,招手讓他過去;許小豹一格登,這可是他們手中一張王牌,要是不讓他過去,那就不言自明;要是放他過去,手中沒有人質,只能束手待斃?眾人都窒息了!是不是詐他們?許小豹迅速做出判斷。他看不像是抓他們的,讓虞司機過去。
虞司機可是如釋重負,他終於可以擺脫這伙狂徒!虞司機走到羅教導員跟前,笑容可掬:「羅教導員,找我有什麼好事情?我可是良民。」
「沒事。」羅教育導員拍著虞司機的肩膀,「晚上沒事吧?」
「沒事啊,陪他們聊聊天。聊天,不違法吧?」
「誰說你違法了?」羅教導員套著近乎,「幫個忙。晚上,幫我們送一趟,決不虧徒你。你給你開個單,給你加油。」
「沒問題。你就是不給,我也不敢不送啊。再說,為警察叔叔效勞是理所應當的。」虞司機還講義氣,沒有揭老底;但他鞋底抹油,準備開溜了。當然沒有哪一個傻子,願意還羊入虎口,他朝許小豹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得意洋洋地走了,意思是你們好自為之吧。反正,我已經夠意思了,沒有揭穿你們的身份,已經很講交情了。
此時,許小豹一夥傻眼了,他們真是進退維谷,現在人地生疏,走出去,肯定要被追查;他們現在都是三無人員,一定被拘留。然後與網上追逃的越獄犯一對照,等著他們的可能不死也要半條命。
虞司機跟著羅教導員上了樓,二樓餐廳靜了下來。虞老闆提著一壺茶,給每位沖了一壺茶,眉舒眼笑:「小兄弟,咱們做筆交易吧。」
許小豹正思量著脫身之計,看見虞老闆送上門來,不動聲色地抿著熱茶,眾兄弟跟著他故作鎮靜地品著茶,只要許哥一聲令下肯定要扣了他當作人質,然後跟他要車,這是一條退身之策。
「本店確實有一個馬幫恆盛公,聽說過沒有?」虞老闆擠巴著精明的小眼睛,對許小豹一點不露怯,要是他知道這是一個武松式的人物,他肯定咬牙都要敲豆腐。許小豹悶著臉面子,只管喝自己的釅茶。
「小兄弟,條件只有一個,你不能掃我家思祺的面子,你當著全村男女老少拒絕她,她可是我們拉祜族當選的三大聖女之一,你知道平時她多麼好強,你當眾羞辱她,她現在傷心欲絕。」
「老闆,她是不是你的女兒?」許小豹看虞十三如此賣力,疑心是他的女兒。
「不是。我跟她媽媽好上,她都出生了。你知道嗎?她那時抱在懷裡,我看她媽媽給她哺乳,我就喜歡上她媽媽了。從此,就死心塌地地跟著她媽媽了。」
「她爸爸呢?」
「當然,她爸爸另有所愛了。你會不會喜歡一個女人,喜歡一輩子?你也想換換口味,對不對?我也不要求你喜歡思祺一輩子。但你現在得喜歡她。難道你真想娶天上的仙女?她看起來就是天上的仙女。」
許小豹想,這生意划得來,不用喜歡她一輩子。不喜歡她,一腳踢開她,有了孩子,是她的事。再說,除了這條路可走,走出去,肯定他的全盤計劃都要砸鍋。現在執行任務期間,為了完成黨交給的任務,他就「犧牲」一回吧。
孟江、楊宗英、奧多姆一夥兄弟都攛掇他:「許哥,這生意能做。兄弟們也靠你賞口飯吃了。」
許小豹難為情地說:「我——我為了兄弟們,死,死也死一回吧。」
虞十三大喜,當即領著許小豹上了思祺的香閨。許小豹看思祺的綉樓處在東邊,窗口正對著湖光山色。虞十三伏在許小豹輕聲說:「要有耐心,她有點小性子。你自己敲門吧。我下去招呼你的兄弟。看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別給我惹出是非來。」
虞十三說罷徑自下樓去了,留下許小豹一個人站在雕花綉樓的門邊。許小豹硬著頭皮敲了敲門,他相當聰明,學著虞十三的腔調:「思祺,睡了沒有?」
「阿爸,還沒有呢。」
門開了,是一個婦人開的門,顯然是思祺的媽媽,正在安慰她。思祺媽媽怪不得有那麼大的魅力,雖然人有點發體,更有岳母肖月娥的富態,只是白胖沒有那麼白皙,但顯得更健康,身材一米六左右,穿著繡花上衣,加紅黑相間條紋的筒裙。看只有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小伙,顯得英武、氣宇軒昂,女兒果然好眼力!
「虞叔,下樓了。」許小豹訕訕地說。
思祺媽媽什麼都明白,她是過來人,在許小豹耳畔悄聲說:「我女兒哭了半天,我剛哄住她。你要是再欺負她。小心你的小命。」
說罷,一縷香風拂面,婦人與許小豹擦身而過,裊裊娜娜走了。思祺的房間布置得相當雅緻,繡花窗帘放了下來,百合色的吊頂紗帳,牆壁上掛滿了裝飾品,室內有淡淡的熏香。思祺頭髮瀑垂在腦後,只穿著睡袍,回頭瞟了他一眼,垂下頭弄她的發梢。
許小豹關了門,這等好事,怎麼能讓別人窺視。他大大方方走到思祺坐的梳妝台前,喲,還插著香艷的月季花。
許小豹腳下被絆了一下,還以為是什麼蛇,嚇得他一縮身,反應極快,抓起來——原來是鉸成絲絲縷縷的黑頭巾,可想而知,思祺有多麼憤怒!
許小豹貼著她坐下,沒想到思祺出手很快,一把剪頭向他扎過來。許小豹閉上眼睛,其實他的護體神功,用得著他出手嗎。要是思祺真敢扎他,受傷的可能是思祺。
思祺動作做得絕情,可是並沒有往他脖子紮下去。她咬牙切齒地說:「滾!滾出去!」
許小豹厚著臉皮說:「我是來送死的。能死在姑娘手中,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我知道我配不上姑娘,所以不敢接近姑娘。」
「哪你為什麼還來?」
「聽說,姑娘生氣了。怕氣壞了姑娘的身子,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了。我還是送上門來,聽憑姑娘發落吧?是剮是割,悉聽尊便。」
「好啊,你給我**指頭啊。」
許小豹大吃一驚,沒想到她來這一招!
「姑娘,你是千金之體,小生怎麼敢碰你的金枝玉葉?」
思祺可太任性了,她硬是腳丫子伸了過來;這一伸,她一支粉腿全曝光了,下面還有一道屏蔽,略有些淘氣的毛毛跑出來而已。許小豹要不是曾經滄海,他肯定血脈賁張了。
賴欣怡只是用腳掌踹過他臉,但也沒要他舔啊!許小豹握住她的玫瑰般的腳丫子。
「真好看!」許小豹由衷地贊道,呈現出相當優美的曲線,從足弓直到腿根,膚色撩人。
「舔啊。」思祺不依不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