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搶位

  帕麗娜扎「嗯」一聲,用仇恨的眼光剜了伊敏一眼,種下了仇恨的種子。除了帕麗娜扎,每人都派了一瓶伊力特曲。伊罕也拿到一瓶,不過,她可不是用瓶喝,她還是用銀質酒杯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她率伊犁基地組織的下司、營長集體給長老敬酒。伊罕對著許小豹雙手高舉酒杯,深情款款地說:「豹哥,小妹率手下,祝你洪福齊天,永遠得到上蒼的眷顧!」


  她的手下跟著齊聲敬祝:「我等祝長老洪福齊天,永遠得到上蒼的眷顧!」


  許小豹一副君臨天下的意氣風發:「好!祝伊罕姑娘青春永駐!祝兄弟們喝了這瓶酒個個矯若神龍出海猛如老虎下山!」


  「謝謝長老垂青!」眾人洪聲謝恩,然後跟著豹哥將一瓶酒當水喝一樣喝下去。其實維族人挺能喝的,不過教義是禁酒的,所以維族人不敢當眾飲酒。只有許小豹這個另類敢於聚眾豪飲。


  「兄弟們請坐,放開胃,大口大口吃肉。」


  「謝長老!」他們謝過之後,才敢跟著中司伊罕落坐。


  袁心罡可能想氣帕麗娜扎,他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伊罕,一杯遞給豹哥。


  「兄弟們聚會不可沒有歡樂。我想起一種娛樂。豹哥,你拿一杯酒;伊罕妹子,你拿一杯酒。嗯,這樣這對了嗎?」


  袁心罡像一個禮賓司,高聲說道:「敬天。叩拜真主。」


  兩人雙雙對對朝蒼天叩拜。


  「敬大地母親!」


  兩人叩拜生我養我的大地。


  「喝交杯酒!」袁心罡真聰明,他改成了喝交杯酒。伊罕羞赧地看著許小豹,許小豹一愣,袁心罡不是亂搞,這是成親的禮儀啊,還是當眾。這傢伙膽大越來越大,但也不能不給他面子,否則帕麗娜扎早想除掉他而後快。再說可以氣一氣這個妖孽,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好,我就演一回戲。


  於是,許小豹與伊罕手臂交叉,相對著,情意綿綿,雙眸相對,脈脈傳情,美美地喝了一杯交杯酒。氣得帕麗娜扎臉上的肌肉在顫動,她真想殺了伊罕出氣。


  伊敏還樂滋滋地恭喜妹妹:「妹妹,你以為是豹哥的女人。哥恭喜你。」


  伊敏當真陪妹妹喝了一杯,伊罕臉色紅潤,推了推許小豹,嬌憨地說:「三哥哥敬酒,你也要喝啊。」


  許小豹趕緊從袁心罡手中接過一杯酒,看來袁心罡與伊敏是通了聲氣地,逼他就範:「謝三哥。」


  三個人共同喝了一杯。袁心罡樂呵呵地說:「洞房嘛,我想這大草原就是洞房。豹哥最喜歡打野戰,天當穹廬,地當床,草當被。哈哈,今晚豹哥你就跟伊罕妹妹洞房花燭夜吧。」


  伊罕羞答答地對視了許小豹一眼。


  「我不答應!」帕麗娜扎忍無可忍,她霸道地搶過酒杯,「我也要!」


  袁心罡哈哈大笑:「你也要什麼?」


  帕麗娜扎臉都氣歪了,恬不知恥地說:「我也要嫁給豹哥,豹哥已經與我同房了。要嫁也是我嫁。」


  「那要看我這個叔叔答應不答應。沒聽到嗎?小豹是叫我叔叔的。誒,你要嫁給我家小豹,你首先要問我這個當叔叔的答應不答應?」真想不到這個老騙子,會蹬著鼻子上臉,這會儼然當起許小豹的叔叔來了。許小豹只不過看他年長,尊他一聲叔叔,他倒好,倚老賣老。


  帕麗娜扎為了當許小豹的女人,可以說不心高氣傲了,可以不要禮儀廉恥了:「叔叔,好。」


  「嗯,乖。」袁心罡美死了,冬瓜臉笑開了花,「先敬長輩,我,叔叔,一杯酒。」


  帕麗娜扎乖乖地倒了一杯酒:「叔叔,萬福。」


  「嗯,好侄兒媳婦。以後自家人了,別想著要叔叔的腦袋。」袁心罡揀著贏邊,他可要把文章做足了。


  「侄兒媳婦再不敢了。」帕麗娜扎真是低眉順眼,也是丟人現眼,在下面三十位營長面前,丟盡了執政官的尊嚴。


  袁心罡心想,妖孽,你今天栽在我老袁手中,我玩死你。


  袁心罡故意裝著喉嚨嘶啞:「唉呀,侄兒媳婦。叔剛才嗓門兒大了點,這會兒卡殼了。怕叫不出聲音來了。改明兒吧。怕侄身子骨單薄,吃不消啊。」


  帕麗娜扎珠淚漣漣,花容失色:「袁叔,求你了。」


  說著,帕麗娜扎給袁心罡跪下了,這個妖孽想想,要是能當眾與豹哥拜天地,得到大夥的承認,跪下求他又有什麼要緊。反正聽許小豹叫他袁叔,況且許小豹對他言聽計從。


  「起來吧。起來吧。」袁心罡說著拉住帕麗娜扎的手,他第一次摸到帕麗娜扎柔若無骨的紅酥手,可能今晚他要找個女人消消火了。


  「唉,冤孽啊冤孽啊。好吧,再來一次吧。」


  於是,袁心罡再次高聲給許小豹和帕麗娜扎來了一次交拜儀式,許小豹沒有拒絕的餘地,他要是當眾拒絕,意味著與帕麗娜扎訣裂,那就留下了無窮後患,帕麗娜扎的子彈會往他們頭上招呼了。現在,她拼著一死,跟他們同流合污,拼著犯禁也跟他們一起喝酒。說明她對許小豹是傾心相戀的。


  完成儀式。帕麗娜扎不顧一切地撲入許小豹懷中,當眾熱吻他,真像發情的母狗,好在伊罕也撲了進來,這才讓許小豹從從容容把兩個女人放回座位當中,誰叫他高帥酷都佔全了。許小豹的氣場,沒有哪個女人不心儀的。


  下面的營長很識趣,馬上舉杯上來祝賀,許小豹可是來者不拒,連干三十杯。帕麗娜扎、伊罕一開心,也喝了不少,兩人現在要比拼臉上的紅暈,都紅得像紅牡丹花,像火,像早霞。


  伊罕嬌柔地推搡著許小豹,撒著嬌:「豹哥,給我們表演一個節目吧?」


  「好啊,許久沒一試身手。跟我到帳外去。幫我拿酒瓶子,我給你表演一個空中彩虹橋。」許小豹要給大夥助助興。


  於是,眾人圍成一個大圈,席地而坐,草原無比寬廣,比在室內表演效果要好得多。只見許小豹把一隻只空酒瓶往家中拋,先是玩兩隻空瓶,然後增加到三隻,橋就起來了;接著就一隻一隻遞增,隨著空酒瓶高度增加,橋拱的弧度也增加,空瓶有風灌進去,還有空谷蘭音的迴旋。拋到最後,天空出現了一道壯觀的彩虹橋。嗚嗚的瓶哨聲,組成一個和諧的樂曲。看得他們如痴如醉,掌聲雷動。他們掌聲持續多久,許小豹就拋多久。他們巴掌拍痛了,他也就收了功。


  許小豹的這一手功夫雖然是自創,也有幼年功底,周湘萍爸爸可在尹龍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惜事與願違,尹龍卻歪打正著,走上了從軍行伍之路。


  許小豹一出現,天馬又出現了,她現在好像很依戀黃驃馬,也依戀主人。許小豹決計不給她上韁繩,放她在廣袤的天地自由飛奔,這才天馬的本性。許小豹看她的傷口癒合得還好,當時胡狼扎的傷口還不是很深,皮肉之痛。許小豹給她再敷了一次葯。黃膘馬昂起頭,溫情脈脈地注視著天馬。直到,她又受驚一般飛奔而去,消失在天的盡頭。


  這會兒,大夥一起動手把美食、酒都連同氈毯搬到了帳蓬外,大夥席地而坐。現在,大夥的陌生感開始消除,隨意敬酒,有了共同話題。


  阿力木江說:「雖說我們人多勢眾,其實我們還是不敢跟斧頭幫、的黑老大幹。」


  袁心罡大吃一驚:「什麼?我們聖戰組織干不過黑社會組織?」


  「你有沒有聽說過榮利達集團?」


  袁心罡瞪了他一眼:「有話快說。問什麼問?」


  「是,是。」阿力木江說道,「他們糾集勞改、勞教釋放人員、社會閑散人員充當骨幹、打手,霸佔了各處的市場、碼頭、夜總會、娛樂城等等。他們組織黃、賭、毒,獲利豐厚。經濟實力遠在我們之上,他們擁有非法武裝,還跟當地公安局的官員勾結在一起,賺得盆滿體滿。一個個黑老大,富得流油。」


  「他們是誰?」許小豹陰鬱地問。


  「豹哥,我們可惹不起他們。他們對警察還難對付,要是惹惱了他們,他們絕對會賣我們,那時,我們四處樹敵,連一條活路都沒有了。」阿力木江畏畏縮縮地說。


  「這不用你管,我要麼收拾他,要麼拉攏他,要麼收買他。」許小豹冷冷地說。


  「你倒是說呀!自家人,怕什麼?」帕麗娜扎瞪了他一眼,嚇得他打了一個冷顫。


  「你先撿一個榮利達集團董事長說。」許小豹可不是揀軟柿子捏,他要槍打出頭鳥。


  「人稱四大天王之首的嘎權,他是榮利達集團的董事長。他手下有八大金剛,都是能征慣戰的打手。大李飛,此人心狠手辣,道上的混混聞其名都要聞風喪膽,他有句口頭禪:不舒服,老子拉你東山墓埋掉,你信不信?老二牛牛,娛樂場所的老大,他一句話:你還混不混了?老三古龍仔,開了一個蛋蛋公司,專門充當殺手、收保護費、包收租、收債的保安公司。你讓我蛋痛,老子讓你蛋碎。老四剛哥,據說沒有文化,現在卻開了二十多家娛樂城,日進斗金。老五阿僧,此人身高一米九多。體重一百多公斤,拿過UFC終極格鬥霸主,此人不愛說話,腦子非常聰明,是嘎哥身邊的軍師級人物。本人親眼所見,刀砍上他沒有反應,連血都不流的,可能是橫練鐵布衫的原因吧。現在主要活動在南湖,勞動街一帶!老六老地主、老七小地主兩兄弟是本地佬,開大酒店、樓層商鋪出租,身邊各有六七百保安,保安都是荷槍實彈。老八卻是個女流之輩,叫魯玉,聰明,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能是嘎權的小蜜,她可以做得集團一半的主,她本人掌控著髮廊、KTV、桑拿、按摩等主業,手下有百十號從各地海選出來的打手,估計也是億萬富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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