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思君朝朝暮暮
掌教長老恭送主祭長老回房,主祭長老關了房門,回到房中,她拿出手機,手機有許小豹的一些視頻,她看著看著淚流滿面。如今音信中斷,天各一方,怎麼不叫她魂牽夢繞?
她手機里存了很多許小豹的圖片,她就是靠這些視頻、圖片來打發無聊的時間,邊看邊哽咽著說:「小豹,你在哪裡?思祺好想你。你想不想思祺?你是不是有了新歡,把思祺給徹底忘記了?思祺這一輩子別無牽挂,唯有你,讓我相思成災。你看你,還在笑我,你總是那副德性,沒半點正形樣子,嘿嘿地壞笑著。你我看你,你真壞,壞死了,壞透了。」
思祺完全陷入了對許小豹的追憶當中:「小豹,你是不是不要思祺了?思祺命好苦。下輩子我再也不嫁給你了。有緣沒分。你看你,還還笑;你要是想我的話,你應該來找我啊。你有沒有良心啊?你看你還笑,只知道笑,我哭,還還笑,你真壞死了。」
思祺在喃喃私語,有一個細微的聲音:「我沒笑啊。」
「小豹?小豹,你來了!」思祺突然坐起來,她環視了四周,除了冷酷的牆,就是床榻、拜墊,再就是柜子中的經書。
思祺嘆了一口氣,十指插進長發里:「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產生幻聽了?我這樣下去,真會瘋掉了。小豹,你別折磨我了,好不好?」
「嗯,我手機呢?我明明手機放在這裡的。我手機。我手機怎麼不見了呢?」思祺有點失魂落魄,她明明把手機丟在卧榻上,怎麼也找不到了。
「見鬼了。我手機哪去了呢?」思祺四處翻了一遍,可是卧室只有這麼多東西,她翻遍了一無所有,她有點氣惱:「我是不是瘋了?我的手機沒了。我想他了,連看照片都看不到了。我會瘋的!」
「許小豹,我恨你,我恨你!」思祺亂捶一氣,嗯,怎麼捶到了一個人身上!她一激靈,睜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掐了自己一把:「我不是做夢吧?許小豹,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許小豹還是那種德性,抿著唇、壓抑著笑,笑還是從明亮的大眼睛中噴出來。思祺管她是不是神思恍惚,是不是夢,她摟著他又掐,又親,喘著粗氣要。
一場暴風雨過後,思祺嬌喘微微:「小豹,你怎麼找過來了?」
「是夢啊,你醒來,我就不見了。」許小豹很不正經。
「你騙人,我雖然很多次夢見你。可是,每回夢到關鍵時刻會醒,可是這次不一樣,你弄痛了我,夢還沒醒,況且我感覺下面火辣辣地灼痛,一定是被你磨痛了。」思祺緊摟著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還有她的指甲印。
許小豹發現半年不見,思祺養得白白胖胖,可能她除了各清真寺做禮拜,就是睡覺,她的體質還不算太壞,應該是黑晶能量波的緣故。許小豹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可是充斥著黑煞氣。許小豹輕輕地給她每個穴位按壓了一下,果然有一百多處痛點,可惜沒有帶銀針來,無法給她針灸。
許小豹於是用真氣試試看,可是她所有穴位是個黑洞,真氣被無形之中吸了進去,轉化為黑煞氣。許小豹連她的腦電波也無法獵獲,因為他的真氣不能進入她的大腦皮層的額葉層。
「我好著呢。你幹嗎空耗真氣?」思祺很不解,不過許小豹看得她眼裡一種不信任的狐疑。
「你不是說你灼痛嗎?」許小豹很會找借口。
「傻瓜,是因為有半年,你沒有碰過了。你多做幾回,就不會那麼痛了。」思祺柔弱地摸著許小豹的頭髮。
「孟江呢?你不是跟孟江一起來的嗎?他呢?」許小豹想起那個黑風怪兄弟,對他還有幾分思今呢。
「他現在是軍事首領,我負責教務,一般很少見面。你找他有事啊?」思祺撲閃著大眼睛,沒有直接說出孟江的下落,是留有餘地的;隔了半晌,思祺突然問:「你怎麼突然現身這裡呢?」
許小豹如果說是來旅遊,思祺肯定不相信。他故作神秘:「這個,你不該知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先知有言在先,連親人也不能說。不過,等事情辦完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的行蹤只有你知道,你可要保守秘密。」
「知道。老公,你怎麼連我也不放心?你可要常來看我。我好想你。你再不來見我,我可能精神要崩潰了。」思祺還是有正常的七情六慾,只不過意識里有極端教旨主義者的兇殘暴戾之氣。
「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走了。這是你的手機。」許小豹拿出她的手機,親手交到她手上。許小豹知道不先治癒她,跟她說什麼也是白搭。
「孟江說過,他想見你,他也想你,他很懷念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你想見他的話,這是他的電話。」思祺竟然超出了組織的許可權,可能是對許小豹的愛超越了一切,她還是把孟江的電話交給了他。這讓許小豹頗為感慨,思祺對他的愛是超越一切的,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
思祺快速寫了一個電話交給了許小豹,許小豹怔了怔,再次吻過她,許小豹發誓要清除思祺體內的魔障之氣,不能讓伊罕的悲劇重演。
許小豹走出清真寺,上了一台的士,直奔伊妹超級大娛樂城。全球的伊妹超級大娛樂城何止千家,老闆只有一個:尹龍。這是麥德林集團旗下的產來,過去的老闆巴勃羅只是CEO,尹龍授權的總代理。
許小豹當然不能亮明自己的身份,相當於微服私訪,看看伊妹超級大娛樂城做些什麼勾當,原來是一個集賭館、遊戲廳、夜總會、桑拿、按摩、酒巴於一體的多功能休閑會館。
許小豹理所當然進的是酒巴,巴西原裝生啤一百盧比一杯,威士忌一萬盧比一杯,還可以要一份巴西烤肉。味道也很濃郁。
許小豹剛坐下,準備給孟江打電話,一個風情女子,穿著三點式泳裝拿著一杯碑酒過來了:「嗨,帥哥,一個人啊?」
「哦。美女,能陪爺喝一杯吧?」
「爺?你也太擺譜了吧?我還是你姑奶奶呢。」
「你是華夏人?」許小豹驚叫起來,「開玩笑的。異鄉遇故人,可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是瑪都拉人呢。」
「我倒是想做瑪都拉人,可我是黑眼珠,一眼就露餡了。不說了。在這裡沒人願說自己是華人的。你知道嗎?我也只能在巴西人開的娛樂城混口飯吃,土著老闆開的酒店根本沒有華人的份,他們就是招一個黑婆,也不會要我們。」
「姐,你叫什麼名字?你說話的口音像是潮汕人,我在泰國見過哪裡很多潮汕人,他們很團結,有自己的地盤,連泰國人也怕他們。你們怎麼不齊心,搞一個自己的團隊?」尹龍想起湄南河的洪門弟子,那可是稱霸一方。
「什麼組織都有。就是華人組織是非法的,馬上要受到當局的勒令解散,否則以反政府組織得到取締。你是剛來蘇門答臘吧。聽說有一個復興社,開始鬧得很兇,被抓了一千多人,還有一萬多人作鳥獸散了。我還真怕他們惹非大亂子來,我們華人又被當地人來一場屠殺、暴虐。唉,別自不量力了,跟政府組織抗衡,那是有卵擊石。」
「姐,你想不想去泰國,我讓你過好日子。」許小豹可是金三角一統江湖的大佬。
「算了吧。小兄弟,你還是別自作多情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你請姐一杯,姐就感激不盡了,還圖你包我一輩子?你是小白臉,你說過的話,酒醒后忘得一乾二淨了。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也記不住,算了,還是省省吧。來,干一杯。」風情女子掠了掠染黃的長發,看起來皮膚還不錯,絕對要比當地土著人白皙水嫩。
「服務生,給我們來一瓶威士忌,兩份烤牛扒,兩份烤魚。姐,你先吃著,我上個洗手間。」許小豹剛站起來,那姑娘一愣,她可是慣於風月場,她伸出手,許小豹明白了,怕她溜號,她也太謹慎了。但人在江湖,不多長一個心眼,還真有可能遇人不淑,許小豹淡然一笑,拿出一千美金交給她:「你隨便花。我洗過手,就過來陪你。」
那姑娘倒吸了一口冷氣,在異國他鄉她還第一次看到有人出手如此闊氣,不是傳說,是齊刷刷的美鈔。
「我等你。」那姑娘眼睛有點濕潤了,「我叫羅琳,人稱小仙肉。不見不散哦。」
「沒這麼多講究吧,我不過上洗手間,怎麼,依依不捨了?羅琳姐,你真逗。」許小豹說著,大踏步進了洗衣間,他可是要給孟江打電話啊。
電話接通了:「喂,你誰啊?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我是你祖宗。短命的,連你祖宗的聲音也聽不出來?」許小豹粗聲粗氣罵道。
「豹哥!」孟江一聲豹哥,真的哽咽了,半天才哼哼哈哈,「豹哥,我想你啊,我做夢都是想著豹哥您啊!豹哥,你在蘇門答臘!你別說你在遙遠的天邊,我這裡有顯示。豹哥,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你過來吧。不要帶任何人,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們喝幾杯,我在伊妹超級娛樂城酒巴里,我正在大堂跟一個叫羅琳的姐在一起喝酒。什麼也不用帶,我請客。」許小豹那是豪放派,出手闊綽。
「好的,好的,豹哥,我五分鐘就可以到。要不要叫思祺一起過來?」
「不用了。女人過來就礙手礙腳,你過來就行。我們兄弟交交興,不醉不歸。」許小豹嘿嘿地笑著,孟江一拍腦門瓜子,說道:「哦,我怎麼這麼笨?」
因為許小豹說了有一個叫羅琳的女人在旁邊怎麼可能還把思祺帶過來,這不是存心攪場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