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請你放心
許小豹的電話響了,他當著掌教阿訇的面接聽:「好了。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阿爸,只差你一個命令了。」
「建武,你大哥的安危全繫於你一人之手。你說,還要我下什麼命令?」
「阿爸,這次是人質交換。他們要釋放上次抓的霍利利和烏瑪爾。」熊建武不敢多嘴,剩下的話留給朱比諾自己裁度。
「建武,你可不要上他們的當,你一定要你大哥活著回家,人質我交給你。你親手過來提吧。」朱比諾再不慍不怒不驚,言語中還是有些擔憂。他長子能不能有命回家,陪他一家人團聚過年,哪還是一個未知數。
「阿爸,人讓美美提吧。然後,由她接大哥回家,我還有安排,我不能就此善甘罷休。我們的較量沒有結束。」熊建武的話頗含忠君愛國思想。
「好的,建武。我聽你的。你謹慎從事,確保自己的安全。」朱比諾善言撫慰小婿。
許小豹掛了電話,思祺頗為詫異:「什麼?你怎麼叫總統叫阿爸?你是總統之子?」
「差不多吧。我不是總統之子,能得到你的青睞嗎?別這樣看著我,我不像嗎?你真以為我是越獄犯?你見過我這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越獄犯嗎?」許小豹看上去卻不是江湖雞鳴狗盜之輩形象猥瑣,而是人中龍鳳氣宇軒昂,說他家學淵源,他姥爺也是老中醫,精通藥理,對他影響頗深,也不過分。
「你怎麼叫建武了?神龍見首不見尾啊?」思祺冷笑著質問。
許小豹自知理虧:「那不是化名嗎?我是有任務在身的。」
「那你為什麼瞞著我?」
「絕密啊。這是組織紀律,對身邊的人都不能說的。現在為什麼告訴你?因為你是其中一員,是內部的人,當然有知情權。」
「他呢?」思祺指著掌教阿訇。
「他馬上要執行任務。他有名字的叫馬哈茂德,他知道清真寺的秘道,我說的對不對?」許小豹威嚴地盯著掌教阿訇馬哈茂德。
「有秘道。主祭長老不用懷疑,你才是真正的主,我剛才聽到了真主的神諭,我對信仰再沒有懷疑,我再不敢碰你一下,好在沒有鑄成大錯。至高無上的主,我皈依你、我崇拜你,我俯伏在你的腳下,遵從你的意旨。」
思祺朝許小豹呸:「裝神弄鬼。你到底給他施了什麼魔法,讓他俯首帖耳?」
許小豹先不現思祺,將聲音傳輸給馬哈茂德掌教阿訇:「起來吧。你現在到教堂門口接進來一名叫阿齊茲的人,他還帶著一名肥胖的中年人,他叫沙姆斯丁。你讓阿齊茲在禮拜教堂候著,你只能帶著沙姆斯丁到鐘樓。鐘樓有一名女子,她叫胡塔美,她同樣帶著兩名女子,一名叫霍利利,一名叫烏瑪爾,等著與你交換人質。你將這兩名女子帶出來交給禮拜教堂的阿齊茲,帶著他們從秘道撤走。外面已經沒有出路了。」
馬哈茂德阿訇行了朝聖大禮,才領命而去。馬哈茂德阿訇一起,思祺可要對許小豹整風了:「你還想騙我騙到什麼時候?怪不得奧多姆先知對你龜生龜服,不敢有半點違背你的意旨。只有你才能化解我身上的黑晶魔煞之氣。你究竟是什麼人?」
許小豹知道再不給她一點真傢伙,治不服她。許小豹如法炮製,真氣灌入思祺全身四百零九個穴位運行。然後,在她的靈犀里輸入聲波,於是,她覺得開了天眼,眼前金光萬道,雲海蒼茫之中隱隱可見許小豹端坐其上,許小豹的聲音:「你本是我的天使。你要聽我的話。你不要被懷疑迷住了雙眼,愛你眼前的人吧。」
說罷,思祺眼前清清爽爽,什麼聲息都沒有了。只有許小豹眼裡含著笑,臉龐上漾著笑,壓抑不了這種笑,還忍不住哧哧噴著笑。
「我不信你,又能怎麼樣?我最貴寶的東西都交給了你,我還剩下什麼。我離了你也活不了啊。不過,你少騙我。你搞鬼的手法太高明了。我真分不清是真是假。」說著,思祺清秀的臉龐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許小豹忙摟著她纏綿一番,思祺可被他弄得喘不過氣來,一番風雨過後,悻悻地說:「我就是一朵花,也被你揉碎了。」
「你沒發現嗎?我讓你更加瑩白如玉。這是摧殘嗎?別人想要我摧殘,我還不摧殘她呢。」許小豹說話很不正經。
「我知道,你是用真氣護持著我,當然氣色紅潤,可是你要是有了別的女人,我以後不是像斷水之木,沙漠之花,枯萎得更快。」
許小豹看哄得差不多了,起床整攝衣服,然後拿出專業化裝盒,坐在大穿衣鏡前,思祺看穿衣鏡里依稀是孟江了。思祺耍著嬌:「我跟你去。」
「你以為好玩?稍有不慎,就是喪命之禍。你還是好生當你的主祭長老吧。多麼威風。」
「呸——差點讓人家給強bao了,還說。你再不帶我走,我下次就讓人家強bao,給你戴綠帽子,我說得出做得到。」思祺恐嚇他,「哼,你不帶我去,我直接打電話告訴奧多姆先知,孟江是你假的,是許小豹扮演的。「
許小豹可禁不起三嚇,他本來心中有鬼,他真怕她性子剛烈,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她願意,可能她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那就是一幕人間慘劇了。
思祺傲然地逼視著他,看許小豹沉吟不語,思祺又拿出他的殺手鐧來:「我馬上向伊斯蘭祈禱團舉報,交換人質是你一手安排的。看你死不死?」
「走吧,走吧。別說那些廢話,諒你也不敢。」許小豹嘿嘿地笑著說。許小豹審視她幾分鐘,眨巴著眼睛:「你的身份還是不能暴露,我也給你化一下妝吧。」
許小豹將她的頭髮染黃,對著她的臉蛋一陣描摹,她就成了嬌小玲瓏的歐洲女郎,要做肯定是做得真。他在的眼珠上戴上一個藍瑩瑩的眼膜,她的眼睛看起來就是波斯貓眼,還細心地給她美甲,再給它戴上一套首飾。
「你會說英語嗎?」許小豹幫她化裝完了,想起一個要命的問題。
思祺撲閃著大眼睛:「會幾句。早上好,晚安。其它的忘記了。」
「我——」許小豹差點氣暈了,他想了半天,他的英語說得那麼流暢,還不是靠功力;算了,還是把自己的語言信息拷貝一份給她吧。於是,他再次用真氣互相連成一個真氣渦流,將他自己的全部語言存貯系統拷貝了一份,然後用真氣傳輸過去,再植入她的語言皮層。
思祺一凜,思想里有太多新鮮的東西,許小豹一些古怪的念頭,她都能讀懂,她認真地解讀一遍,詫異地問:「你會景頗語?」
許小豹猛省,這樣會讓她解讀他的心智,像魯玉一樣以後,能順利地解讀他的腦電波。
「你就是景頗人。還騙我說什麼總統公子?我看你就是華夏景頗人。」她伸手掐了許小豹一把,「哎喲」一聲,「叭」,冒出淡藍的電火花。思祺怔在哪裡,她猛一激靈,頭腦里收到了一個奇怪的信息:「你說不騙你才怪。哈,我知道了,以後,你想什麼,我只要接觸你一下,我就能夠收到你傳導過來的信息。這就假不了啦!」
「不一定準確。你再試一下。」許小豹這次有備而來,他故意釋放錯誤信息,這是一組座頭鯨的超聲波。
思祺冒著被電擊一下的危險,果然碰了他一下,她的全身顫了又顫,一組電波被她解密,卻是一組奇怪的超聲波,讓她大腦嗡嗡地響。嚇得她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其實這聲音是腦神經發出的信息,經過轉錄出來,在耳鼓中還原出來,相當於原音播放。
「快,幫我洗掉這聲音,我快要瘋掉了。」思祺忙告饒。
許小豹才從容幫她清理這種聲波,她頭腦里就不會有超音波的干擾。許小豹神秘地說:「別碰我。碰我,可是有危險的。這只是萬分之一的一點危險,還有更可怕的危險。」
「那不碰你,我們怎麼——」思祺意思親密接觸。
「那沒關係。儘管接觸好了。習慣成自然唄。我說的是,別惡意接觸。」許小豹要給她一點教訓,免得她像魯玉一樣沒得治了。思祺只有聽話的點了點頭。
許小豹看她吃到了苦頭,樣子很溫馴,又安撫她:「聽話就沒問題。記住你的名字,你叫勞拉,米國人,你是奧多姆先知派過來,給孟江當翻譯的。你會很多種語言。你要認真翻譯我的話。這樣,我就不用辛苦兩個兄弟不辭勞苦地給我翻譯,給我當保鏢。必要的時候,你還是要恢復主祭長老的身份主持主祭,否則缺了你,那是天下大亂了。」
「什麼?我不是雙面人了。我以後也要跟著你做多面人?」思祺很聰明,一點即通。
「你自己找的,別怨我。」許小豹冷冷地說。
思祺慢條斯理地說:「沒問題。跟在你身邊,總好個鎖在空空的大殿里,還生怕風吹草動。」
一個小時后,胡塔美打來電話:「老公,大哥接到了。可是,他們也將兩個人質救走了。我們的特警撲了一個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人間蒸發的?清真寺里搜遍了,也沒發現來人。」
「他們肯定早有安排。沒關係。我在跟蹤他們,他們跑不掉的,現在還不是收網的時候,你不能跟你多說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熊建武馬上提醒她中止通話。
「嗯,你要保證你的安全,我不希望寶寶一出生,就看不到自己的爸爸。」
「別胡思亂想的。你陪阿爸好好過年吧。我看看有不有什麼新發現。我還要弄三百個億,準備驗資報告呢。」
「那我們明天見吧。」胡塔美很不情願地掛了電話。
「什麼?你說什麼總統兒子,轉眼間就成了總統女婿?還有了小寶寶?」思祺無名火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