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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代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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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來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戶部尚書劉青彈劾太師獨攬大權,上書啟奏太師一十二罪,懇請皇上收回太師掌管六部的大權。


  皇上準奏。


  太師也按捺住,沒有半點風聲。


  後宮也是風雲翻湧,因皇後三年終得一龍子,楚國後繼有人。


  皇上聞之,大喜,特赦天下,加封才子宴百十平民拜官七至九品,封天子門生,與民同樂,成一段佳話。


  這是第一代的天子門生,也是布衣白丁第一次登上政治舞台,為明皇盛世奠定基礎。


  一時京都人心浮動,有心人猜到了太師被削職任按兵不動的緣由,紛紛猜測,新皇出世之時就是明皇退位之際。但是也有不明就裏的人落井下石,可惜太師雷厲風行的處置了戶部尚書劉青,這讓不少人更加肯定了內心的猜測,這京都怕是要變天了。


  當然還有不少人說皇上不僅沉迷男色,甚至做主在寸土寸金的淮河畔開了一間小倌館,名曰花滿樓,專做金屋藏嬌之所。那些被選的天子門生雖是平民,但大多都是身姿出眾的人中之龍,這下皇上好龍陽的雅事傳得人盡皆知。


  季業第七次進宮被拒之門外,傳喚的太監總管阿才有些心疼的看著瘦的能被風吹到的季大人,寬慰道:“季大人,請回吧,皇上說不想見您,您身上的傷還沒好,早些回去將養著吧。


  季業緊鎖眉頭,自打那天晚上之後,蕭維已經半個月不肯見自己了,之後就傳出了皇後懷孕,太師放權的消息,這之中有多少彎彎繞繞可想知。


  “才公公,你想想辦法,我有要事相商。


  “唉,季大人,不是咱家不幫您,隻是皇上他真不願意見您,您要是實在要見,隻得明晚去花滿樓碰碰運氣了,皇上近來會去那邊逛一逛。阿才歎了一口氣,終究沒有把話說絕了。


  他和不少達官貴人打過交道,但是真心為這大楚國著想的隻有這位季大人了。大楚國要亡啊!

  “花滿樓?季業思索一番,也想起了那個坊間流傳的關於花滿樓想容公子的讚譽,點了點頭道,“多謝公公指教。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花滿樓的想容公子風華絕代,一身琴藝更是人間少有,一時吸引了不少紈絝子弟爭相追捧。


  而且這花滿樓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待客之道,所有客人都會在一個月前收到一張雅致的燙金名帖,上麵寫了一句詩詞,然後到了時日,客人們隻能孤身赴宴,而且還必須帶著銀質麵具。


  這種風雅至極而又獨特的新鮮玩法在貴族圈子很是流行。有不少達官貴人乃至皇親貴胄都會賞臉赴會,而花滿樓也從要讓他們失望過。


  雖說是由小倌挑選合適的客人,但是每回都是賓客盡歡。這也讓更多人對花滿樓趨之若鶩,很多人都以拿到花滿樓的名帖為榮,更多的人一擲千金想要見一見名動天下的想容公子。


  但是越是這樣,想容公子就越是神秘,每回都隻是坐在高高的閣樓之上,隔著幔布撫琴。隻聽那繞梁的琴聲就已經讓人如癡如醉了。


  這夜是花滿樓的第四次詩會‘青青子衿’。季業站在樓下看時確實比尋常的青樓勾欄多了幾分雅致,小樓簷角微微翹起,掛著淡紫色的紗帳,隨風輕擺,門前挑著六盞琉璃燈,當真是瑰麗非常。


  季業借了一位翰林院院士的牌子,戴著銀白色的麵具,換了一身淺紫色的長袍,氣定神閑的走了進去。


  引路的小廝穿過簇擁的大廳,將他引上二樓的雅座,季業也不焦急,裝作第一次來見識的樣子,和沏茶的小廝搭話,“哎,小哥,這花滿樓今個兒的詩會是什麽意思啊?想容公子會登台嗎?

  他的眼睛裏滿是好奇,還不住的打量著四周,十足一個初來乍到的紈絝子弟的樣子。但是他的目光掃視過整個小樓都沒有找到要找的那個人。


  倒茶的小廝長得也是極為標致,像是見慣了這些個紈絝的樣子,隻低斂眉目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來,子寧不嗣音。想容公子定下的日子,我們不敢妄加猜測。


  小廝說的雲淡風輕,但季業聽著著實驚心。這位想容公子怕也是一位當世罕見的大才,這花滿樓的詩會是為了會個什麽人嗎?等的到底是誰?難不成是當今聖上?

  季業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他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對那個看上起人畜無害,其實內裏心思縝密的少帝動了心。


  高閣上想容公子開始撫琴,琴聲清越正是一首《鳳求凰》,隔著紗簾,季業也能看到那風華絕代的想容公子。


  突然想起少帝曾經跟他說過,相比較皇宮的無上權力,他更喜歡無拘無束的自由,所以寧可背負罵名也要建一座花滿樓藏下他心愛的人。


  一曲畢,季業失去了打探的心思,原本還打算跟少帝攤牌,正好現在的時機不錯,正是扳倒太師的大好時機。但是越聽越是索然無味,果然少帝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居然會膽大到在宮外包養小三!


  季業想起少帝喝醉了酒滿眼的依戀,嘴上說得好聽,背過他又和別的妓子搞在一起,哼!也不怕這種青樓裏的人有花柳病,季業一邊在心裏不忿,一邊起身準備就走了。


  “這位公子,想容公子邀您入閣一敘。一位小廝攔住季業要離開的步子。


  這算是正宮對上小三嗎?可惜他找錯人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擋箭牌罷了。不過現在少帝也在裏頭吧,正好去見識一下也不錯,反正自己也不喜歡他,隻不過是一個臣子而已。


  至於心中的酸澀,季業努力將之忽略了。


  周圍一大堆人豔羨的看著季業起身往高台走去,這可是想容公子的第一個入幕之賓啊,這人該是多好的運氣啊。


  季業昂首挺胸,穿過一群目光恨不得把他撕了吃了的看客,哼!哥這個是去捉奸去,啊呸,是見老板娘去,也不對……


  還沒等他走到高閣之上,就聽見有個戴著金黃麵具的男人站起聲道:“這家夥算個什麽東西?不過一個銀色會員,怎麽可能進想容公子的音閣?


  季業停了下來,看來這個花滿樓還采取會員製,而銀色會員好像不怎麽高。不過那又怎樣?既然皇上是幕後老板,自然應該憑官員品級劃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正三品的禦史台台諫,還怕誰不成!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季業就站在上樓的雕花扶梯上轉臉對著下方睥睨囂張道,反正也沒有人看得出來自己,不用擔心ooc真好。


  季業道:“請我的想容公子,我要見的也是想容公子,和你有何幹係?!你要是不爽,盡可以也像本少爺這麽風流倜儻,做想容公子的入幕之賓啊。


  那金色麵具的男人咬了咬牙,看著上首撫琴的想容公子,問道:“公子冒犯了,在下仰慕公子已久,不知為何至今不得一見。這人又比在下好在哪裏?


  “嗤,你們能和他相比嗎?上首的想容公子停下手中的曲子,轉調就是一曲肅殺的《十麵埋伏》,說出的話也暗藏殺機。


  有龜奴立刻帶上保鏢上前將那鬧事的黃金會員趕出去。


  季業見此下巴翹得更高了,頂著別人的身份做事就是爽,得罪了人也沒關係,反正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想容公子倒是和他投緣的很,要是老板娘,哦,不是,是皇後娘娘是想容公子,也許後宮也不會有那麽多雞飛狗跳的事情。


  不過這個聲音怎麽有點耳熟啊。


  季業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這麽清越的聲音,就跟著小廝走了上去,頂樓隻有一間雅室,建的更是獨特,琉璃燈照頂,白流蘇點綴,淡紫色的紗簾,整個小閣樓顯得美得猶如仙境。


  小廝給季業倒了杯水,隻說想容公子正在寬衣就退下了。倒是季業一個人在這男子的閨房中坐著有些不是滋味。


  這屋子十分雅致,看著不像風塵人的那種庸俗,想容公子的品味著實很不錯,倒是梳洗台上擺著幾件皇家出品的寶物,都是難得一見的珍藏,看來皇上為了討好美人倒也是舍得。


  這屋子大的出奇,季業正隨意亂逛著,突然他注意到床頭有一件很是眼熟的東西,再一細看,這不是自己送的佛珠手串嘛。


  他心裏不由冷笑,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他還記得晃著他的手,像隻小狗似的搖尾乞討的少帝,說夜裏害怕,一個人睡不著,所以要了他的佛珠,說是放在枕邊心裏會安定些,這轉眼間就到了情人的床上,果然在這裏歇得最勤快是嗎?


  季業坐在床邊,看著佛珠陷入深深的沉思,心裏要說沒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季業剛轉過身就看見一個人影襲來,幾乎是餓狼撲食一般一下子趴到他身上,把他壓到床上!


  嚇!季業腦子一下子當機了,心裏不由想到,皇上的情人也喜歡自己?!


  但是定睛一看,不是別人卻是少帝蕭維,穿著一身雪白的紗衣,整個人跟個樹袋熊似的掛在自己身上,目光裏滿是盈盈的笑意。


  季業想起自己還帶著麵具,那皇上是那種不管見到誰都往上撲的嗎?還是把他當作了想容公子?


  蕭維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終於落到他的掌心,心裏別提多高興了。趴在季業身上,不動聲色的吃著豆腐。


  “我不是想容公子。季業解釋道,但是心裏難免有些不是滋味,原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但是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我知道呀。蕭維閃亮的眸子盯著季業,慢慢的摘掉季業的銀色麵具,“你一進來我就認出你了,忘了告訴你,我最喜歡紫色了。


  季業心裏大歎,一開始說攻略目標是少帝,特意去打聽了皇上的喜好,他喜歡紫色的事情幾乎是人盡皆知了,可笑自己還偏要穿個紫色。他的麵具被摘掉,也不尷尬,就這麽由著蕭維打量。


  “阿業啊阿業,我最喜歡阿業了。少帝撒著嬌,把頭埋進季業的胸口,他近來像是長高了不少,整個人已經和季業差不多體型,窩在季業的懷裏除了吃豆腐不作他想。


  季業也不在乎,反正也是為了攻略他來的,既然目標這麽主動,又趕上這種天時地利人和,而且不需要維持人設的好時候,他也就順勢不管胸前寬衣解帶的某皇上了。


  季業看自己的外衣已經被扒了,而皇上顯然喜歡上了這種愛你就扒你衣服的遊戲,繼續解開中衣的帶子。季業一把抓住那隻作亂的手,聲音很嚴肅,但是有一股濃濃的醋味蔓延:“那想容公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啊。蕭維裝傻的看著季業,笑得一臉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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