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代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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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爺一夜未歸,花滿樓更是一夜之間關了門,裏麵的人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似的,無處可尋。
太師急得亂跳腳,但是花滿樓裏一個人影也找不到,昨夜又不是詩會,花滿樓沒什麽客人,所以更是沒有人證。
太師無奈,隻得急匆匆的進宮質問皇上,畢竟坊間流言這花滿樓的幕後老板正是皇上。
太師趕到的時候,皇上皇後正在用早膳,坤寧宮的奴才見國丈前來,也沒敢阻攔。太師衝進去時,正好看見蕭維笑著喂皇後吃東西。
“蕭維,你說那花滿樓怎麽回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太師心係幼子,而且他覺得現在楚國已經盡數落入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也不再顧念什麽君臣身份,直接直呼其名質問道。
一邊的蕭維沒有做聲,像是被嚇到了,反而是皇後看不下去,皺眉問道:“國丈,您這是什麽態度?別忘了自己在什麽地方?
“你這死丫頭,你弟都失蹤一夜了,你居然在這裏跟這個罪魁禍首好吃好喝。太師平日裏最是寶貝自家老來得子的幼子,所以一旦涉及兒子的事情就完全暈了頭,對著皇後直接喊道。
“太師怕是暈乎了,這可是皇宮,不是你家後院,本宮念你老了不記事,不計較,不然皇上降下罪來,怕是不好說。皇後生完孩子,婆家非但一次都沒來過,父親第一次來居然直接來質問。
倒是皇上,雖說前些日子糊塗了,但是自打直自己懷孕以來可謂是千依百順。孰高孰低,孰輕孰重,皇後的心裏自然有了偏向。
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說自小父親就更偏愛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就是現在在皇宮,人多口雜的,父親這一個關係則亂,弄不好可會落人口實。這一細想皇後的目光更嚴厲了。
蕭維扯了扯皇後的袖子,惡人有人做了,自己自然要當個好人,隨即在一邊勸道:“太師怕是真的急了,皇後莫怪。國舅出什麽事了,太師不妨慢慢說來。
太師原本確實有些糊塗了,但是皇後的稱謂從國丈到太師,這明顯的敲打讓太師急切的心情恢複了點,但是心裏對皇後難免會有些嫌隙,對於他來說女兒即使貴為皇後也不過是一顆棋子,正在能繼承家業的還是兒子。
“是老臣急糊塗了,皇上皇後莫怪。太師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自然也就適當的低頭了:“不過確實是小兒昨夜去花滿樓一夜未歸,臣聽聞花滿樓是皇上的產業,這才冒昧來問一句。
“太師這叫什麽話,那花滿樓分明是個小倌館,怎麽可能是朕的產業,朕近來都在宮裏陪皇後,哪來的精力在宮外開什麽青樓楚館呢?蕭維一臉委屈,那模樣簡直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要冤呢。
“是啊,國舅失蹤確實是一件大事,但是太師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隻憑坊間流言就來質問皇上怕是不妥。皇後擱下筷子,目光裏更是多了幾分失望,“而且皇上昨夜和本宮徹夜下棋品茗,哪來的空去管什麽花滿樓的事情。
“皇後皇上可真是鶼鰈情深啊。太師的目光冷了下來,要是皇上借機發難他倒是不在乎,不過皇後居然敢出頭,到底是翅膀硬了,不過她要知道自己的這一身尊榮是怎麽來的!“既然皇上不知,那老臣就去找找季大人吧。聽說他昨個兒也在花滿樓來著。
太師話裏有話,緊盯著蕭維,但是蕭維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小白樣子,叫太師也實在沒辦法。
早朝又是照例的隻上本奏,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著。就連平日兢兢業業的季大人也抱病沒來上朝,這讓太師不免更加焦心了,手下人傳來消息季業好像確實是病了,昨日下了早朝就請了太醫,那昨夜在花滿樓的究竟是誰?
太師等不及了,上門去問候季業。
季業正坐在院子裏澆花,新開的月季需要好好護著,這風雨京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天了。
“季大人,看上去氣色不錯啊,怎麽今個兒早朝沒去呢?太師一進門才發現禦史台府人少的實在可憐,幾乎隻有一個看門的小廝,幾個灑掃的仆婦,整個宅子空蕩蕩的,隻院前的月季開的絢爛。
“貴客臨門,未曾遠迎,失敬。季業手裏拿著一把修剪枝葉的剪刀,看著太師也隻說些客套話。
“季大人雅興不敢打擾,就是小犬昨日來找季大人,但是今晨依舊未歸,孩子太過貪玩,怕是打擾季大人,我這才上門找人。太師這回留了個心眼,隻說姚光是來找季業的,全然不提花滿樓。
“太師怕是記錯了,昨夜太師問診,我可是半步沒有踏出過禦史台府,再說少公子如果來了,府邸也就這麽大,您大可以自己找。季業眉眼溫柔的耐心答道,哪裏還有朝中那種古板的樣子。
太師這才知道自己怕是著了道了,皇上和季業都明明白白有人證,那花滿樓又查不到蹤跡,不過這大楚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不愁找不到自家兒子。
“季大人怕是病糊塗了。太師走上前,隔著月季花叢低聲威脅道:“季大人應該清楚吧,眼下大楚國能說話的是誰,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惹到了自己得罪的起的人,否則你就算真的病到爬不起來,也要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天牢裏安享晚年。
“太師這是在威脅季某人嗎?季業抬起頭,目光凜然不懼,“那您就試試吧,看看我這個三品的禦史台台諫究竟能撐多久?
對於季業的挑釁,太師直接拂袖而去,整個大楚國不談窩囊的皇上,就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員都是他的人,除了這個軟硬不吃的禦史台台諫!不過,就算季業在民間頗有威望,在絕對的權勢麵前也不得不低頭。
隔日早朝,皇上的案桌上收到了朝中三品大臣聯名上書的陳罪狀,列舉了禦史台台諫季業的十條大罪,每一條都是都是能誅九族的大罪,要求立刻將季業革職查辦,下放天牢。
而且吏部尚書更是直接奉旨抄家,隻是這旨意不知道奉的是誰的旨意了。
禦史台府空的讓前去抄家的衙役都不好意思,那已經不是兩袖清風能夠形容的了,簡直是家徒四壁,搜了個底朝天,半點金銀細軟沒有搜到,反倒是季大人一邊咳得直不起腰,一邊還對他們笑著安慰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季大人的名聲民間多有流傳,那可是大大的清官,而且還經常救濟窮人,那些被派來的抄家的衙役都快被家裏的妻兒老母埋怨死了,說什麽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啊之類的,回去街坊鄰居也是多有埋怨,其實他們也不想啊,上頭有命令,他們這些底層的小兵卒子哪裏有反抗的餘地。
這邊季業剛剛下獄,那邊太師就收到了一份大禮——子孫根!他幾乎顫抖著打開箱子,那是自家兒子的寶貝啊,這是要斷子絕孫啊,碩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姚家完了,這時候的姚太師幾乎要瘋魔了。
他再顧不上其他,直接連夜闖進天牢。
天牢的天字一號牢房向來關押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朝中大臣,季業有幸入住也是對他身份的一種肯定,以三品官員的身份進到這裏他怕是大楚國開國第一人。
牢裏的牢頭對他很是客氣,牢房布置的很幹淨,一應起居用品也都不差,甚至怕他無聊,還特意尋了筆墨紙硯給他寫字解悶。
太師來的時候本就怒氣衝衝,看到季業慢條斯理的寫些什麽更是氣到不行。當即就命令牢頭打開牢門提審。
牢頭猶豫了,他心裏也是敬重這個出了名的清官,而且太師連夜來提審怕是要嚴刑逼供了,他掂量著問道:“太師,這夜深了,您又沒有大理寺的信物,怕是不合規矩吧。
“哼,你是哪裏的小兵卒子,在大楚老子就是規矩!太師氣得眼睛通紅,幾乎是怒吼著對牢頭。
牢頭無奈,連連應是,把牢門打開,派人將季業帶到審訊室。
天牢裏關的大多是十惡不赦的犯人,因此審訊室裏多是些狠毒非常的刑具,燒得火紅的碳爐,蘸了鹽水的皮鞭,夾板,老虎凳配上辣椒水,簡直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雖然季業一早料到自己會有這一遭,但是他倒是沒有見識過,被人把雙手雙腳綁起來懸掛到木杆上的滋味兒。
太師甚至沒有留一個獄卒,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季業認罪了,他一心隻想把季業折磨死,發泄自己的恨意。下一步就是皇宮中的那位了,他要整個大楚國為自己的寶貝兒子陪葬。
走到最後一步的太師反而不那麽焦心了,他從牆上取下了特製的倒鉤皮鞭,揚起一個滲人的惡毒笑容,慢慢的逼近季業,“季大人細皮嫩肉的,怕是還沒有體會過這大刑伺候的滋味,今個兒老夫就叫你開開眼。
太師也不囉嗦,幹淨利索的甩過去一鞭子,即使季業咬緊牙關心裏做了十萬分的準備也疼的冷汗直冒,但是好歹扛住了沒有慘叫出聲來。
太師見此,興趣更高了:“季業啊季業,一生勞苦功高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個下場吧,當年老夫親自登門拜訪,你家那個不開竅的老頭子居然不識抬舉的拒而不見,後來下場也不過是乾清宮前的一根柱子上的血罷了。蕭家已經不頂用了,你為什麽偏偏想不開要得罪我呢?
太師說著又是甩過去一鞭子,季業胸口的衣服盡數裂開,猙獰的傷疤像是長在皮膚上,從左肩到腰際,清晰的可見血肉,鐵鉤還勾起血肉翻卷著,整個牢房都彌漫著血腥味。
太師下手絲毫沒有留手,這一鞭子實實在在的幾乎把季業整個人分成兩半。但是他顯然沒有盡興。
季業的長發不知何時散落下來,他緊咬著唇,生怕一放鬆就會喊出聲了。但實在太疼了,不如死過去算了,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的臉色慘白,唇角也被咬出了鮮紅的血,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混著汗珠,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太師拿著鐵夾,挑了一塊燒的通紅的炭,眼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季大人不愧是名動天下的想容公子,這副模樣,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呢。隻是今天起這副樣貌就要毀了。說著直接將那鐵夾死死的按在季業的有臉上。
滾燙的炭火燒灼著側臉,季業已經可以聞到皮肉被燒焦的味道,他已經疼得快失去知覺……腦海裏卻不自覺浮現小皇帝的容顏,那雙晶亮的眼睛,那如嬌花般的嘴唇……這樣當真值得嗎?
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一直在說,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朕的人?!
季業覺得自己怕是已經暈過去了,突然間,他聽見了一個猶如天籟的聲音,就像回到了那天在花滿樓蕭維出言幫他解圍時。
眼角混著血淚落下,但那分明是一角明黃色的衣角,大概是死之前的幻覺吧,隻是他沒力氣再抬頭去看了是不是那人了。
但願自己拖延的這些時間裏那些計劃可以完成,這樣大楚國還是蕭家的,他也不會再是個傀儡皇帝,但是第三個任務,他終於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