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修仙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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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業從昏睡中醒來,正看見周圍一片漫天火光,濃煙腔鼻,頭頂的大梁搖搖欲墜。
我去!這剛剛傳送過來,連緬懷過去的時間都沒有就又要掛了?
季業打算先出去,但是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不聽使喚,f!不得已隻能在心裏呼喚係統,係統一般這種時候不會見死不救,畢竟到一個新世界總要給些新人攻略,不說什麽無敵時間,但是也不能這麽坑吧,這樣發展下去他的任務淨剩下死了。
係統,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快一點,我要掛了!
不會死。重塑金身係統最大的好處就是任務完成之前不會死,當然任務完成之後必須死。
……,沒有新手攻略嗎?這個世界是什麽情況?
世界規則要靠宿主自己摸索,係統隻負責發布任務。提示,攻略目標正在接近。
季業抬頭四處尋覓,他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很小,大概也就十來歲的樣子,而且這個身體很弱,如果沒有人幫助,肯定逃不出去。而這時候季業發現自己沒找到什麽攻略目標,反而頭上的大梁正朝著他做自由落體運動。
五米,三米,一米!
大梁重重的砸在季業的腿上,好像又回到了在天牢的時候被鐵烙印的燒灼,沉重且帶著炙熱的刺痛感。
不是說不會死嗎?!季業的聲音已經咬牙切齒了,在腦海中繃緊了神經質問係統。
你現在死了嗎?公事公辦,係統的聲音保持紋絲不動。
我竟無言以對……
季業準備自力更生的爬出去,但是一抬頭正看見一個天藍的發光體慢慢走近,那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踏著水波慢慢走來,即使行走在烈火之中也不急不躁,如閑庭信步。
他穿著水藍色的長袍,簡單卻精致的衣飾,白發三千飄散,襯得那張精致的容顏更加冷豔起來。他在大火中一步步走過來,就像是畢生的救贖。但是季業的恍神隻有一瞬間,下一秒係統就發布了任務。
依舊是條例式的三段。
第一,取得仙會大比的第二名;第二,叛變陣營成為魔界第一戰神;第三,讓白言師尊愛上宿主。
季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什麽任務,每次前兩個那麽難就算了,後麵那個愛情專欄是什麽回事?而且這一回也是一個男人?!他還有點想念,咦,他想念誰來著?
季業突然忘了自己好像有一個念念不忘的人,那個人的名字他忘掉了,隻記得他笑起來很好看,連容貌都不記得。算了不想了,還是想想自己怎麽解決現狀吧。
那個男人慢慢蹲下來,隻是淡淡的看著他,然後朝他伸出手,“跟我走。
季業猶豫了一下,這一刻好像腿上壓著的梁木都沒有絲毫感覺了,整個世界水瑩瑩的,隻剩下麵前這個男人。季業伸出手,將自己小小的肉手放進那人的手心,彎了彎眉眼,無害的笑了。
薑白言指尖微動,大火驟然分開,大梁也粉碎成銀色的泡沫湮滅於塵埃。他攥住自己手心的這隻小小的肉手,心裏突然有幾分不忍。現在的季業還隻是個孩子,自己也許該再等等。
前世掌門師兄死前的不甘,自己被釘在衡蕪山的峭壁上那些往事還曆曆在目,當年自己一時心軟,一手鑄成了魔界的入侵,而那個罪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疼愛有加的小徒弟——季業!想到這裏薑白言不再猶豫,隻狠狠抓緊手心裏的小肉手,用力將他拖了起來。
季業剛剛從係統那裏拿到了攻略對象的資料。薑白言,衡蕪派戒律長老,冷心冷清,在整個仙界也是排的上前幾的仙尊。一生隻收了兩個徒弟,而季業就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最寵愛的小弟子。如果隻是這樣,季業應該會很容易就能刷到攻略對象的好感,但是任務的難處在於,薑白言是個重生的,他的上一世就是被自己心愛的小徒弟背叛之後被魔界至尊釘死在衡蕪山上。
信息量如此衝擊的前情回顧,讓季業不由的有些崩潰了。
而現在看來,薑白言再次來找季業把他救回去,不是什麽突發善心,而是蓄意安排的報複,前路坎坷啊。
薑白言這一回沒有第一時間幫季業修複腿上的傷,隻是將季業一把抱起,不發一言走出火海。而那雙腿,就這麽廢了。
衡蕪山四季常冬,經年覆蓋著皚皚白雪,這一次沒有了薑白言護著而且傷了腿的季業,日子很不好過。薑白言把他帶回來之後就扔在山上,不管不問。那些外門弟子見仙尊帶回了個孩子,原以為會收作徒弟,還巴結著季業。但是漸漸發現仙尊半點沒放在心上,好像將季業完全忘了。之後便大著膽子苛責,後來越發變本加厲的刁難季業。
季業傷了腿,在這常年積雪的衡蕪山又沒有人照料,一身小肥肉很快就消瘦下去。原本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不過半個月就瘦的形銷骨立了。那些外門弟子原本見他陂著腳還吩咐他做些事情,但是現在他隻能躺在床上,怕是熬不過這個春天了,因此也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了。
季業數著自己到這個世界的日子,除了第一天見過攻略對象一麵,後來不說攻略對象,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了。不能這麽頹廢下去了,他不來找,隻能自己找上門了。
季業慢慢踱下床,隻靠著兩隻手很吃力,但是今天是師兄來外院視察的日子,錯了今天可就沒有機會了。
師兄就是白言仙尊的大徒弟董離,也是整個衡蕪派年輕一代的第一人。這個大師兄待人溫和,特別是對外門弟子關照有加,每月都會抽空到外門指點弟子武藝。整個衡蕪山都是修習劍法,少有這樣有人情味的師兄,所以仙門上下對他的風評是極好的。
等季業爬出門,才發現今天格外的寒冷,天空中飄著雪,他匍匐著越過門檻,被風雪凍得打了個哆嗦。但是他太渴了,也不管門口的泥和著雪有些髒,就直接捧著一把雪含在嘴裏。
溫熱的口腔將那些雪融化了,慢慢變成水再咽進去,如此往複不過幾次,雖是解了渴,但是雪水的滋味很是不好,整個口腔都被凍得麻痹了。季業用了咳了幾下,喉間竟然有些血腥味。他撐起雙手正準備往前再爬爬,但是卻聽著一聲關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沒事吧?
季業抬頭,正是自己計劃中的大師兄董離,他一身白色長袍,墨色的長發高高束起,烏墨色的靴子踩著雪卻沒有半點聲響。隻是那張溫和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他微微皺著眉像是思考為什麽在衡蕪山有這麽慘的人。
季業搖了搖頭,對著董離笑了笑。這個師兄很是蠢萌,雖然仙法高強但是很喜歡可愛的東西,所以當年季業被薑白言帶回來之後,這個大師兄很是歡喜,對他的疼愛簡直讓人妒忌。
薑白言皺著眉,自從把季業帶回來之後他每天都從關心鏡中查看他的動向,發現季業非但沒有任何異動,而且被外門弟子欺負的快要死了也還是每天笑麵對人。那到底是為什麽呢?是不是自己太偏執了,也許當年季業叛變也隱情呢?他終究還是不忍心,化身成自家大徒弟的樣子來看看季業。
季業還不知道眼前的大師兄就是白言仙尊,所以他還是拿出對大師兄的招數對著眼前的人賣萌。
“董師兄,你還記得我嗎?季業撐著身子坐在雪地上,抬頭看著‘董離’笑道,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我見過你嗎?薑白言心想近來窺探關心鏡,好像沒有看到自家大徒弟和季業接觸。
“沒有,沒有。隻是我躲在角落看見過大師兄教過其他師兄們劍法,我,季業緊張的話都說不好,“我的腿摔斷了,已經練不了劍法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很失落。
薑白言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有些揪疼,他記得季業原本的劍術是整個衡蕪山最好,即使法術不多出色,但是一手霜花劍使得很是出彩,但是現在卻隻能在角落裏說這樣的話。但是不忍心隻有一瞬,他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憐憫,這一回來找季業隻是因為他想要拿季業當爐鼎。
其實前世的時候季業身懷赤子之心,乃是天生的爐鼎。他的身上處處是寶藏,所以才會惹得家族受到滅頂之災。當年自己於心不忍,把他帶回衡蕪山,教導他護著他,但是從來沒有動過要拿他當爐鼎來增進修為的心思。但是他的容忍與退讓隻是換來季業無情的背叛,聽說季業投誠到魔界之後委身魔界至尊,否則一向與他實力相當的魔界至尊也無法將他釘死在衡蕪山的峭壁上。
“誰說的,衡蕪山沒有廢人。‘董離’皺著眉製止了季業的喪氣話。
“我也可以修仙嗎?季業像是發現了黑夜中唯一的希望,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當然。薑白言覺得這時候應該溫和的笑一笑,但是他已經有百十年沒有笑過了,勾起嘴角的時候還有些僵硬。
季業被帶回了衡蕪山的頂峰長白鋒,也就是白言仙尊的洞地。雖然一直沒有見到仙尊,但是大師兄‘董離’沒事就會來看望,日子過得倒也是不錯,人也精神了不少。
不過仙會大比的日子不遠了,他確實應該緊張起來。
董離莫名其妙被仙尊派出去遊曆,回來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小師弟,師尊自己不去看,卻總是打發自己去。幸好小師弟很是乖巧可愛,他也樂得教導,隻是小師弟的腿腳不便,走路總是一陂一陂的,不過他的悟性很高,在劍術上的造詣極高,人又勤奮,不過師尊雖然默許自己教導,但卻並不正式收徒,季業總歸隻是掛在長白鋒下的一個記名弟子。
董離弄不明白師尊的意思,有時候他也摸不準小師弟的性子。不管別人怎麽嘲笑,總是笑麵對人,他這樣的人好像永遠不會哭的。那張消瘦的小臉明明很平常,但是隻有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愣是教人移不開眼,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去找小師弟了。
季業在竹林將霜花劍法練了七八遍,直到大汗淋漓才停下來。他的法術練了半年還是不見長進,倒是這劍術隻需稍加練習就能一日千裏。將劍背在身後,看著從林中有一道白色的背影,笑著迎上去。
“師兄。季業露出一貫討好的笑容,追了上去,他雖然腿腳不便,但是一提氣就能飛起來,因而也不費勁就追了上去。
但是前麵的人轉過來,卻不是董離,而是仇英——衡蕪派掌門,仇魔仙尊。因其嫉惡如仇的性子被推為正道首領,而他也是白言仙尊的師兄,也就是季業的師叔。
在長白峰穿白衣的除了董離還有仇英,不過季業來了這麽久野馬看見過,一時認錯了人。
仇英轉過身,卻看見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少年對著自己笑得很開心,發現自己認錯人之後很尷尬的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都浮現出些許紅暈,重要的是,這個少年竟然是一個絕好的爐鼎!
師弟那樣的人居然會留著這麽一個寶貝。仇英麵上不顯,心裏卻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