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過敏
然而,就在錦叔追著錦墨城下樓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安然。
安然傻愣愣的看著一臉怒氣的剛從樓上下來的錦墨城,臉上的表情有點兒僵硬。
“這……”
該怎麽解釋呢?
說她當時想不開,就是要麵子,所以才一時頭腦不清醒的搬了東西?
還是說,她當時鬼迷心竅了,被兩隻狗狗給迷惑了心神,所以才搬的?
那樣說的話,錦墨城會不會直接殺了兩隻狗狗泄憤?
想到這種可能,安然就覺得她還是不要禍害狗狗了。
僵硬的揉了揉臉頰,弄出來一個看上去還算是好看的笑容在臉上,“你、你回來啦!”
安然幹笑,錦墨城冷冷的一瞥。
“不然呢?”
那表情完全是我根本就不想跟你說話,理你也是可憐你。
安然尷尬的笑了笑。
“我下午去簽合同了。”
解釋,莫名的就說出了這句話,說的有點兒小心翼翼,看著錦先生的小眼神裏也都是怕他生氣的樣子。
完全沒有了早晨的理直氣壯。
錦墨城輕嗤。
“隨便。”
冷冷的兩個字,少有的會對她有這種態度。
安然抿著唇。
知道錦先生是真的生氣了,幾步上前站在錦先生麵前,雙臂主動地抬起,勾住錦先生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枚淺吻。
然而,一吻落下,錦墨城卻依舊是側著臉,沒有給出半點笑容或者是一個寵溺的眼神。
安然是真的有點兒急了。
明明他說過的。
為什麽現在竟然一點用也沒有?
再次親在錦先生的臉上,唇角印在錦先生的唇的附近,錦墨城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周身的氣息都是冷的,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冷氣,她感覺得到,然而越是如此,就越是會覺得心寒。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安然咬著下唇。
“你說過的……”你說過不管我做了什麽,隻要對你撒個嬌,你都能妥協。
可是這才過去了多久,竟然就變了。
難道,不管是誰,不管曾經說過多麽美麗的言論,到最後都注定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淡忘,會一點點的消逝,會一點點的淹沒嗎?
還是說,曾經的言語,隻不過是一時興起?
誠如她的所想,他對自己隻是興趣所致,在一起久了,早晚會淡了。
垂著頭,越發的自卑。
不得不說,何雲霖對她的打擊夠大。
她第一次戀愛,結果就是遇上何雲霖這個渣男,看著他一點點的沉淪墮落,最後變成一個陌生人,有時候她真的在懷疑感情到底是什麽。
可是錦墨城給了她一種全新的感覺。
讓她願意放下心中的芥蒂,重新嚐試。
但是現在,麵對他的憤怒,她有點兒束手無策。
明知道是自己做錯了,要認錯,可就是束手無策。
這樣的感覺,該死的不好。
沒有得到回應,心一點點的沉淪。
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錦墨城的表情,她怕一抬頭看到的是他嫌棄的表情,怕看到的是他疲憊厭倦的神情。
她,有些害怕。
因為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她逐漸習慣了他的存在,也漸漸的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錦墨城,你要是敢說厭倦了,敢嫌棄我,我……我就死給你看。”
安然鼻子有些噥噥的聲音,低吼出來帶著點兒小脾氣的話,讓錦墨城有些哭笑不得。
但,好歹是有了回應。
回過頭來,垂眼看著懷裏隻敢給他一個漆黑的頭頂的膽小鬼,輕歎一聲,抬手撫上她的黑色秀發。
“我隻是貪心了。貪心了而已。”
沒有得到的時候,總想著有一天隻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滿足了。
隻有得到的時候才知道,人永遠都不會滿足的,包括他錦墨城,依舊如此。
想要她時時刻刻的陪在自己的身邊,想要她把他放在心裏的第一位。
甚至該死的在乎她的心裏是不是還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是不是會有那麽一丁點的關心他。
誰能想到,錦墨城也有今天。
也會有讓他中毒,欲罷不能的人。
低沉的音調,無奈的歎息。
大手抬起來,小心的將她摟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就這麽抱著她。
嘴角卻是揚的高高的。
她說,不許嫌棄她,不許厭倦她。
是不是代表,在她的心裏,錦墨城這三個字,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感受到錦先生身上傳來的片刻間的溫暖,安然順勢靠在錦先生的懷裏,閉上眼睛,掩去了眼底不為人知的情緒。
誰能知曉,那一刻她多怕他要說結束。
“傻丫頭,以後不許提死這個字,隻要你不喊停,我永遠也不會結束。”
也許有哪一天,你喊了停,我也依舊會不知疲倦的等待。
在這個地方,等著你的歸期。
安然點頭,“嗯。”
千言萬語,到最後隻剩下這一個字。
再多的言語,也不能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情,那種欣喜,那種喜悅。
仿佛是得到了全世界的心花怒放。
靠在他的懷裏,哪怕是天塌下來,都不需要擔心。
因為有他。
“錦墨城,客房的事兒……”
“一會兒自己搬回來。”
錦先生打斷安然的解釋,滿滿的都是暴君的政策,可見似乎真的被氣到了。
安然嘟唇。
“你真的不打算幫我?”
“你覺得呢?”錦先生微微的垂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安然的耳畔,隻聽錦先生低聲道:“自作自受。”
簡單的四個字,詮釋了錦先生的內心。
安然咬著下唇,不服。
“明明是你,莫名其妙的生氣,我又沒說你不如狗,你幹嘛生氣?呃……”
安然理直氣壯地問完,猛地抬頭,對上的就是錦先生一雙微眯的眼睛。
老天!
這話在心裏想想就行了,怎麽能真的說出來?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然心虛著要後退,然而錦先生的長臂一撈,不僅沒有退開,反而更貼近了幾分。
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安然雙手撐在錦先生的胸口,“我、你、你比狗強好了吧!”
安然說完,又覺得不對。
“哎呀,反正不是那個意思啦!”
“我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