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可以賭,卻不會賭錦墨城
錦墨城旁若無人的說,仿佛身邊的霍翼兒根本不存在一樣。
深邃的眼底裏全然都是安然的影子,極盡挑逗的話,又是十分篤定,然而聽在霍翼兒的耳朵裏,卻是又欣喜又擔憂。
錦哥哥說早晚都是要做的,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還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是,錦哥哥也說了,早晚都是要做的。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沒機會了?
想到這兒,霍翼兒一張洋娃娃似的臉上,盡是怒火。
“錦哥哥,我不許!”
大吼。
執著和霸道典型的就是一個被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明顯著是平時要什麽就能得到,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理所應當的認為她想要得到錦墨城,錦墨城早晚都是她的。
也從來沒有想過禮節這個問題。
這裏是錦墨城的帝錦,而錦墨城則是陸安然的丈夫。
她即便是頂著一個未婚妻的頭銜,也到底是個外人了。
“你憑什麽不許?我們夫妻滾床單,還要經過你的同意,真是笑話。”
安然勾住錦先生的脖子,可能是有這個明目張膽的小三的刺激,安然竟然大方的吻在錦先生的唇上,那姿勢十分的撩人,尤其是平日裏清純的小臉兒上,此時帶著些許的挑釁,還有幾分冷豔的感覺。
總之,在錦先生看來,他老婆的越發的迷人。
可是這行為看在霍翼兒的眼裏,就是:“陸安然,你臭不要臉,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的勾引錦哥哥,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明明很享受,再說,我勾引我自己的男人管你什麽事兒嗎?”
安然噙著笑,霍翼兒語塞。
聽著安然一口一個我的男人,我的老公,她卻沒有辦法反駁。
的確,現在錦哥哥就是她的丈夫。
他們領證了,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而她霍翼兒,是個不折不扣的外人。
從小,她就理所應當的以為她早晚會嫁給錦哥哥的。
父母也都是這樣對她說。
所以她乖巧的長大,不斷地完善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可是,就在她以為足以配的上他,可以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賢內助的時候,聽到的不是他即將娶她過門的消息,而是她跟另一個女人結婚領證,甚至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
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她不敢想。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默不作聲的掉眼淚,哭了一個晚上,眼睛腫的沒辦法見人。
這些,他都知道嗎?
他不知道,因為他不關心。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錦家的人阻止他到F市來,這樣,他也不會認識了陸安然,就不會跟這個女人結婚。
可是,不管她怎麽不希望。
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現實就是,錦墨城娶了陸安然,而不是她。
她不顧一切的跑到F市,放棄了她作為名門千金的矜持,得到的依舊是他的冷漠相對。
她想知道,她到底是哪裏做錯了,以至於讓他如此的厭惡,甚至是正眼都不想看她一眼。
“錦哥哥,你就任由這個女人欺負我?”
抱著最後一點兒希望,希望他起碼會給她一點溫存。
然而錦墨城冷冷的看過來,看著她臉上的委屈,錦墨城沒有半點兒的觸動。
冷冷的看著。
“你若是不插手我跟安然之間的事,我想……安然會對你很友善,何況,我女人在護衛她自己的領土,我有什麽理由阻止?”
陸小姐要護衛的人就是他。
這種被在乎的感覺,他很喜歡。
不管她有沒有愛上他,這潛移默化的舉動,都會讓他覺得心情愉悅。
“我……”
霍翼兒張了張嘴,眼底裏蓄滿了委屈的淚。
她喜歡的人,為了另一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她受氣。
果然,什麽情分都是假的。
爹地和媽咪說的錦哥哥是因為工作太忙才不去看她也是假的。
她不是個小孩子了,即便是沒有談過戀愛,也看得出來一個男人眼裏有沒有她。
麵前這個男人不愛她。
可是她卻愛了他很多年。
從她懂事開始,從她懵懂的知道愛情,就深深的愛上這個男人不可自拔。
腦子裏想的,心裏惦念著的,全是他。
有什麽想要分享的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他。
但是他呢,那時候又在哪裏?
又在做什麽?
“霍翼兒,看在和霍家的情分上,我勸你現在就回去霍家,乖乖的做你的大小姐,或者,我讓霍家的人來帶你回去?”
錦墨城說的是問句,但語氣中卻是肯定,幾乎沒有給霍翼兒反抗的餘地。
小丫頭通紅著眼睛,不甘心的看著錦墨城。
“你放心,我會回去,卻絕對不是現在!”
要走,也是帶著錦墨城一起走。
她信誓旦旦的出來,一個人回去?
抱歉,她霍翼兒丟不起那個人。
視線落在一旁陸安然的身上,霍翼兒唇邊漾開一抹陰冷的笑容。
“一時得意,不代表一輩子擁有,陸安然,我們打個賭吧!”
霍翼兒揚眉挑釁。
安然抬眼看了看錦墨城,見到男人微蹙的眉,抬手輕輕的拂開。
旋即再次看向霍翼兒,緩緩地搖了搖頭。
“沒必要。”
“你怕了?”
霍翼兒諷刺的勾唇,“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原來就是個膽小鬼。
“你這個可就冤枉我了。”
安然無辜的皺起臉,握著錦墨城的大手,隨意的撥弄著錦先生的手指。
“霍翼兒是吧!我想我有必要強調一下,我陸安然從小到大還沒有怕過什麽,但是這並不代表我非得接你的賭約,我可以跟你賭,卻絕對不會賭錦墨城。”
不僅僅是因為錦墨城是她的丈夫。
換做是任何一個一心一意的待她的男人,她都不會用一個人的心去做堵住。
那樣,太傷人了。
“少給我找這麽多的理由,你就說,你到底賭不賭?”
霍翼兒指著安然問。
安然搖了搖頭。
“不賭。”
“嗬!不過是靠著錦哥哥過活的蛀蟲而已,你是怕賭輸了,一無所有了是吧!”
霍翼兒嘲笑,安然麵色不驚,眼底裏卻是有幾分悲哀的神情,甚至並不想跟這種人多說。
“我想,我跟霍小姐不是一個思想境界,也沒有辦法繼續溝通下去,畢竟,一個不懂心的人,很難讓人有交流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