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我夫人在,我不該來?
“錦墨城來了?”
霍景程驚訝的看著跑進來的手下,著實是嚇了一大跳。
甚至還懷疑自己是太緊張之後幻聽了。
錦墨城怎麽可能這裏。
他們做的很保密,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發現陸安然的蹤跡,怎麽錦墨城能出現的恰到好處,上次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再來一次,他真的沒有招架的能力。
眼下,他霍景程就是要委曲求全。
霍景程正想著,隻聽幾聲嗷叫,緊接著就見到錦墨城出現在客廳門口。
一臉陰翳,看著霍景程的眼底裏全然都是森冷。
“墨、墨城,你怎麽來了?”
霍景程結巴著問,錦墨城一眼就看到了安然的方向,看到安然完好無損,仿佛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鬆一口氣的神情。
天知道,這幾天他有多擔心。
看上去他在錦家坐鎮,仿佛是絲毫不擔心,可是怎麽可能?
這是他的安然,他要是真不擔心就怪了。
“我夫人在這裏,我不該過來嗎?”
錦墨城一句話,讓霍景程頓時無話可說。
的確,陸安然在這裏。
錦墨城看到安然的方向,沒好氣的冷喝,“過來。”
“我!”
安然張了張嘴,剛要抬腳,霍景程率先站到了安然的身邊。
架勢很明顯。
威脅。
陸安然這個籌碼,他要定了。
安然豈能看不穿他的那點兒破心思。
也隻是諷刺的揚唇。
看著錦墨城,“離婚協議書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不覺得我還是你的妻子。”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概六七個人從外麵進來。
最領頭的就是不常出現在錦墨城身邊的許承。
而看到許承,霍景程比誰都清楚,錦墨城是要動真格的。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安然,剛要伸手去拽安然,卻被安然快速的躲開。
“霍先生,你也看見了,他既然還認我這個妻子,那麽我剛才跟你提的條件,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明明最愛的人就在眼前,卻不能靠在他的懷裏抱一抱他。
安然放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
這世界,你不惹事,事情惹你。
“我怎麽相信你會履行承諾?”
霍景程猶疑的問。
他現在賭不起。
誰知道陸安然會不會玩什麽把戲。
安然嘲弄的揚唇,“陸影風在你的手裏,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拿我哥的性命開玩笑,我不是你,霍景程,我沒有你的狠心。”
“好!”
霍景程眯了眸子。
“三天,給我答案。三天之後,我不知道陸影風還能不能撐得過去。”
“好。”
安然答應,一步步的走到錦墨城的身邊。
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隱忍的淚花在眼眶,卻是用力的不讓它掉落下來。
錦墨城一言不發,隻是牽起安然的手,十指緊扣。
“我們回家。”
“好。”
緩緩的揚起笑,淡淡的,卻異常安心。
一整晚都沒有閉上的眼睛,此時布滿了血絲。
靠在錦墨城的懷裏,才敢放鬆一下。
也僅僅是一下而已。
車子裏,安然緊緊的抱著錦墨城。
“幫我。”
簡單的兩個字,透出了她的無助。
其實,早在昨晚上在C市下了飛機,她就給錦墨城打過電話。否則,錦先生又怎麽能來的恰到好處。
當時錦墨城也是一言不發,明知道他不讚同她冒險的舉動,卻還是默認了她的行為。
這個男人,總是能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麽,不會讓她困擾。
“陸影風怎麽樣了?”
錦墨城低聲問,卻也知道不會好到哪裏去。
否則,他的丫頭又怎麽會如此憔悴。
讓她哭紅了眼睛的人,這世上恐怕也隻有陸影風了。
他嫉妒,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在她過去的二十年裏,是陸影風在參與,給了她所有的嗬護。
他隻能在今後的日子裏,給她加倍的寵愛。
“他們、他們……”
安然將自己埋在錦墨城的胸膛裏,用力的抓著錦墨城的衣服,哽咽著聲,連說話都十分的困難,可是即便如此,還是忍著不讓自己掉眼淚。
沒有把陸影風救出來之前,她不允許自己軟弱。
“他們,給他注射毒品,在一間沒有監控的審訊室裏……”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想到陸先生頹廢的樣子,心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刮著她的心髒一樣難受的無以複加。
錦墨城輕撫著她的後背。
“這件事,交給我。”
“可是,陸家需要我。”
安然仰起頭,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裏,是堅定。
不是征求他的意見,僅僅是告知一聲。
錦墨城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
眼裏盡是心疼。
“睡會吧!休息好了,才能保持最清醒的頭腦。”
一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
不是折斷她的羽翼讓她做他背後的金絲雀,而是盡他所能,支持她的決定。
她想要,他盡可能的給。
隻要不是分開。
安然抿著唇,好一會兒才在臉上漾開了笑容。
“謝謝你。”
何其幸運,遇到了他。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明白她心裏的想法。
“我們之間,不需要謝謝,要是真感謝我,你知道應該用什麽方式。”
錦墨城附在安然的耳側,小聲的說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安然的耳畔,曖昧的氛圍流轉在兩人中間。
安然有片刻的怔愣。
隨即小臉兒通紅。
惱怒的瞪了錦先生一眼。
“你能不能正經點?”
“對著我夫人,我不能正經。”
安然粉拳捶在錦墨城的肩上,被他這麽一調戲,原本憂鬱的心情倒是緩解了不少。
錦墨城握住她的小手兒,放在唇邊親吻。
“這幾天,聶晟風有沒有為難你?”
“你怎麽知道?”
安然驚訝的看著他。
錦先生在她微張的唇瓣旁輕吻了吻,“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救人不留痕跡的,出其不意,這手法,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何況,找了這麽久,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猜,也隻有聶家的大宅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聶晟風行事作風,向來張狂。
安然抿唇,“他對我,挺好的。他這人,也不像是表麵上那麽……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