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零六十一章臨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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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國興小心翼翼看了看九號長的臉色,又繼續說道:「各級地方政府必須要做到:認真調控土地供應,政府要把好土地准入關,使土地供應與本地區的經濟展、生態環境相協調。房地產開必須嚴格遵循國家的土地利用總體規劃和城市土地利用計劃,並與當地土地市場的運行狀況和變化趨勢相適應。就供應量而言,應適當提高居住用地在土地供應中的比例,尤其是要增加經濟適用住房和廉租房建設用地供應量。」
「第二要嚴格土地管理,政府要堅持以招標、掛牌、拍賣的形式有償有期限的出讓經營性用地,依法懲處因違規出讓、炒買炒賣土地,肆意改變土地利用性質的行為。下大力氣清理閑置土地,防止囤積居奇造成的地方性壟斷。第三要實現地價與房價相脫鉤,按照目前的計價方式,地價仍然是房價的重要組成部分。高昂的地價在助推房價的同時,也使買房者淪為真正的埋單人,要改變這種局面。政府應設法推動地產開與房產開相剝離,實現地產投入與產出的價值對等。同時將地價從房價中剝離,使得政府更易於對房產市場的結構進行調整和對房屋價格進行調控。」
這場談話足足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工作人員幾次走進來,都被九號長擺擺手給制止了,隨著談話的深入,一條清晰的整頓房地產市場的思路出現在兩個人的心中。
九號長辦公室主任武浩東走了進來:「長,七點鐘您將在人民大會堂宴請越南副總理農友德率領的黨政代表團。」
穆國興和九號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錶,就聽九號說道:「國興啊,現在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我們兩人就長話短說。在談話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講過,中央對你的工作能力和施政理念還是非常欣賞的,認為你是一個能夠緊跟中央步伐,具有開拓精神的好同志。特別是經過這一次的長談,你的一些觀點與中央目前的想法還是非常一致的。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一次的談話我是受了三號長的委託。對目前房地產市場出現的問題,我和三號還有你的父親先後研究過幾次了。」
九號微笑著看了看穆國興,又說道:「國興啊,你的關於房地產市場調控的理念我認為非常好,按照你的這個思路走下去,是很容易在一個省里取得成績的,中央準備把這項任務交給你去完成。」
穆國興有些納悶了,廣南省現在的房地產市場就是這樣做的,展的也非常健康,即便是有一些小問題也是很容易就解決的,房地產的調控試點放在廣南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九號好像明白了穆國興的想法,笑著說道:「穆老和你父親沒有和你打過招呼?」
穆國興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這次回來只在爺爺家裡見過父親一面,當時家裡人很多,並沒有談到我工作上的事情。」
「哦,老爺子和五號真是遵守紀律的模範,我還以為他們已經事先和你打過招呼了呢,這樣也就可以省了我的事了,看來我是想省點力氣也不行了。」
穆國興驚訝的看著九號長,他預感到九號要講的事情絕對和自己的工作有關,否則的話,九號是不可能用這種表情講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又要讓我離開廣南?」這個念頭在穆國興的腦海里一閃即逝,他很快就排除了這種可能。剛到廣南的時候穆老就和他講過,要在那裡沉下去多干幾年,當時三號長在和他談話的時候也是這個意思。現在廣南的工作剛剛走上正規,經濟展才初見成效,好多的事情都還有待解決,現在讓自己離開廣南可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九號長也覺察到了穆國興的驚訝,微笑著注視著他,沒有打斷他的思路,一直等到穆國興的目光望向他,才笑著說道:「國興啊,你可能也猜到我下面要講些什麼了?你剛才也說過,我們國家在房地產市場出現了很多的問題,一般的來講,這是走了彎路了,可是嚴重的說就是兩種不同施政理念,在政策制定上的激烈碰撞。」
九號長講到這裡稍作停頓,給了穆國興一個消化吸收的時間,又繼續說道:「你現在已經是省委書記了,眼光不能只局限於廣南一省,還要看得更廣闊一點。現在江南省在房地產及金融方面出現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中央幾位常委和江南的主要領導談過幾次,可是至今中央的政策依然得不到有效的貫徹執行。這一次我和三號長包括你得父親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既然有些人不聽招呼,那我們就只好請他挪挪位子了,考慮來考慮去,就只好請你再去收拾那個亂攤子了。」
穆國興的心臟激烈的跳動了幾下,九號所說的江南的主要領導,極有可能指的就是政治局委員、江南省委書記錢豐新。這個人可謂是大名鼎鼎的精英派代表人物之一,當年制定房地產展規劃的時候,他是其中的參與者。現在事實證明了他們搞的那一套已經不行了,但要是想讓一些人從思想上根本改變過來卻是非常困難的。
穆國興也毫不懷疑,這些人會對中央目前的房地產調控政策抵觸甚至反對。這些所謂的精英人物,代表的是一些少部分人的既得利益集團,他們打的是展經濟的大旗,實際上做的則是損害國家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事情,九號長所說的兩種不同施政理念的碰撞,真是恰如其分啊。
代表的利益群體不同,其制定的方針政策當然也就不同了,穆國興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能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事事處處維護少部分人的利益,這不僅與黨的宗旨是背道而馳的,也與民族大業是不相符的。
現在的問題是錢豐新在江南經營了多年,也培植起了不小的勢力,他在江南搞的那一套已經根深蒂固了,外人去是很難撼動的。穆國興此時意識到,要是答應了去江南,工作也是非常難開展的,搞不好就會又有一場生死之爭。如果江南的工作搞好了還好說,如果搞不好,那可就是敗走麥城了,十幾年的仕途努力有可能都將會因此而毀於一旦。
雖然精英派系這幾年的勢力已遠不如從前了,上次的黨代會上幾個精英分子也離開了中央政治局,但是他們的勢力還是非常強大的。幾十年的經營已經逐漸成了氣候,要想讓他們徹底的偃旗息鼓,那也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穆國興現在的心裡很亂,自從他踏上仕途之後,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猶豫不決。即便是他在去廣南之前,明明知道廣南是個爛攤子,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廣南以前雖然是個亂攤子,但是在政治方面卻不是那麼複雜。穆國興有他的家族支持,解決那裡的問題也並不是非常困難,可要是到江南情況可就大不同了,面對著這麼一股龐大的政治勢力,即便是作為他們老穆家,也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九號長默默的注視著穆國興那張年輕而又英俊的臉龐,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是不是給他加的這副擔子太重了,這麼一個年輕人能夠承擔起這副重任來嗎?廣南的問題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省的問題了,而是牽扯到國策以及國家今後展的大方向。如果那裡存在的問題長期得不到解決,萬一再出現像美國的那樣的次貸危機,問題可就嚴重了,不僅會使幾十年的改革開放成功毀於一旦,更重要的會有亡黨亡國的危險。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