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需要我怎麽做
男人從醫院離開之後,徑直找到了林越澤。
林越澤站在窗前,背對著他,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支煙,有煙霧繚繞。
林越澤不說話,身後的男人也不敢出聲。
片刻之後,林越澤緩緩地轉過身,不慌不忙地坐在了可移動座椅上。
拿出煙盒,重新從裏麵拿出了一支煙,放在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薄唇輕啟,“任務完成地怎麽樣?”
男人把煙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林總,你放心,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完成了。”
“嗯,”林越澤應了一聲,而後,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信封,“你的母親我已經派人轉到一個私人醫院了,醫院的院長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治療方麵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另外這裏麵的錢你先拿著,接下來的半年,我會定期往你的銀行卡裏存一筆錢,至於白安安那邊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了,警察這邊,我也會提前幫你疏通好。”
林越澤的話,讓男人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如果沒有猜錯,闖進來的那個醫生應該已經報了警,而白安安的安排,正是讓自己坐牢,然後在警察麵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蘇瑾餘的身上,可現在,林越澤卻不讓自己再插手了。
他停頓了一下,思考了幾分鍾之後,還是選擇重新開了口,“林總,你也知道,根據白安安的計劃,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著被公安局的人逮捕,然後誣陷蘇瑾餘,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去做,恐怕會引起她的懷疑,說不定,她會另找他人,到時候,蘇瑾餘恐怕就會有麻煩了。”
“倒不如這樣,等我被抓以後,我直接反咬一口,這樣一來,倒黴的就直接變成白安安了。”
“不用,”林越澤勾唇,“這一次的事情,我不過是想給白安安一個教訓而已,想要打蘇瑾餘的主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隻管照顧好自己的母親,剩下的事情,我會去處理。”
“你放心吧,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的,你簡單的收拾一下,我讓佟戰送你去你母親那邊。”
其實,男人最大的顧慮,是擔心自己沒有能夠按照白安安的交代完成任務,她會找人騷擾自己,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畢竟她現在是陸江笙的女人,得罪她,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好處。
不過,既然林越澤已經把話說地很清楚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去顧慮什麽了,他點了點頭,回應道,“我知道了,林總,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後有什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說。”
林越澤頷首,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等到男人離開,林越澤也緊隨其後地進了電梯。
來到地下停車場,他直接開著車,朝著醫院所在的方向開了過去。
嘴角微蜷,他的眸中有淡淡的亮光。
白安安,找人還是要擦亮眼睛的。
沒有直接去找白安安,而是來到了蘇瑾餘所在的病房。
陸江笙不在,偌大的病房裏,隻有蘇瑾餘一個人。
她靠在白色的枕頭上,目光落在窗外,麵無表情。
聽到開門的動靜,蘇瑾餘收回視線,禮貌性地笑了笑,“林先生,你來啦。”
許是因為這次他幫助蘇瑾餘對付唐青的事情,兩個人之間,像是突然間變成了心照不宣的朋友。
“嗯,”林越澤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後,徑直走到了蘇瑾餘的麵前,“你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好受一些?”
蘇瑾餘搖了搖頭,“兩條腿,還是沒有什麽知覺。”
“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可以恢複了。”
林越澤眉眼一暖,在她的手背上輕柔地拍打了幾下,“不用擔心,醫生說過你的腿會好起來的。”
“我來的時候,感覺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蘇瑾餘點了點頭。
傾下身子,林越澤挪開被子,小心翼翼地把蘇瑾餘抱了起來,走到輪椅的位置,慢慢地把她放在了輪椅上。
從沙發上拿過了一條薄薄的毛毯,細心地擋在了她的大腿上,林越澤才帶著她走出了病房。
病房所在這棟大樓的左邊,有一片很大的草坪,有很多家長帶著小孩子坐在上麵休息。
而這些小孩,大多數是不健康的。
那些家長的臉上,顯露著疲憊的神色,卻依然麵帶微笑地望著自己的寶貝。
看著他們嬉笑,自己也會跟著咧開嘴角。
蘇瑾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其實,跟他們相比,我這種根本算不得什麽吧,真替我自己感到慚愧。”
林越澤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別這樣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同情他們一出生就會被各種各樣的病痛折磨,或許他們也會同情你明明是健康的,卻突然失去了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也或許,他們什麽都不在乎,”林越澤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嘴唇遞到了蘇瑾餘的耳側,“瑾餘,你知道麽,這樣的你已經讓我很心疼了,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感到慚愧。”
蘇瑾餘幹澀地拽了拽嘴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林越澤說地沒錯,今天的天氣的確很好。
陽光明媚,天空湛藍,萬裏無雲。
體溫漸漸上升,蘇瑾餘慢慢地感覺到了一陣暖意。
微微地閉上了雙眼,她讓自己全身心地享受著這樣的悠然的閑暇時刻。
“安安差點丟了孩子,你倒好,在這心安理得地曬著太陽。”
驀地,身後傳來了陸江笙的聲音。
下意識地睜開眼,回頭,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
蘇瑾瑜張了張嘴,“她丟不丟孩子,跟我有什麽關係麽?”
陸江笙瞥了一眼林越澤,就把目光重新聚攏在了蘇瑾餘的身上,“安安被人故意撞了一下,隨後那人又想直接把她掐死,蘇瑾餘,你別告訴我這件事與你無關。”
猜到這件事是白安安的計謀,卻沒有想到是陸江笙率先跟自己提出來的。
不以為然地嗤笑了一聲,“栽贓嫁禍,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想怎麽說,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