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節

  從偏僻的郊區乘坐小巴車很快駛進了車站，買了一張去往陌生城市的車票，然後在附近的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和兩個麵包，邊吃著麵包邊在站台點等著車的到來。 這次她買的是要乘坐大巴的車，一天一夜後才會到陌生的城市。在車上，陸續的乘客上車，等到差不多人員坐滿後，車開始啟動。她閉著眼簾，顫動的睫毛下是一張消瘦而又蒼白的臉頰。 此時的天空已經完全明亮，秋季的早晨濕霧朦朧，車窗的玻璃上已是慢慢霧氣，看不見窗外的物景。她很想再睡，可旁邊的座位上是個已經睡著打鼾的老頭。睡意全無，她的手觸碰上冰冷的車窗，輕輕地劃過。正好看見路旁的樹叢枯木，凋零著幾片枯黃的落葉，隨風飄蕩。多麽像此時的她，卻不知會追隨著風，紛飛到什麽地方才會停下，哪個地方才是停足之地。睜開眼睛，目光盡攬陌路淒切的風景。 看著看著，竟不知覺地閉上了眼睛，最近太傷悲的情緒使得她沒有睡過好覺。很快，就睡著了。 “哥，……哥哥；”心底深處……，恍惚走至一處，那是距離小鎮不遠的小河塘。 “你去哪裏了，我找你很久了。”看著熟悉的身影，她淚禁不至地奔向正在釣魚的哥哥。卻撲個空，腳踩滑的身體呈直線掉入河塘，岸邊那有什麽哥哥的影子，隻是她太過思念而產生的幻象。她在淤塘裏掙紮著，恐懼著慢慢往下深陷的身體。 夢醒來，卻是一身冷冷汗栗，身體有些冷。車上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隻有個別清醒的在嗑著瓜子，吃著零食。她磨搓著兩隻胳膊，希望能不那麽的冷。窗外是漆黑山嶺，隱約遠眺的那些城市燈火通明，她想，她應該會是流連在陌生的繁華都市裏卑微的生存。很渺小的感覺，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她，也再不會有人能夠讓她像親人般對待牽念。 車很快到了目的地，下車時，她差點向前絆倒，後麵不知是誰向她撞了一下，後來沒怎麽在意，背著簡單的小背包，車站內，她去了趟洗手間，然後跟著隨波逐流的人群走出車站。呆呆地望著各自方向離散的人流，卻不知該往那處去。 下了車，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首先是該找個住處先安頓好自己，再作下一步的計劃。打定好主意，她邊走邊找，車站附近一般是大酒店，找了很久，終於看到幾個小旅館。隨意挑了一家更便宜的，她走進去：“老板，還有房間嗎？” “有，你要多少的。”老板從電腦上移開視線，瘦高的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反問著她。 曲夫看過老板給她的價格單：“30的。”就在老板開單的時候，她思維神清地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假裝又重新翻遍全身也沒有。 “對不起，我不住了。”說著，她從老板驚怪的目光中跑出旅館點。“神經病。” ‘呼，呼……；’她跑到一條大道上，前麵有座小天橋，她小跑著上了天橋。人生真是可悲，兜裏還揣著的那幾張唯一的錢，卻遭遇扒手。想了想，肯定是下車時被盯上，那個撞她的人偷的。現在，何去何從呢？ 沒有錢，就沒有住所，沒有吃的。難道注定要這般捉弄她嗎，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