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伊娃回來了
原來譚玲用力一推張強,張強鬆開手后,譚玲的身體失去平衡,翻轉著前身朝下倒去,而張強伸出的雙手,竟然再次不偏不倚的攬住了譚玲的左右胸前,所有的隊員都懵了,站在旁邊深知譚玲性格的助教肖雨也懵了、捂著櫻桃小嘴不知所措,當事人張強和譚玲兩人也懵了,譚玲甚至忘記了再次大叫,只是腦海一片空白,渾身上下、如臨電擊一般。
最先反應過來的張強,額頭上甚至都冒出了汗珠,抿嘴咽了下口水,慢慢說道:「那個、那個教員同志,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先拉你起來啊!」。
說完后,雙手用力向上使勁,身體同時後仰,可是身體後仰的同時,腰腹卻碰到了身前譚玲的後面,把譚玲拉起來后,感覺著雙手傳來的感覺,張強回味的同時,趕緊竄到兩米開外,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女教員譚玲,又看了看還在傻傻的看著自己、眼裡儘是崇拜目光的隊員們,張強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默然無語。
女教員譚玲,站在那裡雙眼中淚花浮現,心想自己在國外進修多年,在那麼開放的世界,都沒有被人這樣接觸過自己,如今回到國內總部就職,卻被特戰大隊的特勤隊長連續兩次冒犯了自己,越想越氣的譚玲,完全失去了被總部領導誇獎的良好形象,歇斯底里的看著張強大喊著:「色狼!你就是一個大色狼!你們戰狼特勤中隊改名叫色狼中隊好了!!」。
原本想和譚玲道歉解釋一下的張強,聽到譚玲身為教員,不光是侮辱自己,還侮辱戰狼,於是目光逐漸清冷,看向譚玲高聲說道:「譚教員!首先、對於剛剛的誤會,我向你道歉,我相信大家也都看見了,包括你的助教肖雨同志,這並不是我的主觀行為,如果你是一名女武裝分子,或者是一名女****,我剛剛就不是這種狀態了,現在的你就是一具死屍,但是正因為你是教員,也是華夏的一名軍人,是我的戰友,所以剛剛在你提出的切磋中,在你使用所謂的心理戰術失敗后,我不願看到我的戰友倒地頭破血流,所以出手相救,我想沒有什麼不對的!你現在的惡語中傷,我身為戰狼特勤中隊的隊長,和狼魂特勤組的組長,暫時不予追究,但請你控制自己的語言!!」。
看著張強的清冷目光,聽著張強的冰冷話語,譚玲仔細想了一下,也許真是誤會,可是女孩的性格讓她覺得即使是誤會,但張強現在的話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就是故意的針對自己了,於是蹲在地上捂嘴痛哭起來。
訓練場旁邊的瀝青路上,開過來一輛軍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剛剛趕回基地的大隊長蘇清,聽說總部派來專員指導戰狼中隊的特種作戰心理戰術,於是讓司機開到了戰狼訓練場,打開後車門從車上剛剛走了下來,就遠遠的看見一位身著常服的女軍官,蹲在寫字板前痛哭著,又看了看站在旁邊手足無措的戰狼隊長張強,大隊長蘇清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快步的走了過去,來到訓練場上,揮手制止了看見自己要站起的特勤隊員們,目光直視著戰狼隊長張強問道:「張強!怎麼回事?怎麼把前來指導的女教員弄哭了?」。
感受到旁邊特勤隊員們的反應,又聽到身後聲音的譚玲,站了起來回身看了看,看見了肩章上掛著一顆金星的雪狼大隊長后,抬手敬禮的同時,眼淚再次流淌了出來,低頭擦著淚水,眼睛給旁邊的助教肖雨使了個眼色,助教肖雨看見后,轉身和大隊長蘇清敬禮后,態度嚴謹的說道:「報告!首長同志,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蘇清聽完了助教肖雨的話,心裡清楚了事情的經過,知道張強不是那種無端放肆的人,但是在場的都是雪狼特戰大隊的隊員,而眼前的女教員又是領導直接來電通知政委的,要雪狼特戰大隊好好的配合學習特種作戰心理戰術的理論教學,自己身為雪狼特戰大隊大隊長,在眼下這種時刻,當然不能袒護自己的兵,於是開口說道:「亂彈琴!張強!現在負重三十公斤,武裝越野二十公里,回來后鄭重的給譚教員道歉,我還有個會議參加,你們自發組織好學習,有違令者,禁閉一個月!!」。
看著下完命令,又安撫了教員譚玲幾句,快步走上軍車的大隊長,張強明白了大隊長的意思,直接跑回營房宿舍,換上了特戰作訓服,背上負重背囊,來到訓練場上,先和譚玲說了聲對不起,隨後快步向遠方的基地後山跑去。
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譚玲恢復了英姿颯爽的軍人形象,看著眼前的特勤隊員們,走到寫字板前面拿起記號筆,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著心理戰術的課程,而眼前的特勤隊員們,看到自己的隊長都去負重武裝越野了,再也沒有人起刺兒,老老實實的配合著譚玲,進行心理戰術的學習。
幾個小時后,隊員們用過了午飯,再次坐在訓練場上繼續學習的時候,戰狼隊長張強已經跑了回來,在隊員們驚訝的目光中,卸掉背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走到女教員譚玲的面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譚教員!我現在正式和你道歉,但是我的道歉並不是證明剛剛是我主觀意識所為,只是以一名男性軍官的身份向你道歉,不要驚訝,武裝越野二十公里,我沒有作假,全程都有大隊作戰處置大廳的攝像頭跟蹤拍攝,如果您不接受我的道歉,我還可以再跑個來回!」。
譚玲拿起手中的記號筆,聽完張強的話后,什麼也沒說,只是指了指張強之前的馬扎座位,然後繼續在寫字板上龍飛鳳舞的寫著課程大綱。
回到座位重新坐好的張強,拿起旁邊地上的筆記本和碳素筆,認真的看著寫字板記錄著,但是腦子裡卻在想著『他娘嘞!老紙今年是怎麼了?怎麼竟是遇到這些母老虎,還發生這麼多的誤會,不過還別說,三十五都少,最起碼三十六的!!夠勁!!』,想著想著搖頭笑著。
寫好了課程大綱的譚玲,回頭看見張強在那一邊記錄一邊壞笑著,撅嘴皺眉冷哼了一下,轉頭看向特勤隊員們,聲音清脆的講解著。
這時,一名大隊部門崗值勤的隊員,跑進訓練場,向正在講課的女教員譚玲敬禮后,快步來到張強身邊,彎腰在張強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張強放下手中的紙筆,起身站起和譚玲說道:「哦!對不起,教員同志,我需要趕到大隊部處理些事情,馬上趕回來,您繼續!」。
說完后,帶著前來的特戰隊員,急匆匆的奔著大隊門崗方向快步走去,原來特戰隊員告訴他的是華夏科研院的美女專家蔣月來了,在門衛處出示了證件,點名要見戰狼隊長張強,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處理,特戰隊員不敢怠慢,急忙趕來通知了張強。
張強帶著特戰隊員趕到門衛處的時候,看見蔣月的車停在一旁,站在警戒線以外,焦急的向裡面張望著,快步走了過去,張強開口問道:「蔣大美女,又見面了,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
蔣月絲毫沒有介意張強對她的稱呼,只是走到車旁,打開了車門,把伊娃從車上費勁的抱了下來放到地面上,帶著伊娃走了過來,摘掉臉上的香奈兒太陽鏡,和張強說道:「張強,我要趕到國外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學術會議,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還要和眾位專家一起進行一項實驗,所以伊娃暫時沒人照顧,當然了,交給別人照顧,我也不放心,還是給你送了回來!」。
看了看不停蹭著蔣月美腿的伊娃,張強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說道:「既然這樣,我就繼續帶著伊娃吧!哦,對了,我要馬上趕回去上課,來了個比你還凶的母老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沒你漂亮,沒有你有修養的一個女軍官,好了,再見,伊娃!!走了!」。
看著慌慌張張帶著伊娃走遠的張強,又看了看不時回頭看向自己的伊娃,蔣月慢慢的上車發動開了出去,車上一邊手握方向盤,駕駛著車輛,一邊自言自語道:「他都不願意多和我說幾句話,他怎麼那麼忙?哼!色狼隊長,你給本姑娘等著,以後有你好看的!!」。
此時的蔣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對張強暗生情愫,幾次誤會後,由剛開始的討厭變成了好奇,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也是華夏科研院院士助手經常掛在嘴邊的『歡喜冤家』,只是此刻的張強對於蔣月還只是欣賞……對!就是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