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張強的反應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女教員譚玲和助教肖雨,依舊每天在總部專車的接送下,趕到雪狼特戰基地為戰狼特勤中隊以及狼魂特勤組隊員講課,而和張強幾乎沒有交流,每次在休息用餐時,張強要開口解釋的時候,譚玲都是狠狠的瞪張強一眼,隨後轉身拂袖而去。
最後一天的培訓結束了,政委陸林趕到訓練場給隊員們講了幾句話后,安排張強開車送兩位教員回總部,卻不曾想到、女教員譚玲卻婉言謝絕了,和政委陸林以及隊員們敬禮告別後,收拾好隨身攜帶物品轉身離去。
在隊員們開始進行訓練時,政委陸林和張強走在訓練場旁邊的林蔭道上,看著漸漸落下的秋葉和張強說道:「張強啊!是不是和譚教員又發生什麼誤會了?雖說是軍人、是教員!但是畢竟也是個女孩子啊!對了,按理說,應該叫你哥哥呢!」。
張強聽到政委陸林的話一愣,停下腳步看著政委說道:「首長!我..確實是誤會,不過,首長說的她按理要管我叫哥哥?是怎麼回事?」。
政委陸林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張強笑道:「譚參謀長是你的養父吧!譚參謀長有個女兒從小一直和母親在美國,你也知道吧?但是你只是見過他女兒小時候的照片、沒有見過長大后的吧!現在你明白了么?呵呵!」。
「啊??這..這可怎麼辦?原來是她,可是聽參謀長說,他女兒不是叫譚雪么?怎麼……怎麼變成譚玲了,另外怎麼進入總部特種作戰部門了?」被政委陸林的話,徹底驚訝了的張強,語氣結巴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抬頭看了看飄落的樹葉,政委陸林笑著說道:「雖然參謀長和他妻子性格不和,但是他女兒的性格倒是很像他,譚玲的名字是她母親給改的,譚玲在國外一直進修的就是特種作戰的課程,也拿到了世界高等學府的證書,不顧她母親的阻攔,堅持回國,經過總部的嚴格審核后,得到了總部首長的批准,才得以加入特種作戰部門,成為了特種作戰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可謂是年輕有為啊!所以,我覺得如果真的是誤會,你應該好好的誠懇的進行道歉,畢竟都是軍人、以後關於特種作戰方面,還要在一起進行探討,另外還是譚參謀長的女兒,譚參謀長對你和他女兒,可謂是同樣看待啊!好了,組織訓練吧,如果要去道歉,下午和明天一天,我給你批個假條,好好緩和一下關係,也適當的緩解下你的自身情緒!」。
張強敬禮后,看著政委遠去的背影,心裡還在震驚當中,原來是參謀長的女兒,難怪第一次見面感覺眼熟,想了想回到戰狼中隊和狼魂特勤組安排了一下訓練任務,來到營房宿舍,換了套便裝,帶上軍官證,去大隊部找政委拿假條。
下午兩點左右,拿到了假條后,因為身著便裝,張強想了一下,開軍車去還是穿軍裝吧!別到時候碰見那個女軍醫的堂哥劉君,那可就麻煩了,於是換上勇士軍車裡的常服軍裝,將便裝疊好放到後座上,駕駛軍車向總部趕去。
一路上,張強都在想著見到譚玲后怎麼解釋,不知道譚玲現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和參謀長譚雷的關係,想到頭疼也沒想明白,軍車已經到了總部門前,張強停好了軍車,來到警戒線處和警衛敬禮后,遞上自己的證件和政委的介紹公函,隨後說道:「同志你好,我是來找特種作戰研究中心的譚玲譚副主任,有些培訓事宜處理一下!」。
總部的警衛拿著證件和介紹公函走進警衛室,幾分鐘以後走了出來,敬禮說道:「少校同志!譚教員今天休息,在宿舍呢!我帶你過去吧,這邊請!」。
說話的警衛和其他警衛交待了幾句,帶著張強奔著總部後面的公寓走去,一路上張強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心想『怎麼又是公寓?不會再發生誤會吧?』,來到了女軍官公寓樓前,帶著張強的警衛和樓前的門衛介紹了一下,隨後告訴了張強樓層和門牌號,警衛轉身離去。
公寓樓五樓幹部所在樓層,特種作戰研究中心副主任譚玲的房間里,客廳的茶几上一杯泡好的普洱正在冒著熱氣,電視里播放著特戰類電視劇、是一群特戰隊員正在執行斬首行動,最近幾天一直呆在譚玲這裡不肯離去的伊娃,慵懶的趴在沙發旁邊,小鼻子可愛的皺了皺,聞著沙發上普洱茶發出的香氣,洗手間的磨砂玻璃門關著,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譚玲,正在裡面哼著歌曲洗澡,過了一會兒玻璃門打開,譚玲圍著浴巾走了出來,雙手拿著白色毛巾擦拭著頭髮,來到沙發前端起普洱茶正要喝一口,趴在旁邊的伊娃看見譚玲喝普洱茶,眼睛發亮的竄了上來,一下撲到譚玲腿上,小爪子拽掉了圍著的浴巾,譚玲驚慌之下手中的茶杯脫手掉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美腿上幾滴,尖聲大叫了起來,此時放著很大音量的電視里,正好播放到狙擊手扣動扳機。
來到五樓走廊的張強,剛剛看到譚玲所在房間的門牌號,就模糊的聽到了巴雷特狙擊槍的聲音和譚玲刺耳的痛呼尖叫聲,出於特戰隊員的下意識反應,張強並沒有去細想總部怎麼可能有人開槍,還是在公寓樓里用外軍武器襲擊軍官,身體根據大腦皮層的意識,竄出一步后抬腿踹開了房門,一個標準的戰術滾翻動作,向聲音來源滾去,待戰術動作結束起身之際,本來已經停止叫聲的譚玲,轉身看著門鎖處破碎彈開的房門,和滾翻到自己面前,站起看著自己呆愣住的張強,再次尖聲大叫著,聲音分貝比上次大出許多。
已經呆愣住的張強,傻傻的看著地上脫落的浴巾,碎裂的茶杯,蹲在一旁的伊娃,以及尖叫著的譚玲勻稱的身材,愣了兩秒后,趕緊轉過頭去,慌亂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聽到巴雷特犢牛式狙擊的槍聲、又……又聽到你的痛呼尖叫聲,才……才沖了進來,怕你發生危險,真的、你要相信我,這真的只是誤會!!」。
尖叫了兩秒的譚玲,彎腰快速撿起浴巾,裹住了身體,看著張強喊道:「你就是色狼!我要到首長那去告你!你不覺得可笑么?總部會有人手持巴雷特犢牛式狙擊步槍,進入公寓樓刺殺?在你眼裡總部的防衛就那麼差么?哼哼!只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我現在就要去首長那告你!」。
譚玲裹著浴巾從張強身邊向卧室走去,張強卻以為譚玲是要馬上出去告發自己,回身伸手一攔的瞬間,卻不料伸出的手,碰到了浴巾,而浴巾再次滑落,譚玲感覺張強的手碰到自己腋窩的位置,浴巾滑落了下去,趕緊伸手拽住浴巾,回身一個迴旋踢,踹在張強胸口。
隨後裹緊浴巾,雙手呈現格鬥姿勢,看著張強說道:「怎麼?色狼還想用強?本姑娘知道自己打不過你,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出總部!!」。
未曾防備就被譚玲迴旋踢踹了一下,而向後倒去的張強,伸手扶住茶几,看著譚玲說道:「你真的誤會了!我今天來是要和你道歉的,因為我知道了你是參謀長譚雷的女兒,而參謀長是我的恩人我的養父,所以我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才會來不及多想,直接破門而入,真的!!」。
譚玲看了看張強,慢慢放下手臂說道:「你知道了?但是現在的你不配稱呼我爸爸為養父,你就是一個大色狼,侮辱了軍人這兩個字,我想你自己的父母如果在世,也會為你感到可恥!現在我不去告發你了,你給我滾!滾!!」。
聽到譚玲如此說自己,還拿自己的父母說事,張強本來愧疚的心冷了下來,目光逐漸發紅,冷冷的看著譚玲吼道:「好!我滾,但是我告訴你,不要說我的父母,他們並沒有死!!」。
說完后,站起直接大步離去,下樓後走出總部,上了軍車越想越氣,換上了便裝開著軍車向京都市內的酒吧街駛去,張強覺得從不飲酒的他,此時只有酒精能麻痹自己的神經,因為譚玲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而譚玲看著張強雙眼血紅的盯著自己、和自己怒吼了一句轉身離去之後,裹著浴巾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眼裡的淚花一下流了出來,他覺得就是張強做錯了,張強就是一個大色狼,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沒什麼不對的,哭了一會兒后,關上破損的房門,來到沙發前收拾好破碎的茶杯,坐在了沙發上撫摸著伊娃的長毛,拿起電話撥通了譚雷的號碼,接通后和譚雷哭訴著什麼,一個小時后掛斷了電話,坐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