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海闊魚躍 第六十五節 海龜VS土鱉?
國棟惑的擺弄著手中的這張照片,照片風格很簡約乾淨凈十分單純的照片,一個只能大概看清楚臉部輪廓的一張照片,估計也不是近期的照片,怎麼看背景都有點國外的味道。
「呃,蔡哥,這是啥?」趙國棟舉起手中照片不解的問道。
「你的相親對象。」蔡正陽看起來似乎比在安都彷佛還年輕了幾歲一般,也不知道他是在北京這段時間裡修身養氣了還是工作太過於輕鬆,趙國棟怎麼看對方骨子裡都充滿了閑適愜意的味道,嗯,另外還有一股子**活力的印痕。
「我的相親對象?蔡哥,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就給我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就要我去和這個女人相親,而我對這個女人一無所知,蔡哥就算是包辦婚姻也沒有這樣武斷?」趙國棟怪叫起來,「蔡哥,如果你真是受人之託一定要找個替死鬼來承擔一下,我一咬牙替你扛一扛,不過如果你只是單純因為同事同僚原因要想幫個忙,那我得告訴你,真的沒有這個必要,我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婚姻。」
「你想知道情況?她現在外交部非洲司工作,今年25歲,211歲人大畢業後到外交部工作,一年後赴普林斯頓大學威爾遜國際和公共事務學院進修,現在外交部非洲司工作。」蔡正陽微微皺起眉頭,斟酌了一下言詞才緩緩道。
誰都不喜歡這的安排只怕那邊也一樣,如果不是迫於家庭壓力,只怕對方也不會勉強同意見面。
「噢,常春藤回來海龜?」趙國微微一笑,「這樣優秀的條件為啥非要選我這樣的土鱉去相親呢?蔡哥,這是不是有些太不班配了?」
趙國棟清楚林斯頓大學是啥貨色,威爾遜國際和公共事務學院更是培養高級外交人才的一個搖籃中國現在也在逐漸融入國際社會,學習國際關係準則不可避免的要學會了解適應美國這種強權國家的基本觀念。二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就能選派到威爾遜國際和公共事務學院去進修培訓,傻瓜都能想象得出來這個女孩子的背景肯定不同尋常,只是為什麼會選擇搞外交這個行道倒是讓趙國棟略略有些好奇。
蔡正陽嘆了一口氣,那個女孩子也見過,一句話也是一個獨立特行的人上趙國棟這種桀驁不馴的角色,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火星撞地球?
「國棟,你年齡不小了個定的家庭有助於你的事業展,」蔡正陽還欲再說,趙國棟卻插話道:「蔡哥,你說句實話你覺得這個女孩子適合我?還是僅僅是對我事業展有好處?」
蔡陽噎了一噎。目光平視趙國棟有些挑釁味道地目光。
面坐著地趙國棟在他心目中實際上是一個混合了多重定位地複雜角色。某些方面像是自己可供切磋交流地對象。某些方面自己則像是需要隨時提點對方地兄長。而某些時候自己似乎卻扮演著一種長輩地角色。
「國棟。我不想多說什麼只能說這個女孩子相當優秀。我想她地經歷縱然不能代表一切至少也能說明一些問題。婚姻一事雖說要講緣分是緣分是什麼。也許一次偶然地邂逅是緣分是交往中地碰撞出火花就不算緣分么?」蔡正陽有些艱難地在自己腦海中尋找著合適地言語。他這個年齡還要來如初涉情河一般來妄言愛情和婚姻地感覺。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滑稽。
趙國棟面無表情地將目光從窗外收回。滿目沉思。「蔡哥。你覺得這樣地拉郎配有意義么?或者說是她需要這樣還是她地家庭需要這樣一次相親。亦或是你覺得我真地很需要這樣一個機會和緣分?」
蔡正陽再度無語。趙國棟地話語很犀利。雖然他沒有直接拒絕自己。但是言語間流露出來地反對和抗拒卻清晰地表露出來。自己地道路要自己來走。藉助外界地力量尤其是這種對於敏感男性來說似乎有些羞於見人地聯姻關係來達到某種目地對趙國棟來說有些無法接受。
蔡正陽並不這樣認為。婚姻只是一個形式。對於你想要在事業上作出一番成績來地人說。婚姻本身地重要性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尤其是在蔡正陽心目中趙國棟本身就不是一個傳統地所謂忠貞不渝地角色。但是這番話他卻不能說出口。一切都只有隨著時間地推移和歷練地增長他才會漸漸體味到其中地真奧。
「國棟,我覺得至少見一次面沒有什麼?有緣無緣,年輕人在一起聊聊天,交流一下想法,我想這也不存在什麼難處?」
蔡正陽退了一步,實際上
這個相親沒有什麼信心,如果不是自己湊巧提及趙方的長親又恰巧是相處甚為融洽的同僚,對這件事情十分感興趣,他也不會如此急切的招來趙國棟來應急,實在是應允了對方,而對方又屢屢問及,估計對方也是在為他自己家族中的這個女子感到頭疼。
趙國棟笑了起來,點點頭,「沒問題,只要蔡哥不要抱太大希望就行,就當我去受教一次。」
蔡正陽嘆了一口氣,對方都是抱著這種心態去相親,怎麼可能建立起好感?想一想也是,兩人生活環境和背景迥然不同,現在所處的工作環境和範圍也是天差地遠,怎麼可能有什麼共同語言,而且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在有這種方式來撮和年輕人的婚姻大事,想一想也覺得荒唐,權當一次應付的任務。
「國棟,當縣委書記了,你自己也更應該慎言謹行。
當你走上縣委書記位置,你才算是真正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的政治版圖上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縣委書記官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古時候說滅門令尹這句話現在聽起來雖然有些誇大,但是也足以證明一地父母官手中掌握的權力。」蔡正陽稍稍舒展了一下身體,解決了麻煩事情,他情緒也要鬆弛一些了,「當了這一個月的縣委書記,有什麼感覺?」
「嗯,從具體事務規劃操作者漸漸向方向引領者轉化。」趙國棟想了一想,用了一句話概括。
「唔,差不多,看來還算是明了縣委書記和縣長工作上的區別,黨政主要領導聽起來都是主要領導,但是書記管什麼,縣長幹什麼,這中間有著明顯區別但是二者關係卻又不能割裂,如何處理好這種關係也是一個縣委書記需要學習的工作藝術,你要記得四個字,駕馭,掌控,這就是縣委書記的主責,做到了能遊刃有餘的掌控局面駕馭局勢,按照你設定的方向來運行,你這個縣委書記就算成功了,而如何做到這一點,組織人事保障,再通俗一點,用好乾部,就是關鍵。」
蔡正陽句句金,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都讓趙國棟細細咀嚼良久。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現在已經在這個位置上,我相信你知要做到慎言謹行,大事不糊塗,遇事多思考,對於你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蔡正陽見趙國棟一臉深思之色,也就不再多言,很多東西光靠言語是難以說清道明的,得讓他自己在實際工作中去感受,去慢慢琢磨歷練,你才能真正成熟起來。
「蔡哥,下月去非洲是不是什麼計劃?」趙國棟也很關心非洲之行蔡正陽在其中的作用。
「嗯,家原來就有這方面的意圖,我們的觀點明晰和細化了計劃,而且更重要的是著重落實了計劃,這一次去就有這方面的具體計劃要逐一磋商,前期已經和各國駐華商務參贊進行了幾輪商談,但是重要的計劃和文件仍然需要通過和他們國內負責這方面事務的官員直接談判之後才能最後定板。」蔡正陽點點頭,這一兩個月來他都在為這些事務奔波,能源辦剛剛建起來,很多工作壓在身上都得他這個常務副主任來安排。
「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這件事情雖然宜急不宜緩,但是恐怕也需要掌握一定尺度,否則讓談判對象掌握著我們的心態也會不利於我們的後期工作。」趙國棟想了一想。
「在委里呆得越久,我就越感覺到我們國家能源戰略策略上的滯后和呆板,現在雖然油價處於相對低位,但是全球每年勘測可供開的油氣資源增長數量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豐富,而且許多地方的油氣資源開採成本相當高,跨國能源巨頭的觸角早已遍及全球,幾乎沒一個國家和地區都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存在,而我們尚未真正走出去,面對我們國家不斷增的經濟,我很擔心幾年之後我們國家能源需求將成為制約我們國家展的瓶頸,在某種特殊情況下甚至成為絞索也不為過。」
蔡正陽嘆了一口氣,處身中樞,能夠接觸到的資料和信息要比地方上不知道多多少倍,越是這樣他就越感覺到壓力,趙國棟給自己的幾方面提醒他都有意識的通過各種渠道收集資料信息,得到的結果觸目驚心,跨國能源巨頭們已經攫取了他們能控制的一切資源,而國家對這方面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當然這也與目前國內進口能源比例不大和石油價格低廉平穩有關。
啥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