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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靈性

  如果陸蕊是個男孩子就好了,這是趙國棟的由衷之言,段自立雖然也不錯,但是給趙國棟的感覺總還是欠缺一點靈性,或者說是自己要求太高的原因,總之段自立還需要雕琢一番。 

  潘巧適時的進來招呼陸蕊,陸蕊也知道趙國棟肯定還有工作,不可能一直陪著自己在這裡聊天,很乖巧的和趙國棟打了一個招呼「就跟著潘巧到隔壁部辦那邊去了。 

  潘巧也是一個很乖覺的人物,到郜辦工作也是如魚得水,準確的說比起汪從喜主持部辦工作時不知道要高出幾籌,寫的文章,工作的布置規劃,日常日程安排,都能準確的捕捉到趙國棟的心思喜好,讓趙國棟都能保持著一個相對愉悅的心情,這相當難得,全靠潘巧這個部辦副主任的本事。 

  連素來不輕易表揚人的田永泰都讚許過潘巧幾次,覺得潘巧在主持部辦工作期間部裡邊許多工作推進開展要順暢許多了,效率也高得多。 

  汪從喜太過於拘泥古板,做事中規中矩,但是缺乏靈活變通,給趙國棟的感覺就是到人事廳那邊去也許是他最好的去處,部辦上傳下達,穿針引線,內外協調,得有一個靈性人物來,潘巧的到來從最初郜裡邊不少人口服心不服到現在的讚不絕口,硬生生用她自己的表現征服了部裡邊大部分人。 

  不溫不火,進退有庋,這是趙國棟給部辦主任的要求,潘巧做到了,而且還多了一條讓趙國棟覺得是意外之喜的心領神會,對領導意圖的心領神會,做到這一步那就是當辦公室主任的絕品了。 

  比如這一會兒,潘巧就不動聲色告訴趙國棟,霍雲達和向軍已經到了昆州,這樣jl個從寧陵過來的幹部就可以小聚一7-,也能多幾分親近和熱鬧。 

  潘巧這女人的腦袋真不是一般的靈性,趙國棟正在遺憾該早一點通知霍雲達也過來幾個寧陵過來的幹部聚一聚,只是紅山那麼遠,現在通知似乎有些來不及了,卻沒有想到潘巧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而且還把向軍也叫上了,這讓他連讚許話都佾得多說了。 

  年關臨近,似乎各種消息也開始流傳起來。 

  首先是關於淘和謙的去向問題,有傳言稱陶和謙可能會到國家安全生產監督管理總局擔任局長,由張保國接任省長一職,也有說陶和謙可能會平調到鄰近桂省擔任省長。 

  更有傳言稱張保國可能要到黔南任省長,趙國棟極有可能繼任省委副書記,這個消息流傳力度最廣,贏得不少人側目,最新小道消息稱中央政治局某常委對趙國棟極為作風能力極為j$好,中組郜秉承上意,所以要調整張保國為趙國棟讓位。 

  當然也不乏冷靜客觀的觀點,認為趙國棟剛擔任組織部長一年不到,調整可能性很小,如果說等到z刀年-r七大召開之前,這種可能性就很大了。 

  「永泰,別聽那些個外邊傳得神神叨叨的東西,你也是搞組織的,你覺得那外邊的言語就能定奪我這樣的副省級幹部?」趙國棟一邊囫閱著文件,一邊隨口道:「年前工作不少,咱們還是得把精力放在該幹啥還幹啥上,年前多做一些,也能為開年減輕不少壓力,咱們也可以儘早再下去是一圖,一年時間到,我也要兌現我自己的承諾,每年初都要到各地市州是一圈,了解一年下來各項工作開展情況。」 

  「嘿嘿,趙部長,我上個星期到京里開會,幹部二局的謝局長也問起你,我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神秘,問他啥事兒,他也不肯多說,只說是問問,可有這樣問人的么?」田永泰插搖頭,「我總覺得無風不起浪,其他人的動向我不關心,可您的去向q}不能不掛在心上啊。」 

  「得,你有這心,就把我多分擔幾項工作就行了,別讓我哪天累趴下了就行。」趙國棟不以為然的道:「謠言止於省者,你不至於要當愚者?」 

  「那是謠言才會止於智者,如果不是謠言呢?」田永泰反問。 

  趙國棟一怔,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良久才緩緩道:「**員是革命一匹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這句話雖然說起來有些像拔高自己,但是作為我們這一級幹部,恐怕也只能 

  「服從組織安排,說內心話我剛熟悉這邊工作,也想大幹一番;但是上邊有上邊的考慮,我們無法玫變,就只能最大限度去適應。 

  田永泰離開之後,趙國棟就陷入了沉思。謠言變成了現實,那就不是謠吝,是真言了。 

  劉拓昨天打來電話很隱晦的詢問了一下自己在這邊的工作情況,趙國棟就感覺到一些異樣,可問劉拓,劉拓在電話里也有些猶豫,大概他也是並沒有獲得多少比較明晰的東西,只是說有中央領導很看好自己在經濟工作方面的見解和能力。 

  但看好是一回事,看好自己能力何止一個人?趙國棟頗為自負的想道,但是中國政治生態和版圖以及約定俗成的習慣,也不可能因為某一個人的想法就徹底打破,一切都要遵照書面的和現實存在的規則耒進行。 

  趙國棟不認為自己留在漠南就是壞事。 

  一年組織部長生涯讓他受益良多,雖然他並不太喜歡這項工作,但是他妾承認,沒有這一年的組織部長的打磨,他對執政黨組織和政權如何來運作和執行保障的理解達不到現在這樣深刻,也難以如此細膩而真實的體會到權力運用的妙處。 

  繼徠擔任組織部長,趙國棟相信今年自己可以比去年做得更好,更遊刃有餘,但是不是最好的詿■抒,那就見仁見智。 

  關鍵是選擇權並不在自己,自己甚至連知情權都還沒有,想到這兒趙國棟就有點自我調侃味道,有句啥話,無法改變被命運強*奸,那麼就享受。 

  當然這個春節趙國棟也不打算留在昆州,如果能夠提前離開更好。 

  作為組織部長,面對一些迎來送往很多時候你連拒絕都不太好,不但腸胃受不了,有時候還不得不面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比如某位下屬「不經意」的留下了一個不算豐厚的紅包,或者那位企業領導又興緻高昂的一定要送你一個價值不菲的工藝品,你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收下還得想辦法來合理處理,既不能傷了有些人的心意,但又不能違背原則。 

  趙國棟有時候再想,如果能夠在春節前十天自己就離開,也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這顯然不現實,何況這年頭真正要削尖腦袋求鑽營的,即便是自己回到京里,只怕一樣也有人如蒼蠅般跟蹤而至,領導家裡的地址對於他們來說不是秘密,他們有的是辦法來突破你自認為很好的保密手段。 

  滇南冬季氣候本來是最宜人的,比起北方的天寒地凍和安原的潮濕陰冷,昆州的氣候就像是天堂,但是趙國棟卻不得不回安原,然後再去京里。 

  氣候雖好,但是卻無法和那份更吸引人的氣息相比。 

  安原那邊的感覺才像是自己的家,而在昆州,趙國棟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過客,或許再在昆州帶上兩三年,這種感覺才能逐漸消退,而京里,趙國棟覺得那裡更像是一個殿堂,一個自己去一趟就能有所收穫的所在,當然在華澳中心也有一股子別樣的家味道,還有一個人在等待著自己,讓人在迷惘中總能有一股淡淡的懷念。(,如yu知後事如何,」u 

  [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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