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雌雄莫辨
孤桐愕然收回手,卻見靈媒俏臉通紅如霞,他頓時失去了主意,手足無措的蹲在那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麼好。只能理所當然的說道:「吆,你還害羞?都是男人,有什麼害羞的?」
「但是……但是……」靈媒漲紅了臉,訥訥的說不出話來,一張俏臉猶如害羞的小姑娘一般。
看到這一副表情,孤桐啞然失笑,說道:「靈媒朋友,沒想到你的性格竟然如此內向,只是給你腿部療傷罷了,有沒有睡在一起,幹啥害羞呢?」
說著便,強硬的伸手,徑自抓過靈媒的長腿,體內玄氣運轉,伸手按了上去。
孤桐在他竟然有些豐滿圓潤的大腿搓揉著,當然避了傷口的部分,心中莫名的犯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甚至還有了一絲躁動,他強壓下這種詭異的感覺,說道:「我們儘快療傷后,得抓緊時間逃走,這處小河蹤跡明顯,狼神閣眾人必然會沿河追來!」
靈媒給他灼熱的手揉得既舒服又酥軟,盡然忍不住閉上眼睛**一聲。
他這一聲嬌喘,猶如女人一般,性感而嫵媚,孤桐聽得心旌搖蕩,茫然的停下了手,他哪裡會想到一個男人怎麼會發出如此誘惑的**?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靈媒是個龍陽之好?想到這裡,他匆忙收回手,心中感覺一陣的顫慄。
靈媒睜開眼睛,紅著臉說道:「多謝……」,眼光躲躲閃閃的不敢去看孤桐,他也知道剛才自己忍不住的一聲**,必然讓他聽了去。
孤桐臉也紅了,不過卻並非害羞,嘆道:「我究竟是否好色之徒?怎麼聽到你的**聲,腦中只想著不應該想的髒東西。」
靈媒臉色更紅,弱弱地道:「可能是你手中玄勁太舒服了,我忍不住了叫了一聲。不過我真的感覺傷口處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孤桐油然道:「那是當然了,我所修的玄功心訣,除了有劍道上的銳利鋒芒,也兼具流水的至柔特性,所以在療傷上也有奇效。只是你剛才的一聲**,差點讓我以為你是女扮男裝,但是看到你平坦的胸部和喉結,我便否認了自己的看法。」
靈媒低下頭去,輕聲說道:「我怎麼可能是女的?」
「你現在嬌羞模樣更像了……」孤桐打笑著搖了搖頭,說罷拿起他另一跟腿,再接再厲搓揉起來。
靈媒這次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有**,也沒有再害羞的臉紅,而是倔強的抬起頭,怔怔的望著孤桐,有點出神,怎麼看怎麼像離歌樓的那一個人,也是這樣的瀟洒自若,也是這樣的體貼。
看了一會兒,他輕輕笑著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腦,可是態度很認真,絕沒有隨便問問的意思,孤桐茫然的抬起頭,說道:「什麼問題?」
悠悠的嘆了一息,靈媒昂著臉,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說道:「你跟你師兄越來越像了,都是那讓的坦然、體貼,無所畏懼,有時候我在想你們這樣的人,會害怕什麼?你猜會怎麼樣?」
孤桐輕輕的笑了笑,問道:「會怎樣?」
靈媒說道:「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說罷,淡淡笑了笑。
孤桐一遍給他按摩腿腳,一遍環視四周,說道:「我跟師兄沒法比的,因為他是我師兄。」
靈媒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要笑出來,終究知道氣氛不合時宜,說道:「這或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亦或是同一個師傅影響下緣由,你有一些神采真的跟他很像,或者你是身在其中而不覺了吧。」
孤桐淡然一笑,說道:「說實在,你的身份,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確定,若有機會,我定要帶你去看看師兄,那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靈媒瞅了他一眼,緩緩低下頭去,幽幽說道:「無所謂什麼身份不身份,只要你覺得我不會害你就行了!」
「這一點,我倒是敢肯定!」孤桐收回手,拍在額頭,爽朗的說道。
靈媒低著頭,沒有說話。
孤桐心中奇怪,雖然靈媒口口聲聲說是蕭玉龍的朋友,可是根據他對蕭玉龍的理解,師兄怎麼會跟這樣一個娘娘腔的人叫上朋友?在他的認知中,像師兄那種酒國之人,必然好酒,而看靈媒的樣子,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嗜酒的人。
所以無論靈媒怎麼表現,孤桐依舊在心中小心提防。
正想著,靈媒忽然伸手按著他寬厚的肩頭,湊過臉龐,趴在孤桐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問道:「你有多少個女人?」
孤桐一呆道:「什麼?」
靈媒解釋道:「狼神閣地處北寒極地,條件惡劣,文明程度不高,每個人的財富都以女人和牛羊馬匹的數目來計算,一個年青健康的女人,可以換很多匹馬,你人這麼好,對人溫柔細心,武功高強,又不怕死,定有很多女人自願成為你的私產。」
孤桐聽得自己有這麼多優點,禁不住飄飄然起來,心中閃過雨瞳的倩影,卻是一陣默然,搖頭道:「我還未有女人!」
靈媒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道:「這怎麼可能,你……你碰過女人的身體沒有?」
他原本俊秀美貌好似女人,此刻在這種危險的路途中,竟然興緻勃勃的跟孤桐聊起了女人。在他眼角有一絲調皮狡黠,可是心神不在他身上的孤桐,並沒有發現。
孤桐想起上一生漣裳的戀情,那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不羨鴛鴦不羨仙。然而,漣裳在泰山峰頂莫名的離去,讓他傷透了心,也對女人失去了興趣。這一世,穿越而來,只有在遇到雨瞳的時候,他那一顆似乎被冰凍起來的心,才慢慢有了融化的跡象。
想到這裡,他微笑道:「不要這麼小看我,少時我就愛偎紅倚翠,青樓的姑娘都不知多麼歡迎我,在江湖上混時,逢場作興亦多不勝數,只不過這兩三年來才收心養性吧了。」
他這話純屬是瞎扯,主要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在女人這個問題上,任何男人絕對不甘人後。
靈媒緊緊的盯著他看似坦然的面容,看了許久,似乎想要從上面看出什麼,孤桐被一個男人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要多彆扭有多彆扭。過了許久,靈媒柔聲道:「你既然沒有女人,那喜歡喝酒嗎?你師兄可是嗜酒如命的。」
孤桐穆然一呆。
說道酒,在他身上的事情便多了。上一世,他便極為好酒,而且酒量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在每次殺人之前,總在怡和酒樓喝酒,而他最後一次喝酒,也是在怡和,那次他沒有殺人,卻被別人殺了。這一生穿越而來,他很少喝酒,當然這並不表明他不能喝酒。
還有一點不得不說,那就是風見塵和蕭玉龍都鍾愛喝酒,而且極為挑剔。
他笑道:「酒這個東西,我愛喝,可不會嗜酒如命。」
靈媒輕笑一聲,說道:「你比你師兄精明多了……」
孤桐心頭一震,從這句話中,便可聽出這靈媒必然與自己的師兄極為熟稔。因為蕭玉龍雖然好酒,卻也不是隨意在任何人面前喝的,他對待酒的態度,就像對待朋友,只有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師兄才會跟他分享自己的美酒和態度。
他真在思索靈媒到底跟師兄什麼關係的時候,遠方隨風送來微弱的犬吠之聲,狼神閣的人終於沿著水道追了上來。孤桐心中暗贊速度真快,手下不敢耽誤,忙拉著靈媒站起來道:「快走!」
兩人又再倉忙逃命。
孤桐心中暗嘆:「假設不是兩人均受了傷,要甩掉這些獵狗真是輕而易舉,只要不時躍上樹頂,由一棵樹躍往另一棵樹,保證那些討厭的獵狗無法找到他們。」
兩人手牽著手,在黑暗的林野互相扶持,往孤桐心中的目的地進發。
他的方向感非常好,通過小河的走勢以及山林間樹木葉冠的形狀,以及天空中月亮的位置,到了這裡,他已認出開山關的位置。
犬吠聲大了點,還隱有馬嘶的聲音,敵人非常老練。借馬匹減省體力的消耗,而他們卻要和畜牲比拚耐力,故被敵方追上時,他們兩人可能連站直身體也有困難,更遑論動手拚命了。
經過小河的水遁,此處的距離離著開山關絕對不近,就算他是處於最佳的體能狀態下,也要用上兩三個時辰,現在人傷力疲。可能天亮了也到不了那裡,而敵人追上來當不出半個時辰的事,心中不由一陣氣餒絕望。
自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但他怎可讓靈媒落到他們手裡,從重重跡象來看,靈媒與他師兄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想到這裡,他在一座密林前停了下來。
靈媒正全力飛奔,收勢不住,往他撞去。
他轉身將靈媒扶住,哪曾想到,他驀然停住,出乎了靈媒的意料之外,而靈媒因為害怕洪浩瀚的手段,故全力賓士,速度之快,絕不比全勝之下,這種由極動到極靜產生的慣性絕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