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自殺
喬暖並無大礙,隻是失血過多,醫生給她輸了血,傷口進行了包紮。
喬暖本來也就沒想死,要是想死又怎麽可能鬧那麽大的動靜來引起傭人的注意?她隻是想讓薑沂南回來,放了溫瞳。
薑沂南趕回來的時候,醫生剛給喬暖包紮結束,滿屋子的鮮血還沒來得及處理,把薑沂南也嚇了一跳。
“你就真的這麽不愛惜自己嗎?為了溫瞳,你非要以死相逼是不是?”薑沂南眼裏含著淚,心疼地看著床上毫無血色的喬暖。
喬暖虛弱地笑了笑,說道:“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
一句話就把一向冷靜的薑沂南擊得無處可逃,為了溫瞳,她竟然用死來威脅他!
“要我放了他?我怎麽放?我說過了,他不在我手裏。”薑沂南苦笑著。
怎麽可能不在他手裏?喬暖苦笑著,淚水順著臉頰落到枕頭上,形成了一小塊水漬。
薑沂南看著她,沒有說話,溫瞳在薑沂北手裏,他用溫瞳來威脅我辭去總裁一職、把薑氏集團拱手相送,這樣的話,他要怎麽和她說?
“你愛他嗎?”薑沂南苦笑著問道。
喬暖眨了眨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她回答:“是,我愛他。求求你,把他還給我。”
薑沂南笑了笑,一滴眼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流,在他一向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留下一道不一察覺的水痕。
沉默了很久,薑沂南才站起身,背對著喬暖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把溫瞳找回來,你別再用自己的命開玩笑了。”
喬暖笑了笑,明明是得償所願,但心裏卻沒有一絲開心。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知怎麽就遠如鴻溝。
看著薑沂南一步步走出臥室,喬暖也漸漸心如死灰。她想救出溫瞳,和愛無關。可如果不這麽說,薑沂南真的會答應把溫瞳放了嗎?
胸口的傷很疼,可也敵不過她的心痛。她以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卻發現那個人早就在她的心頭,沒辦法趕走了。
愛情就是這樣,身不由己。
薑沂南給薑沂北打了通電話,電話那頭薑沂北笑得開懷,薑沂南卻沒有心思再去理他的趾高氣揚。
“哥,你確定你要為了那個女人放棄一切嗎?”薑沂北笑著,示意那壯漢把在一旁休息得差不多的溫瞳重新綁了起來。
薑沂南苦笑著回答:“你的奸計得逞了。”
“哥,你不恭喜我嗎?明天,我就會替代你,坐上薑氏總裁的位子。”薑沂北故意刺激薑沂南,可並沒有聽到想象中薑沂南的憤怒。
失去了喬暖,大概是最可怕的事情了。上次的醜聞事件發生以後,他眼睜睜看著喬暖離他遠去,他就發誓,再也不能讓她離開他半步了。
可誰知道,愛情這東西勉強不來。她的心裏沒有他了,他該怎麽堅持?
“今晚召集股東大會,我要親眼看著你宣布辭職,並且推薦我當這個總裁。”薑沂北說道。
薑沂南有些無力,靠著車的後排靠背上,握著手機,回頭看了看別墅的方向,諷刺地說道:“你以為我辭職了,你就能當上總裁了嗎?”
“薑沂南,你別想搞鬼,你已經搞砸了兩個項目,公司已經水深火熱,你覺得你這個位子還坐得穩嗎?”薑沂北不服氣,冷笑著說道。
“嗯,我知道,晚上八點見。”薑沂南不想多說,掛斷了電話。
股東大會還是召開了,大部分股東都到場了,薑萬衍也來了。
薑沂南有些發愣,他並沒又說要幹什麽,可看見薑萬衍出現在會議室,薑沂南就知道八成他也是支持薑沂北的,心裏不免有些苦澀。
和薑萬衍的父子關係剛剛改善了一點,半路出殺出了個弟弟,他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又變遠了。
林家也來人了,林子夏聽說薑沂北會在,請了假偷偷地跟著林老爺子來了。
林家最寵這個女人,雖然林家家業不大,可已經盡力給林子夏最好的生活條件,把她寵得不像話,雖然在外人麵前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可私底下還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看人來得差不多了,助理湊過去,在薑沂南的耳邊輕聲提醒,沒人知道這場股東大會的目的,但公司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想來也得來。
薑沂南點了點頭,掃視了會議室一圈,薑沂北就坐在角落裏不太顯眼的位置,他心裏明白,待會兒薑沂南的話一出口,無論他坐在哪裏,都會是全場的焦點。
林子夏看到了薑沂北,給他做了個小動作,薑沂北沒有理她,裝作沒看見,把林子夏氣得直跺腳。
“各位!”薑沂南站了起來,原本就奪目的男人一下子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今天召集這個股東大會,是想宣布一件事。我薑沂南,從今天起辭職,公司會交由我的弟弟,公司的副總,薑沂北管理。”
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都沸騰了,薑萬衍也是有些愣神,不知道薑沂南究竟要做什麽,忍著怒火繼續聽。
“各位,稍微安靜一點。這個決定我知道有些突然,但這是由於我個人的原因,不方便給各位解釋。”薑沂南說完了這句話,看了看薑沂北的方向。
“我相信,公司在薑沂北的手裏會發展得更好。”薑沂南笑著說道,可全場沒有人表示讚同。
林子夏聽到這件事也是嚇了一跳,回頭看薑沂北,卻發現對方像是早就胸有成竹一般坐著,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薑氏集團的總裁除了薑沂南,還能換成誰?薑沂北該不是使了什麽陰謀詭計陷害薑沂南吧?
林子夏認識薑沂南這麽些年,知道他的脾氣,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怎麽可能放棄薑氏集團?再一琢磨薑沂北的神情……
“我反對!”林子夏第一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林老爺子急忙想把她拉回來,可此起彼伏的反對的聲音已經不絕於耳。
薑沂北顯然有些坐不住了,手心裏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