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沒有硝煙的戰爭
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幾乎都喜歡一個男人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是一場戰役了,而且是一場不亞於世界大戰的那一種。
在許安然順勢挽住我的手坐下後,我的對麵是程晨和林夢兒這對閨蜜,而左手邊則是趙無雙和方權這對看熱鬧的情侶。
這樣的局麵怎麽想都不會是我腦海中一片和諧的畫麵,雖說表麵上是不動聲色,但其底裏卻已經是暗潮湧動了,從進入奶茶店後,許安然的稱呼就改了,一口一句的老公叫著,而且舉動也過分親昵,要知道以前在公眾場合下,拉一下小手就會臉紅的許安然,能一臉理所當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擺明了就是在做給林夢兒看的。
再溫順的兔子,一旦遇上了想要來搶糧食另外一隻兔子,也會豎起小尾巴,做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程晨似乎是樂的看好戲,跟方權還有趙無雙這對狗男女一樣,全部都朝我投來玩味的眼神,唯恐天下不亂,無傷大雅的玩笑對於這些豬朋狗友來說可是生活中的調味品,他們巴不得林夢兒和許安然吵起來了,這樣他們以後才有聊資,所以他們都是一副靜觀其變的樣子,壓根就沒有想過幫忙解套。
於是我成了全場最苦逼的人,一方麵要擔心許安然和林夢兒吵起來,一方麵又要擔心在方權他們麵前折了麵子,所以幾乎隻能用如履薄冰這四個字來形容,許安然挽著我的手沒放,我也隻能讓她拉著,林夢兒偶爾瞪我幾眼,我也隻能受著。
問題是,即使我打定主意不偏幫哪一方,但可惜許安然並沒有這樣的覺悟,一進來坐下後了,從點奶茶開始後,就不停的跟我撒嬌,一會拿出手機拍照,一會又讓我擺姿勢配合她,對麵的林夢兒也冷眼旁觀,我是不擺也不成,擺了也得罪人。
扭扭捏捏的擺拍了幾張後,許安然非要我發朋友圈,這下林夢兒終於有點受不了了,喝了一口奶茶,似笑非笑道:“光天化日秀恩愛,就不怕到時候換男朋友又得刪,那就真成了笑話了,我朋友圈可有不少前車之鑒,秀恩愛的時候你濃情蜜意,分了手還不是指著對方鼻子罵娘老死不相往來,哈哈,我沒有惡意,隻是開個玩笑,安然你可別放在心裏,我這人就這樣,說話比較直,不過也隻有對朋友是這樣,你是陳讓的女朋友,我是她幹姐,按照輩分,你叫我一聲姐不過分吧。”
“不過分,姐。”
許安然並沒有生氣,相反更摟緊我的手道:“我相信我和陳讓能一直走下去,從相識到結婚,上次我問陳讓讓他愛不愛我,你知道他這怎麽回答的嗎?他說他連我們以後出生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我還在問基本的問題,我沒談過戀愛,所以沒有姐你怎麽有經驗,但我想我和陳讓會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列外,到時候結婚了,你可得給我當伴娘。”
反擊,完全不落入下風,連我都詫異許安然的嘴什麽時候變得怎麽能說會道了,要不就是這小丫頭藏得挺深了,要不就是這段時間老跟燕青青來往,好的不學,倒是學了她牙尖嘴利的那一套。
這樣的情況下,誰生氣就落入下風了,於是林夢兒依舊一臉不驕不躁的笑容道:“這好說,你要是能跟陳讓真走入婚姻殿堂,我肯定給你們發個大紅包,就是怕我這紅包送不出去,嚴格來說我隻是大你一歲,這些話我說不合適,但我還是幫我幹弟給你打個預防針,十五歲就想著私定終身,是很美好,我相信你們也是認真的,隻不過以後日子還長,誰知道會怎麽樣,熱戀期之後就是平談期了,你們能熬過那個階段再說,別說我不提醒你,小心陰溝裏翻船,瞧上陳讓這艘破船的,可不僅僅隻有你一個,燕青青就不說了,一個羅曉燕就讓你夠嗆。”
沒有給許安然反擊的機會,林夢兒順勢就換了話題,看著我道:“話說回來,那個羅曉燕跟你什麽關係,要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的,人家犯不著這樣玩針對,在兩千多人麵前放出這樣的狠話,你以前做過陳世美,甩過人家?”
所幸林夢兒換了話題,不然再這樣聊下去,這兩妞非得鬧起來不可,看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林夢兒遇上燕青青也隻有吃癟的份,但對付一個許安然還是綽綽有餘的。
點到即止,沒必要真的爭鋒相對,女人的戰爭跟男人不一樣,男人不爽對方可以撩起衣袖跟對方狠狠幹起來,但女人卻不會這樣,她們的戰爭更多是體現在語言的組織力上,她們比大多數的男人都要清楚,有時候話語比起拳頭更有殺傷力。
見不鬧了,我鬆了一口氣道:“以前出了點事,這妞挺狠我的,隻是這一次玩得有點狠了,我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對了,文華呢,我還尋思這丫在的話,讓他罩著我呢,經過羅曉燕怎麽一鬧,沒少人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接下來我的日子可不會安寧,找他來當擋箭牌,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呢,畢竟他老在我跟權麵前吹噓,吹牛逼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這丫的今天沒來學校,估計是溜出來打遊戲了吧,你放心吧,在城南我們肯定是罩著你的,反正等軍訓完了,你們高一肯定會被整頓。”程晨回答道。
我有點納悶道:“整頓?啥意思。”
程晨說道:“就跟我們去年一樣,這算是城南的傳統吧,你們軍訓完了之後,各班的刺頭也算冒的差不多了,到時候麻雀就會輪流教訓你們這一頓,把你們打乖了,他們也好管理,你放心,我和夢兒跟麻雀還算有點關係,打聲招呼,麻雀是不會弄你的,要是夢兒再撒個嬌,估計麻雀還會捧你做高一的老大了,到時候有我們這關係在,高一和高二聯合,高三在我們麵前連屁都不肯放,楊文龍威風了兩年多,我還真像看看他能不能被人按下來低頭,那肯定是特別好玩的事。”
這話聽起來麻雀好像和林夢兒關係非淺了,男人和女人,還能有什麽關係,其中的貓膩一聽就掌握了大概。
我也沒有細問,程晨的話已經告訴了我基本的形勢走向了,我要是真願意可以依附他們,至少不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我也沒給準確的回複,現在太早答應了,會顯得我很沒骨氣。
況且跟林夢兒有曖昧的麻雀,絕對是不可能跟我同仇敵愾的,這種能靠自己在一個年級混出位置的家夥,腦子應該沒笨到哪裏去。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樣在東扯西扯的情況下拉下帷幕了,還算和平收場,畢竟都沒有像上次那樣撕破臉皮。
下午我們幾個收拾好東西後,就往學校裏搬,東西不多,但我們幾個也算很興奮,畢竟是第一次離開家自己,男女宿舍是分開的,女宿舍那大嬸一看就是一副更年期的模樣,好說歹說就是不肯讓我跟方權幫忙搬東西上去,說是女宿舍不歡迎男生,怕弄髒了地,照這話說的,這個宿管阿姨當年應該是被男人給傷過,也不知道有多少情侶要在這宿管阿姨的言傳身教和剛正不阿的性格下壞了好事。
想想還真是頭疼,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和方權就在外麵等著,等兩妞安全的進入宿舍後,才拿起自己的行囊往男生宿舍走,臨走前還聽到那個宿管阿姨暗自嘀咕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和方權對看了一眼,頓時就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以後想要在女生宿舍過夜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城南的男女宿舍樓其實隔得不遠,總容易讓人浮想翩翩,當然大多數的人隻能在心裏YY,付諸行動的少之又少,不過有一個傳說,據說當年有一人拿了九十九朵玫瑰,就跑到女生宿舍樓裏告白,後來還報的美人歸,廣為流傳,據說這位猛人也姓陳。
我和方權剛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銀白色的奔馳G級,這輛車的硬派風格格外紮眼,華夏男人對車的看法就跟對女人的胸部看法一樣,就喜歡大的,越大越好,這輛G級更屬於離譜到登峰造極,至少是比起燕雲飛的陸地巡航機還要霸氣外露的多。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學生,從頭到腳都是名牌,臉上戴著遮去半張臉的大墨鏡,頭發偏分,劉海剛好到了眉毛那,長發卻不顯得猥瑣,海拔跟方權差不多,就是偏瘦一點,一出場就氣場十足,沒少引來周圍美眉的矚目。
駕駛室的男人正想幫這位富家公子拿行李,可這富家公子搖了搖頭,自己跑去後尾箱哪裏拿了一個一看就貴的離譜的行李箱,接著G級轎車就在不少人的矚目下開走了。
富家公子拖著行李箱,跟在我和方權的後麵,接著我們三個踏入了同一座宿舍。
我尋思這可不是個好兆頭,跟這樣一個富家大少共處一室,能和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