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密謀
自從搬進燕家別墅後,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製定第二天詳細日程表,很詳細,就差沒有把上廁所花多少時間都設置妥當,隻求24小時把日程表上麵的事都給做完,有一次受不了妖孽燕青青的勾引,沒忍住就和她滾床單,結果滾到一半我就草草了事了,燕青青很欲求不滿的埋汰說我越來越不行了,而我隻是爬下床,做了一份鬥狗場的財政報告,其實再戰三百回合我都沒問題,問題那份報告是九點前要做好並且明天要交給仇姐,而燕青青勾搭的我時候剛好是八點三十分,那會我再看一本《自控力》的書,時間上來不及。
那會燕青青就隻穿著內衣趴在我後背上,看著我一點一點把那財政報告給做完,好不容易做完了那份報告,時間剛好十點,我就轉過頭跟燕青青說十點三十分要去外麵應酬,所以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為所欲為,但燕青青頓時沒了興致,罵了一句你這麽活著不嫌累我看著還嫌累呢,然後就從我房間出去了,我也樂得清靜,拿起《自控力》接著看,期間還用了十分鍾跟許安然通電話,再用了五分鍾洗漱整理儀容包括站在門口。
這麽活著累嗎?我並不覺得累,豹子建說的沒錯,一個人無非就是躺著走著和奔跑,跑到累死總好過躺著餓死吧,三年的時間,我需要不斷的攀爬,每一分鍾都不能浪費也不能停下來,不然一棍子被打回原形很有可能,跟仇姐接觸了一段時間,慢慢得懂得一個人想要在社會站穩腳跟,除了拳頭之外還需要很多東西,比如知識,眼界還有城府,一個再能打的紅棍終究還是紅棍,成不了大氣候,想要真正成為像燕爺或是易小東那樣的存在,就需要不斷的鞭策自己,不斷的成長,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或許25歲之後就基本已經定型了,整體價值就會下滑,沒有幾個男人會為25歲之後的女人買單,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的價值會越來越低,當然某些像仇胭脂或是江雨菲這一類的妖孽的女人不算,或者說到了那種程度的女人已經不能算女人了,但大多數的男人如果沒有例外,成長是一輩子的事。
走火人魔。
這是方權時常麵對我說的一句話,對此我沒有理會,隻是覺得不瘋魔不成話才是人間正道是滄桑,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需要幾代人的攀爬和掙紮,我不知道,但至少知道除了自我提升之外再無大事。
決定好明天的行程後,合上了筆記本,最後又打開了第一頁凝視幾秒鍾後放回抽屜。
第一頁大片的空白處,隻寫了六個字,製怒,自省,時間。
清晨五點,我就按下鬧鍾,睡眼朦朧的喊了幾句殺殺殺之後便起床洗臉刷牙了整理儀容,五點十分換好運動服,去外麵跑步,十公裏,剛好從別墅跑到海邊,然後跑回來,五點四十分開始在院子裏紮馬步鞭沙包練基本功,這是李爺爺交代給我的功課,因為身居要職業,事特別多,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每天都去拳館哪裏泡著,為了不讓功夫退步,隻能在家練習,當然,就算忙得要死,每周我還是會抽出一至兩天去拳館接受李爺爺的教導。
伊文華加入義天之後,已經基本沒去拳館了,王姨雖然對我頗有不滿,但好在有李爺爺幫我說好話,所以也沒趕我跑,隻是每一次去她都對我沒好臉而已,伊文華在向上攀爬,我也是,這一個多月,見麵的時間少了不少,但憑此還是保持三四天一個電話聯係,伊文華遇到事情也會跟我商量,偶爾我也會勸他回去拳館那邊,但每次他都是隻是敷衍。
真正的哥們,絕不是那種天天膩在一起的酒肉朋友,隻會是那種出了事一聲不吭就站在身後的兄弟。
一係列早操下來,基本都到了七點,再洗漱一遍後,便下樓吃早餐的,每天這個時候,仇姐都已經起床了,而燕青青有起床氣,基本都要到九十點才會起來,所以早餐基本都是我跟仇姐兩個人吃,沒有了燕青青,我兩談論的話題就顯得沒那麽幼稚。
早餐是梁姨準備好的,這個梁姨在燕家歲月估計比我的歲數還要長,梁姨一直對我挺好的,也把我當做燕家人,當然主要是我嘴巴夠甜,就算對方隻是一個保姆,也給與最起碼的尊重。
跟梁姨打了聲招呼後,我便坐在仇姐的對麵了,仇姐拿起裝著牛奶的杯子喝了一口後隨口問道:“聽說李丹青昨天被人埋伏了,沒事吧?”
尚陽區發生的事仇姐很少跟我過問,是因為沒有必要,畢竟在尚陽區待了十多年了,隻要有一些風吹草動,自然瞞不過她的眼睛和耳朵,我拿起一根油條放在嘴邊,咬了一口道:“我剛好在現場,她死活不肯去醫院,最後還是我幫她處理傷口了。”
“對方是什麽來頭,目標是李丹青還是青青。”仇姐臉色沒有一點波瀾道。
我回答道:“目標是她,她老公在外麵找了個小三,是小三找人來對付她的,她昨天下午找過我,讓我幫忙處理這事,我沒答應,結果晚上我去接青青的時候就出事了,我原本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三,但沒想要對方居然怎麽狠,騙錢不夠還想要命,這不準備去高城看看是什麽狠角色,順便看能不能發一筆橫財。”
仇姐點頭道:“能幫忙就幫忙吧,怎麽說也是老臣子了,幫了她整個尚陽區都會念你的好,無論走那條道,底下的人支持才是最終要的,好在你什麽事都一點就通,我尋思不用一年你就可以接班了。”
我楞了一下,然後斬釘截鐵道:“是青青接班,仇姐,這尚陽區我就是個打工的,沒其他的想法,燕爺一醒或是青青有能力撐起一片天的話,我就會立馬走人。”
“我也是口誤,你用不著怎麽緊張。”仇姐微微一笑道。
我搖了搖頭道:“有些事不能口誤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仇姐歎了一口氣道:“行了,用得著這樣一板一眼的嘛,算我的錯行了吧,打算什麽時候去高城?”
“待會八點的飛機。”我鬆了一口氣樂道。
仇姐問道:“不打算跟青青說?”
“不了,要是說了她肯定要跟著去,到時候帶著她幹不了正事,她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吧,我也能省點心。”我拿了紙巾擦了擦嘴道。
仇姐拿起裝著牛奶的杯子碰了我的杯子道:“那祝你一路順風,替我跟你舅舅問聲好。”
“沒問題。”
七點半準時出門,七點五十到了機場,好在王華這三個兔崽子算是有時間觀念,我停好了車就發現他們在機場等著我,沒有大包小包的倒是挺合格,知道這一次不是去旅遊而是辦事。
我走了過去,王華立馬迎上來道:“讓哥,我們拿好票了,隨時都能走。”
我說了聲上道,然後看向了一臉興奮的大馬和略微有點謹慎的鍾廈陽樂道:“這兩個月你們悶壞了吧,這一次就當讓哥補償你們,帶你們好好去玩一下,聽說高城那邊可是有頂級的揚州“瘦馬”,今晚就帶你們去見識一下。”
大馬一拍桌子腿道:“讓哥,就等你這句話了,你可不能騙我啊。”
我摟了樓大馬,然後拍了怕鍾廈陽緊繃的肩膀道:“不用緊張,就當去玩,你再繃著張臉,我們就把你丟這了哦,到時候就讓大馬發個視頻給你看。”
鍾廈陽這才鬆了一口氣道:“讓哥,聽你的。”
於是一行人歡歡樂樂的上了飛機,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這才知道坐飛機對恐高的人是多折磨,到了高城下了飛機,我腿還有點發抖,好在大馬這家夥聰明,下機的時候一直扶著我才不至於出洋相。
出了機場後,才發現外麵塞車了,原因很簡單,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橫在中央,周圍都是好車,沒一輛少於一百萬的,而且更壯觀的是車旁邊都站著一到兩位西裝革履的墨鏡男,一共二十多個,排成一個長達十多米的人牆,周圍還拉起了警戒線,這要是再加上紅毯的話,估計就跟戛納紅毯電影節一樣高端上檔次了。
周圍不少車都狂按喇叭,但這些人都置之不理,原本跟在我後麵的旅客都驚呆了,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在詢問這是不是在拍電影。
大馬哇得一聲道:“操,這也太誇張了吧,搞什麽鬼啊,讓哥,你看從勞斯萊斯下來的那個穿著大褲衩像不像猴子請來的逗逼啊?”
我一巴掌就拍在大馬的後腦勺道:“你舅才是逗逼呢!”
接著我有點無奈的撓了撓頭,那個被大馬稱作逗逼的人確實有點逗逼,因為花襯衫,大褲衩,跟脖子一樣粗的金項鏈,以及那大墨鏡,十足就是一副暴發戶的裝扮,這暴發戶還一臉自信滿滿的朝我走來,走路都帶風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代表呢。
暴發戶走到我麵前,摘下眼鏡道:“小讓讓?”
“舅,我都怎麽大了,能不能別這樣叫我?”我苦著一張臉道。
這個跋扈到極點並且土鱉到極點的正是我那瘋子舅舅,雷狼龍林楓,一個高城地下世界最具有傳奇色彩人物。
“……”
燕家別墅,自從陳讓走後,仇胭脂並沒有再動桌上的食物,而是吩咐了梁姨收拾好東西,然後九點十分,別墅來了客人,兩男一女。
仇胭脂很少主動衝茶,能讓她動手煮茶請客的更沒有幾個,這足以看出這一次對方的身份絕對不是尋常小蝦小蟹。
女的上下打量著別墅,走走碰碰,她身後兩個保鏢一樣男人麵無表情,從外貌以及身上的氣勢判斷都不是泛泛之輩,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這種男人要不是部隊出身就是殺手出身,怎麽看都是兩杆虎槍。
女人嘖嘖稱奇道:“胭脂,這燕家別墅可是處處都是玄機呢,難怪燕雲飛這幾年在尚陽區混的風生水起,不過還真是被曹明軒那老頭子說準了,四十五歲有一劫,躲過去就大富大貴,躲不過去就一命嗚呼,你說現在的燕雲飛算是那種?”
“二姐,別說風涼話。”仇胭脂抬起頭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老爺子那邊怎麽吩咐的。”
女人叫仇九九,是縱橫幫八大天王之一,來到龍城已經兩個月了,從燕雲飛出現之後就一直都在這邊活動,隻不過行蹤隱秘,連燕青青都不知道這二姨還沒回去呢。
仇九九似乎看夠碰夠了,坐在仇胭脂的麵前,拿起一杯茶輕抿一口道:“胭脂,老爺子可是發話了,今兒個是最後期限,不管你答不答應,晚上在渡口那批貨還是會準時上岸,到時候我們會著手處理業務,你先列個名單給我,我看那些不聽話的,先收拾一下,難得有怎麽好的機會。”
“陳讓是你們支開的?”仇胭脂好奇道。
仇九九樂了樂,笑容之中帶著一絲不屑道:“一個女人,一個悲慘故事,再加上一個苦肉計,就怎麽輕而易舉的讓那個愣頭青上當了,就算是陳歌的兒子,說到底還是年輕單純,頭腦一發熱起來就啥也不管不顧了。”
仇九九身體前傾,直勾勾的看著仇胭脂,身上的氣勢頓時就鋒芒畢露,這兩姐妹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談話的過程不重要,從仇九九踏入燕家的那一刻就已經說明了仇胭脂妥協了,不僅僅是妥協於仇九九的鋒芒,也妥協於身後家族的壓力,她撐了兩個月,最終還是無可奈何接受了現實。
仇九九放聲大笑,此時早就醒過來站在二樓上的燕青青拿起一個杯子砸了過去,破碎一聲響後,第一次對平時非常尊敬的小姨放聲大罵道:“仇胭脂,你他媽的良心被狗吃了?”
仇九九身後的兩個保鏢伺機而動,而仇胭脂卻是平靜道:“天樂,把青青帶回房間,這幾天不準她出去,也不準她用手機。”
一直處於陰影的譚天樂不知從何出現,一躍上二樓,隻是說了一句大小姐得罪後,就把幾乎暴怒的燕青青給製服鎖回屋內。
梁姨收拾著地上的殘渣,欲言又止,最後碎碎念道:“小讓是個不錯的孩子,一天幫我洗碗碟刷筷子做做樣子不難,但肯在別墅一天就幫我一天做了差不多兩個月,這孩子心眼實在啊,把這樣一個孩子趕出燕家,甚至趕出龍城,是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