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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背後一刀

  鬼刀伊文華,這是近段時間江湖上給伊文華起的外號,這小子自從進入江湖後,從底層混起,沒兩周就得到了江雨菲的青睞,更牛逼的是已經在雲門打下了自己的名聲,我以前都不知道這丫的刀耍得怎麽好,似乎是進入江湖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這個長處或是遇到了某位世外高人吧,反正這樣的這一個多月都神神秘秘的,一把刀一個人幫江雨菲解決了不少麻煩,偶爾跟江雨菲通話,她都對伊文華讚不絕口。


  今晚方權知道有人跟蹤之後,我讓他不要打草驚蛇,然後讓他致電給伊文華還有福根帶好了人,偷偷跟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招其實不高明,但往往沒有幾個肯像我這樣不要命的自己作餌,要不是能拖住那關鍵的幾分鍾,今晚的贏家還是車王飛。


  但現在局勢就完全變了,鬼刀伊文華和福根的出現,以及身後趕過來的王華等人,都已經說明了車王飛成為甕中之鱉,他帶來的那一批精英,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兩三個是絕對保護不了車王飛的周全的,更比說我們有怎麽多人,福根扶起了方權,嘴角上掛起森然的笑容道:“權,福根哥會幫你報仇。”


  王華則是扶起我道:“讓哥,大馬還有毛毛加上二十多個兄弟都在山下等著呢,隨時可以上來,我們幾個打前鋒,你休息一下。”


  我擺了擺手,看向了開始有點慌亂的車文飛,伊文華剛剛的詢問我還沒回答,所以我吐了一口唾沫後才回答道:“文華,交給你了,大卸八塊。”


  車王飛本能的後退,看著對他來說慘不忍睹的戰場,搖了搖頭道:“陳讓,別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我可是蘇蘭區的負責人,我死了,你也逃脫不了幹係。”


  “操你大爺,我這是自保,加上我手上的錄音,我說我失手不小心弄死你,我看誰都敢來找我麻煩,車王飛你暗殺同門,我就不信誰會站在你那邊。”我咬牙切齒道。


  車王飛呆滯了,他大致猜到這是我給他下的圈套,先是利用自己作為誘餌來引他出來,接著收取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然後再將他一鍋端,由於這一次車王飛帶的人少,這荒山野嶺的就算他是負責人也不可能短時間從蘇蘭區調來大軍,他大意了,以為對手是我這樣十六歲的小屁孩,所以忘了謹慎這一點,離開自己地盤來暗殺我,這下終於欲哭無淚,最重要的是我得到了名正言順可以弄死車王飛的借口,而且事後沒有多大的手尾要處理,車王飛再傻也明白,義天有一半以上的負責人跟我家死鬼老爸有淵源,幫親不幫理,還真有可能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他車王飛的人緣一直都不怎麽好,巴不得他死的人沒有三位數都有兩位數了,他很清楚,死後絕對不會有人幫他報仇,就連周墨跟黃戰天這種合作夥伴都不可能,而那些剩餘的老油條們估計拍手稱快都來不及呢,那會管他的死活。


  就在車王飛心亂如麻的時候,他便看到了伊文華幾乎一刀一個瞬間就砍翻了剩下還站著的人,車王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還有太多的棋子還有資源沒有動用,就這樣陰溝裏翻了船死在我手上,他怎麽甘心,他怎麽舍得死。


  他不想死,但眼前的局麵是非死不可了,別說他不相信我會放過我,就連我也不相信自己會放過一個已經動了殺心的仇人,伊文華一步步逼向車王飛,兩人是有恩怨的,再加上伊文華是江雨菲的手下,能派他來,足已經說明了至少江雨菲是站在我這邊,按照江雨菲的本事和在義天聲望,搞定一個新一代的車王飛有多難。


  撲通。


  走投無路的車王飛終於腿一軟跪了下來,哪有先前那般得意忘形的樣子,他望向我乞求道:“讓哥,不,讓爺,我有眼不識泰山,一時鬼迷心竅了,隻要你放我一馬,以後我就是你的馬前卒,我對天發誓,我要再敢對付你,就不得好死。”


  沒有骨氣的求饒,我望著眼前隻能用混亂來形容的畫麵,陷入了沉思,我不是燕青青那種可以揮霍人生和金錢的女人,我隻是一個在底層掙紮起來的投機者小人物而已,看著伊文華手拿長刀到了車王飛麵前,隻要他手起刀落,大名鼎鼎的十二負責人之中就又有一個死在我手上了,先安內後攘外,一直都是我的行為準則,我掏出了一根,王華幫我點了起來,我猶豫了一下,喊道:“文華,先別動手。”


  伊文華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我,我看著王華道:“今晚有多少人知道是來弄車王飛的?”


  王華胸有成竹道:“除了我們這一批人知道外,大馬我雖然已經通風過,不過我出發前已經說過了,不要跟手下的人說去砍誰,毛毛那些人是一點都不知情,隻是被我們叫來湊人頭了,讓哥,現在最重要是看你要怎麽處置這個車王飛,是殺是放你決定了就行,殺有殺的處理方式,放有放的處理方式,我們都知道該怎麽做。”


  我點了點頭,走向了車王飛,蹲下來抽著煙,問道:“車仔,你真不想死對吧?”


  車王飛拚命的點頭,我樂道:“可以,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是誰通知你來的,我他媽去高城這件事那麽保密,不可能走露風聲到你那,要是沒人通知你,那才有鬼呢。”


  “仇家的人。”車王飛這下知無不言道:“你離開尚陽區去高城這件事龍城的道上確實沒幾個知道,但你走後的第二天,仇家的人找到我,說給我一筆錢,讓我順便在你返程的時候收拾你,我跟你本來有有仇,又加上人家平白無故上來當冤大頭,我就一口氣答應了下來,那邊下了死命令,玩廢了給五百萬,玩死了給一千萬,並且許諾事後會讓我一點麻煩都沒有。”


  “原來我陳讓的命怎麽值錢啊。”我自嘲的笑了笑,看向福根道:“仇家的人這段時間去過燕家的別墅?”


  福根搖了搖頭,老實巴交道:“俺不知道,仇姐這段時間都讓俺跟著方權,沒讓俺當司機,而是讓譚天樂。”


  我的心一沉,腦海裏想起了舅舅離開時說得話,難道還真是一語中的,仇胭脂玩過河拆橋那一套?那燕青青呢,她一直在仇家,為啥沒有聯係我?看來得趕回去燕家一趟了,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


  我看向車王飛道:“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就算你躲去了蘇蘭區,我也會找到你,弄死你。”


  車王飛一看有戲,連忙一臉獻媚的趁熱打鐵道:“讓爺,我哪敢騙你,今天這事我認栽了,以後在義天我跟你是一路的,需要鞍前馬後的事都交給我。”


  “你這個臭嘴飛,這是轉性了?”


  我冷笑一聲,站起了身,就在車王飛以為大功告成我饒他一命的時候,我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閃避般的插入了車王飛的大腿根本,將跪久了想還個姿勢的車王飛大腿死死釘在了地上,車王飛頓時鬼哭狼嚎,好不淒慘,哀嚎聲不斷,別說是那群被伊文華嚇破膽的刀匪,就連我身旁的王華都有點側目,我把煙屁股按在車王飛沾滿鮮血的大腿上,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道:“可惜你這嘴巴無論是罵人還是說好話,都是那麽臭不可聞,你是什麽貨色,我早就研究透了,放你回去,第二天是的就是我。”


  “我是真不敢了!”車王飛朝我吼道,眼神中那一抹毒辣被隱藏的特別好,但還是被我瞧出來了。


  我沒理這個王八蛋,而是轉身朝著王華道:“你讓山下的人來收拾殘局,告訴他們今晚就是我收拾了車王飛,讓他們把這消息給吹噓出去,也好給那個背後耍花樣的仇家二小姐一個下馬威,至於這個車王飛,先別弄死,找個地方給關起來,再找上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給看好了,具體步驟你安排,我跟方權先去趟醫院,沒被人砍死而失血過多而死那就太憋屈了,福根你開車,文華你回去通知菲姐,後天我想要見易小東一麵,私自談這件事。”


  伊文華朝我點了點頭,說這話他絕對帶到,眾人都各有任務,福根開著車,我和方權互相攙扶著上了車,都坐在後排,方權忽然疑惑道:“讓,既然車王飛已經跟我們魚死網破了,為什麽不殺了這個後顧之憂,免得以後他東山再起。”


  “你怕我放虎歸山?”我閉著眼睛,臉色慘白,額頭冷汗不斷,這全身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方權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開車的福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的福根頭也不回道:“俺今天能跟王華他們來,已經表明了立場,你要是不信任俺的話,俺把你們送去醫院了,你再跟方權說。”


  “我信得過你,就是被人捅刀捅得有點狠了,這會有點後遺症,你別在意。”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望著方權道:“車王飛好歹是義天的十二負責人之一,弄死了他,雖然占理了,但難免會當了出頭鳥,槍打出頭鳥這道理你也懂,沒必要出這個風頭,成為眾矢之的就不好了,另外是官養匪,我能短時間的上位,除了陳歌之子這個外掛外,最重要的就是存在車王飛這種敵人,燕爺昏迷不醒,燕家就隻剩下兩個娘們,沒一個敢拚敢闖過的爺們,這才體現了我的價值,你覺得燕爺要是生了一個兒子的話,輪得到我來管尚陽區嗎,我如果殺了車王飛,清除了威脅,沒有了利用的價值,誰還會讓我待在燕家,是仇胭脂還是易小東?別說是他們了,我自己都沒臉待在燕家了,我不想做第二個陳歌,我想做的是第二個易小東。”


  方權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我們要不要先去燕家一趟,跟仇姐問清楚是誰透露了消息。”


  “沒必要,咱兩先去醫院吧,把傷養好了再說,就住在尚陽區的醫院。”我緩緩說道。


  方權一臉不敢相信道:“你還想當一次誘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我聲音沙啞的自嘲道:“我倒要看看,仇胭脂是不是非要過河拆橋把我給逼死不成!”


  “……”


  另一方麵,王華捆綁著被廢了一條腿的車王飛往另一個方向開去,他打算把車王飛帶去他找的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等待陳讓的命令。


  車上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不是信不過身邊的人,而是有必要謹慎一點,王華的腦袋雖然不如鍾廈陽聰明,但很清楚這個車王飛擁有多大的用處,至少在後天的談判上,陳讓是需要這個車王飛的證詞。


  他是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經過,隻要稍微用腦袋捋一捋就知道車王飛是誰通知來埋伏的,仇家的人?還不如說是仇胭脂呢,王華有幸見過仇胭脂,印象中這個女人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不像是那種會以德報怨的女人啊,但如今這樣的局麵,不得不讓大馬相信,他怎麽一群人是被盯上了,陳讓如果倒台的話,連帶他們都會被斬草除根,所以他不得不謹慎。


  車一路往南開,車王飛的嘴巴沒被堵住,所以一路上都囉嗦個不停,為了讓大馬放了他,他可是許諾了超多的好處,無奈前者一點都不為所動,這讓車王飛很鬱悶,那個陳讓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讓手下這般忠心不二。


  可車王飛永遠沒有機會知道了,從路旁殺出一輛遮擋號牌的豐田轎車,速度很快沒一會便追上了王華的車,駕駛室上的男人慢悠悠的搖下窗戶,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對著車王飛的腦袋就是一發,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卻依舊擁有著一定聲量的響聲,足以看出手槍威力巨大,直接把還在滔滔不絕的車王飛腦袋給轟了個稀巴爛。


  王華大驚失色,轉頭望了過去,那輛車上的槍手又開了一槍,王華緊急刹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絕塵而去,往後一看,昔日在蘇蘭區一手遮天的車王飛,就這樣死相難看的死在自己的車上了,讓人唏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豐田轎車上的男子把車窗搖了上去,確定沒有追趕之後,把車停在一個荒野的地上,澆上汽油,打火機一扔後,龐大的火光照亮了譚天樂的臉,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道:“胭脂,車王飛解決了。”


  這個世界,敵人費了九牛二虎捅你一刀,未必一刀致命,但身後的朋友輕輕一刀,效果往往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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