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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龍這才拉起陳讓道:“真的?”
“珍珠都沒怎麽真,後天晚上十點卡拉酒吧,你到時候就在外麵埋伏,我估計他們就是做了一個局,想要騙我進去,不過他能做局我也行,到時候要是亂起來了,你就瞧準機會,我給你製造機會,你能不能報仇就看你自己了。”陳讓白了李白龍一眼。
這下李白龍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誤會陳讓了,原來對方是在暗中計劃一切了,想到這他豪情萬丈的拍著陳讓的後背道:“你看,你也不早說,我沒弄疼你吧。”
陳讓咳嗽了幾聲道:“差點就死了,你說呢。”
“那我給你們幾個賠禮道歉了。”李白龍認真道。
陳讓擺了擺手道:“算了,也怪我事先沒通知你,挨你幾拳也是正常的,都這個點了,散了吧,行動那天我通知你。”
“好嘞。”李白龍笑嘻嘻道,然後轉身就想走。
陳讓出於謹慎叫住對方道:“對了,我兩見麵的事你別跟拳館的人說,對外也要天天罵我這個忘恩負義的人,這樣濟考他們才不會把注意打到你們身上。”
“有這必要嗎?”李白龍疑惑道。
陳讓沒好氣道:“總之你就按照我說得做,別那麽多廢話,你也不像汝雯還有小米他們牽扯進這段恩怨吧,迪夫他們一個個都沒有人性的,他們要是落在迪夫他們手上,後果你想過沒?”
李白龍繞了繞腦袋,論武力他自然勝過陳讓,但論玩心理戰和陰人十個李白龍都不是一個陳讓的對手,而李白龍這時自然也要聽從陳讓的話,畢竟隻有他能給自己創造報仇的機會。
李白龍點了點頭,說就按照陳讓說得辦,然後就率先離開了,伊文華過來扶住陳讓道:“那丫的能不能信任啊,怕不怕他跟迪夫通風報信?”
“李家拳館被燒了,自己尊敬的長輩死在對方手上,女朋友也一直被迪夫玩,要是這樣他還跟迪夫一夥,那就算我倒黴了。”陳讓自信滿滿道。
確實啊,無論從那方麵考慮,李白龍與迪夫已經幾乎沒有合作的理由了,伊文華還是有點不放心,自從被迪夫還有紮比陰了一把後,伊文華就落下心理陰影的,誰都不信任,當然除了陳讓。
陳讓指著麻雀道:“別想那麽多了,好好應付後天的大戰吧,不過現在你跟我搭把手把張小雀那王八蛋給帶回去。”
麻雀撞開了李白龍後,就一直待在地上說夢話,一口一個夢兒叫得那叫一個親熱啊,也不知道做啥夢了,反正不該硬的地方是硬了,陳讓和麻雀露出鄙夷的用眼神,雖然有點惡心,但總不能讓這丫的露宿街頭吧,這點道義兩人還是有的。
所以兩人一上一下,把麻雀當竹筒一樣滾回酒店……
兩日後,九點半,這裏是卡拉酒吧,也是陳讓與濟考談判的地方,談判在即,酒吧當然被濟考的人給清場了,而濟考與迪夫便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廳上等候陳讓的來臨。
之所以提前半小時到,就是為了讓陳讓看到他是帶著迪夫來的,免得到時候那家夥不露麵,那濟考精心安排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而迪夫與哥達的事沒有關係,他為何會答應出席了,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陳讓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隻要他一天活著迪夫就不得安寧,第二就是加龍主動打電話要求他出席並且保證了他的安全,這個麵子不得不給,畢竟想要將這些江湖大鱷和自己給捆成一條船上的螞蚱,始終是需要付出一點誠意的。
所以迪夫考慮之後便答應了濟考,此刻正與濟考在等候陳讓,迪夫看了酒吧上麵的時鍾,已經快十點了,他點起雪茄有點不耐煩道:“都快十點了,這丫會不會放我們鴿子啊?”
“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我想找他報仇,他也想要找你報仇,這種機不可失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會放過啊。”濟考自信滿滿道。
迪夫環顧四周道:“濟考大哥,你說了可得保我周全,就這點人夠嗎?要不要我從曼穀盟哪裏抽點人手過來?”
“待會打不起來,咱們一談判後,警方就會衝進來帶走他們,我已經跟這裏的大隊長門卡談好了,他隻會抓陳讓的人,不會抓我們的人,到時候他入獄了,我們再玩死他。”濟考冷笑道。
照濟考這樣說倒是萬無一失,可問題是會這怎麽順利嗎?
迪夫正擔憂間,見酒吧門口已經有一群人進來的,為首挺胸而進的正是猛禽的頭頭陳讓,其身手是兩大得力助手麻雀還有伊文華等人。
雙方碰頭,各自就位,談判開始了。
陳讓一遇見迪夫倒是沒表現出憤怒的樣子,表情控製的很好,而濟考呢,大概是想套陳讓的話,所以也沒有一副非要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樣子,表麵都是一副想要好好談判的樣子,但底裏呢?隻怕都恨不得吞下對方的骨頭吧。
濟考點了一根煙道:“陳讓是吧?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你應該知道,出來混無非就是求財而已。”
“那是當然了。”陳讓吸了一口煙樂道。
“既然求財而已,為什麽要鬧出人命,再者卡爾鎮一直都是我看著的,你們猛禽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踩隻腳進來,說不通吧!”濟考開始發難了。
陳讓則是彈了彈煙灰道:“打招呼?嗬嗬,沒菱沒角找你們這些大哥輩打招呼你們會理我不成?”
“不理你又如何啊?那你就要幹掉我們的人來證明你的存在感不成,今晚找你出來,就是想問問你,我弟弟哥達的事,怎麽算?”濟考強忍著怒氣道。
陳讓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兩三個煙圈道:“挑那媽,死了一件垃圾,還用得著怎麽算?”
陳讓態度囂張,當即就讓濟考強忍下的怒火一下子又上了,他一拍桌子道:“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死了件垃圾而已,咋樣!”陳讓一點都不退讓。
濟考剛想發怒,迪夫就拉下對方道:“出來混怎麽著都要講點道理吧,半步都不肯讓,不怕我們真聯合起來對付你們?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這道理你不懂?”
迪夫在提醒濟考要忍住怒火,因由他們要刻意拖延時間,為的就是等公安局的人來捉人。
“嘿,如果我真的拿你們沒辦法的,你們還約我出來談個吊啊。”陳讓把煙熄滅,一隻腳踩在桌子旁道:“實話告訴你們吧,今晚我就是專門來幹掉你們兩頭吃屎狗的!”
這才別說是濟考了,就連迪夫都忍不了了,濟考咬牙道:“那還談個屁,手底下見真功夫吧,兄弟們上!”
陳讓誠意全無,本來今晚就是來挑起禍端的,他一直在激怒對方,此刻對方已經忍無可忍了。
濟考一下命令,身後一眾手下即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武器就要衝鋒陷陣了,陳讓也不含糊,隨手拿起雜物就砸在濟考的臉上,明顯是決不妥協,雙方此刻都要動手了。
卡拉酒吧裏麵情況混亂,而外麵則有幾輛警車出現在街頭,帶隊的人正是先前與濟考約定好的門卡,他們是要來這裏帶回猛禽一眾的。
門卡下車之後,帶隊進入酒吧內,兩派的人正打得不可開交,門卡冷笑一聲,然後向天鳴槍道:“全部都給我停手,否則一個個都帶回去!”
眾人循聲望去,見警方人馬已到了現場,自然不敢放肆。
兩邊人停手,門卡即時招呼手下卻執行任務,但這些警察所毆打的大本分都是猛禽成員,而對於濟考的人則是完全沒有碰,誰也看得出來,這明顯就是偏幫了。
“那肥豬站在濟考他們那邊,這要是被帶回去還有命?讓,怎麽搞?要不衝出去?”伊文華問道。
陳讓搖了搖頭道:“不用,他們有援兵我們也有。”
伊文華不知道陳讓底裏賣得是什麽藥,總之製服一眾後,門卡就站在陳讓與濟考麵前問道:“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這裏有人聚眾鬥毆,你們誰來告訴我是怎麽回事?”
濟考裝出無辜的樣子演戲道:“不知道啊,我們在這裏喝酒,他們一來就打人,警官我們可是受害者呢。”
門卡聽完後就指著陳讓道:“把這幾個鬧事的人都帶回去!”
陳讓自然不服道:“不是吧?他們都有拿武器,為什麽就抓我們的人?”
“拿什麽武器啊?”門卡環顧四周道:“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啊,明明就是你們持刀鬧事,人家是受害者,我們要保護好公民的權利!”
麻雀吐了一口唾沫道:“喂,胖哥哥,你這偏幫會不會有點太明顯了,拜托演戲也認真一點,那人拿著怎麽大一把狼牙棒,你別跟我說你看到的是你眼中的眼屎。”
門卡冷哼道:“我說沒看到就沒看,這裏我最大,怎麽著,你還想反抗不成,你們這群社會人渣,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吧!”
麻雀聳了聳肩,沒有反駁,就在門卡的手足要抓人的時候,門外又湧進了另外一隊警員,帶頭那是一個小矮子,小矮子笑道:“你看不到,我可是有看到的!”
來人是另外一個公安隊長,帶頭那人叫列夫,是向來與門卡不妥的公安局第二隊隊長。
門卡見到這個小矮子就沒好氣道:“列夫,你來這裏幹嘛!”
“我來這裏當然是抓人了,這裏所有人都要帶回警局。”列夫跟門卡唱起了對立。
見陳讓一眾在一旁暗笑,看來早就對此有所預算了,濟考他們可以叫來門卡幫忙,陳讓他們當然也能叫來列夫幫忙,說到底比花錢打通關係,這一點是陳歌還有陳讓的強項。
這樣一來,門卡也無可奈何了,兩邊的人都被帶回去了,隻不過列夫路過陳讓旁邊的時候說道:“待會我會安排你跟迪夫一輛警車,能不能搞定他就看你自己表現了,隻要金錢到位,我可以偽裝成事故。”
陳讓也露出冷笑道:“列夫隊長你放心,隻要迪夫過不了今晚,你那一千萬泰銖我立馬讓人給你打過去。”
“就算他活下去了,這筆錢我也要,你別跟我討價還價!”列夫不容拒絕道。
陳讓攤手表示無所謂,因為今晚迪夫是死定的,就算陳讓在警車上弄不死對方,還有一個李白龍在周圍虎視眈眈呢,而一臉無奈的迪夫還不知道,他千算萬算還是落入陳讓為他編製的法網之中,就像一隻飛蛾被網給纏住,毫無退路隻能著被蜘蛛給吞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