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莫名反感
十一月二十五.縣治府紅牆,閣樓,大殿,都隱在小雨中,天穹一片灰暗。
下雨三天了,開始時還興緻不錯,對著雨水說笑,接連幾天,細雨連綿,自是枯燥單調。
王存業吩咐出去,就有人忙著給王存業披上了油衣,又取一雙木履,並且問著:「要府兵隨從不?」
「不了,帶上兩個人,跟著就是!」王存業吩咐著,撐著油傘,舉步就洒然出了門去。
離門就是大街,就算在雨天,行人絡繹不絕,房舍鱗次櫛比,一個侍從引著路,直往一家酒店。
就在這時,突傳來一陣人聲,幾個人正簇擁著一個人過來。
原本只隨意瞟了一眼的王存業,在舉步時又停了下來,仔細望向這群人,卻是綁著一人,為首是主薄,主薄這時一抬眼,也看見了王存業,不由一驚,連忙上前,正要行禮,卻見著王存業一語不發一擺手。
主薄頓時會意,隨著上了二樓雅間,看看沒有外人,這才行禮說著:「原來是真人!」
「坐,發生了什麼事?」
主薄秦廂笑著:「卻是奪佃之事,這是年年都有,只是這次出了點意外,傷著了人,這原本不是我的責司,不過正巧遇到了,就把人綁了。」
當下細細說了。
原來快到年關了,地主要收佃租,而佃戶要減租,按照傳下的規矩,就在擂台上比賽,地主勝了就可全數收租。地主輸了就可減租。
王存業聽了,不置可否,問著:「現在一畝有幾石,田租收多少?」
主薄秦廂聽了這話,眼皮一跳,遲疑了一下,才說著:「一畝收得三石,三七的租子。」
說著就看了王存業一眼。這三是佃戶,七是地主。
王存業臉se有些yin郁,但想了一陣,只是嘆息一聲,說:「縣裡不是勸租四六了嘛?」
這主薄卻沒有說謊,話說對真人來說,只要想知道,沒有誰能隱瞞。這有著不少前車之鑒,才使這主薄不敢說謊。
現在聽了這話,主薄苦笑:「是,但終是沒有死硬定死,而且最近地價漲了,四六租就換人種田……」
「主佃不和,有鬧出人命的嗎?」
主薄恭謹一躬:「有,年年有,但不多,三七的租子本來高些。但佃戶也不能踢翻了酒席,打傷了佃主,所以拿下吃幾天官司拘拘束束。」
還要住下說,王存業擺手止住他,說著:「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