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並不是撒謊的高手
江玥璃趕緊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先上車!”慕延川的眉頭微微皺起,然後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推著江玥璃的肩膀讓她上車了。
而他也緊隨其後上了後座,然後從車內翻找出了一個急救箱,他先從裏麵找出了消毒藥水:“你是醫生,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嗯?”江玥璃有點懵地看向慕延川。
“你的手傷成這樣了,我總得幫你處理一下吧?不然你要眼睜睜地看著這雙拿手術刀的手廢掉嗎?”慕延川有的時候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照顧自己啊?
這麽沒腦子的一個人,到底是怎麽當上醫生的?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這不過是一點小傷……”江玥璃笑了笑,打算收回自己的手。
但是慕延川此刻正用一道陰冷的目光看著她,所以最後她還是妥協了,然後告訴慕延川處理傷口的方法。
慕延川很認真地為江玥璃處理好了手背上的傷口,他一邊收拾急救箱一邊問道:“你的手是怎麽傷到的?”
“就是不小心打翻了保溫杯……”江玥璃的眼神看起來有幾分的飄忽。
而她每每眼球這樣不安定地轉動的時候,就是說明,她正在撒謊。
慕延川不禁白了她一眼:“我看你還是說實話吧,因為你並不是撒謊的高手。”
江玥璃微微別過臉去,還行不打算說起剛才那件事。
慕延川也看得出來,這女人不想說實話,既然她不想說,他當然也不會逼她:“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想告訴你,那棟房子裝修得差不多了,這兩天你就讓孩子們住進去吧!”
“真的嗎?”江玥璃以為還得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沒想到一個星期就搞定了。
這慕延川辦事比她想象的要靠譜許多。
“你現在是在質疑我的辦事能力嗎?”慕延川微微皺著眉頭,然後有點不滿地說道。
這樣的消息,足以掃清她心頭的陰霾了,她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當然不是……我是太高興了!那群孩子能夠有一個更好的住處,我很高興!這個地方比之前的福利院好太多了,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做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慕延川的心裏卻閃過了不一樣的念頭跟想法:“那你自己覺得,遇到宮祁睿算是因禍得福嗎?”
原本有點好轉的心情,又因為慕延川的這麽一句話而墜入了冰窖當中。
說真的,她真的有點搞不清楚宮祁睿對她的感情。
有的時候,他可以拚盡全力去保護她,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
但是有的時候,他也會對她發脾氣,就好似剛才那樣,她的手都燙傷了,他卻也能夠毫不猶豫地走掉。
江玥璃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你這問的算是什麽問題?”
“聽說他帶你去度假了,你自己覺得這個男人對你怎麽樣?你真的打算留在他身邊?”不知道為什麽,慕延川竟有點不希望這個女人留在宮祁睿的身旁。
“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有決定權了一些?也許生下肚子中的孩子之後,我就得收拾東西滾蛋了。宮祁睿的身邊,你覺得是我這樣的人可以站得住的嗎?”江玥璃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通過剛才的那件事,她就更加有了自知之明。
“那要不要考慮……到我的身邊來?”慕延川直接脫口而出這樣的問題,問題問出口之後,他挺想咬舌自盡的,自己怎麽能問出這麽直白的問題?
果然,江玥璃有點愣住了。
於是,他便趕緊為自己解釋道:“我就是這麽隨口一說,你別當真!不然我很難辦的!”
江玥璃覺得跟慕延川相處久了之後真的發現,這是一個特別會逗你開心的人。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壓力,隻覺得特別舒服。
她笑了笑:“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
而在市立美術館旁邊的那家畫室內,沈曉梵一點點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踱步走到了畫室內的那張躺椅上。
她是真的覺得很不自在,但除了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宮祁睿主動來找她之外,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她甚至連死這樣的辦法都用過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她躺在了躺椅上的那一瞬間,畫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戴著一頂帽子的男人,他的帽子壓得很低,渾身所穿的都是黑色的衣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寒氣,尤其是當他抬起帽簷,然後冷不丁地看向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冷凍住了。
但是在覺得陰寒的同時,她也覺得欣喜,因為他終究還是來找她了。
那個畫師一頭霧水:“您是?”
“跟我走。”宮祁睿沒有理會一頭霧水的畫師,而是走到了沈曉梵的麵前,然後把他的衣服拖了下來,丟在了她的身上。
沈曉梵張了張嘴,她甚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宮祁睿便已經直接拽起了她的手腕:“把這外套穿上!不然你可以選擇就這樣出去丟人現眼!”
“喂,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你是誰啊?你憑什麽把我的模特帶走啊?”畫師有點惱火了。
但是他都還沒來得及走到宮祁睿的麵前來,宮祁睿便已經將沈曉梵拽了出去。
沈曉梵情急之下趕緊抓起了那件外套,然後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後亦步亦趨地跟在宮祁睿的身後。
那名畫師在身後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但是畫師的辱罵聲並沒有讓宮祁睿停下腳步來。
沈曉梵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最後被宮祁睿帶到了這附近比較安靜的一個巷道內。
宮祁睿的帽簷壓得很低,但是卻也足夠看得到那在眼中徘徊著的怒火。
“你是在關心我嗎?”沈曉梵覺得自己的心裏頭特別溫暖。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這樣糟踐自己了?”宮祁睿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