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真假金庫
江小魚盤腿坐在沙發上，對著手機道：“小狼，啥好消息呢，說說看。”
獨狼喜滋滋道：“江爺，你的辦法果然好使，按照你說的，我派人暗中在虎幫的當鋪周邊潛伏，跟上了當鋪的解款車，順藤摸瓜，還真發現了他們秘密金庫的所在地。”
“這麽容易？”
“可不，很簡單。”
江小魚笑了：“秘密金庫在何處？”
獨狼道：“當鋪打樣後不久，一輛解款車從當鋪後院開出，一直開出了市區，我們的人就悄悄跟了上去，解款車開到城外的山裏，一直開到北大山，然後上了山，沿著山裏的公路開呀開，最後停在一個大院子裏，那地方我知道，大院子原來是一個荒廢的機械廠，院子裏有個廢棄多年的防空洞……”
“解款車是停在院子裏還是進了防空洞？”
“進了防空洞，我猜那防空洞就是虎幫的秘密金庫。”
“周圍看守的人多不多？”
“似乎，不多。”
“解款車進洞後，出來了沒？”
“到現在為止，一直沒出來。”
“沒出來？”
“對，應該是在卸貨吧？”
“卸貨要那麽久？”
“這個……”
江小魚眨眨眼，略一沉思：“北大山那防空洞你進去過沒有？”
獨狼道：“多年以前，這防空洞是沒有人管理的，我和幾個朋友進去玩過。”
“洞長不長？”
“貫穿北大山，不是很長，不過也不短。”
“在山的另一邊，是不是還有出口？”
“這個……聽說有，不過位置不清楚。”
“這防空洞何時被虎幫接管的？”
“大概有個幾年了吧，好像聽說是虎幫租賃的。”
“租賃？”
“是的。”
“小狼，用一個租賃的山洞來做金庫，你覺得杜殺有這麽弱智嗎？”江小魚道。
“這個……可是，我們的人親眼看到那解款車進了防空洞了，這裏應該就是他們的秘密金庫啊。”獨狼道。
江小魚沒有掛電話，找出市區地形圖，很快找到了北大山，按照獨狼說的，找到了借款車進山的路線和防空洞的具體位置，觀察片刻之後，發現北大山另一側有一條公路貼近，公路有個分叉支路，支路一直蔓延到山上。
江小魚對獨狼道：“小狼，在北大山正對防空洞的另一側，我發現了一條支路，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支路一定連著防空洞另一端的出口，你現在馬上帶人去那邊的山下，守在支路路口……”
江小魚接著把支路的具體位置告訴了獨狼。
獨狼答應著，又道：“江爺，你是懷疑……”
“不是懷疑，一定的，這防空洞必定不是虎幫的秘密金庫所在，杜殺絕對不會把如此重要的秘密金庫設在一個租賃的防空洞裏，那輛解款車上，一定沒有貨，你的人上當了，從當鋪開出來的這輛解款車，是假的，用來遮擋耳目的，真正的解款車，一定會稍後從當鋪開出來直奔秘密金庫。”
“啊，真的？”獨狼意外道。
“當鋪裏每天往金庫運送的東西一定不少，虎幫怎麽會如此麻痹大意，他們當然知道一定會有人盯上解款車的，當然不會輕易就讓人盯上，先開出來的解款車，把人吸引走，然後真正的解款車就可以放心開走了。這點雕蟲小技，我怎麽會想不到呢。”
“哦……江爺，你想地真周到，太高深莫測了。”獨狼歎道。
“高深個頭，虎幫這點小把戲，也就是騙騙小孩子。”江小魚笑道。
“那既然去防空洞的解款車是假的，為何我們還要去守候呢？要不然，明天我再派人去當鋪，跟上真正的解款車？”獨狼道。
江小魚道：“時不我待，明天，或許虎幫會采取新的小把戲，我們沒有那麽多精力和他們捉迷藏。這輛假的解款車，不會在防空洞久留，待會就會開走的，但不會沿路返回，會從防空洞另一端出來。出來之後呢，既然這是一輛解款車，當然要開到應該去的地方去，明天這車還要從金庫往當鋪運東西呢。”
獨狼這回明白了：“江爺，你的意思是這輛假的解款車，今晚會停放到虎幫真正的秘密金庫那裏。”
“是這意思。”
“虎幫行動如此精明，是不是我們的人被發覺了？”
“那也未必，隻是虎幫對秘密金庫高度重視，警惕性很高，所以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而已。”
“好，那我現在就帶人出發了。”
“好，一有消息，馬上和我匯報。”
江小魚掛了電話，直接下樓，開車，直接出城，往北大山方向開去。
出城不久，獨狼打來電話：“江爺，果真如你所料，我帶人剛到北大山另一端的支路口附近，就看到那輛假的解款車開了出來。”
“那車現在往哪裏去的？”
“正在往市區走，我們跟在後麵的。”
“走的哪條路？”
“21號公路。”
江小魚一聽，自己現在走的正是21號公路。
江小魚在前方路口停下車，對獨狼道：“把車號告訴我。”
獨狼告訴了江小魚。
江小魚接著道：“在下一個路口，你們不要跟了，直接轉彎走人。”
“江爺，這……”
江小魚笑道：“我就在這條路上，剩下的，我來接力。”
“好，聽江爺的。”
掛了手機，江小魚坐在車上，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兩眼盯住馬路。
不大會兒，一輛解款車開了過來，一看車號，正是目標。
解款車徑自直奔市區方向開去，江小魚把煙頭扔出車外，一打方向盤，掉頭跟了上去。
解款車在市區七拐八拐，一直往老城區開。
江小魚保持距離，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市區車輛很多，解款車司機當然不會覺察到後麵有車在跟蹤。
解款車一直開到老城區一條老街上，然後靠路邊停下。
江小魚在200米外停了車，坐在車裏看著前方。
解款車副駕駛位置下來一個人，往前後看了看，然後走到路邊一扇大門前，摁了摁門鈴，隨後大門打開，解款車開了進去，大門接著關死。
江小魚發動車子，緩緩前行，經過那大門口的時候，邊繼續往前開邊往裏打量。
院子裏是一座老式建築，院牆很高，長滿了爬藤植物，這條老街上老式建築物不少，這裏並不起眼。
江小魚不能停留，知道裏麵一定有攝像頭監視著外麵的動靜。
江小魚開車過去之後，點點頭，嗯，把秘密金庫設在鬧市區，老城區，設在不起眼的老式建築裏，很聰明，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作為老式建築，一般都是有地下室的，如此，杜殺多年搜集的財富都應該藏在這裏的地下室。當然，這院子裏，必定有杜殺的親信帶著精幹之人看守。
江小魚邊開車往回走邊給獨狼打電話，把那老式建築的具體地址告訴了獨狼，然後道：“明天，你安排人在附近監視，不出我意料的話，明天這裏會開出一輛車去當鋪。”
獨狼答應著，心裏對江小魚佩服地五體投地，江爺太聰明了，虎幫的秘密金庫雖然藏地很深，到底沒有逃過江爺的火眼金睛。
江小魚接著問獨狼：“今天在市區初中學校周圍，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跡象？”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獨狼忙道。
江小魚皺皺眉頭：“明天繼續打探，我不信那幫作惡的人會就此停手。”
“好的。”
江小魚掛了手機，直接開車回宿舍，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珠子又開始轉悠著……
一會兒，江小魚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第二天一早，江小魚開車接沐雪去上班。
“昨晚少奶奶回來了沒？”江小魚邊開車邊問沐雪。
沐雪搖搖頭：“亞男好幾個晚上沒回來了，一直在忙乎那個女孩子失蹤案子的事情。”
“我估計這案子快破了。”江小魚道。
“你怎麽知道？”沐雪看了一眼江小魚。
“昨晚我夜觀天象，發現正南方有吉星高照，這是好兆頭呢。”江小魚道。
沐雪苦笑：“江小魚，我發現你越來越神道了，亞男這幾天可是操碎了心，忙得焦頭爛額，她現在壓力巨大。”
“少奶奶是神探，這案子一定難不住她的。要是她破了這案子，那可是大功一件，說不定又要提拔了。”
“但如果破不了，說不定還要挨批評，甚至是處分呢。”
“你怎麽對少奶奶這麽沒信心？”
“我不是沒有信心，我是覺得壞人太狡猾。”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再狡猾的壞人，也難逃少奶奶的火眼金睛，也難逃我江大仙的神算。”
沐雪再度苦笑，直搖頭。
這時獨狼打來了電話：“江爺，如你所料，剛剛那輛解款車開出了老街老建築的院子，直奔了當鋪。”
“嗯，好，我知道了。”
“江爺，下一步怎麽辦？”
“涼拌。”
“江爺……”
“你沒聽明白我的話？涼拌呢，涼拌啊涼拌……”江小魚笑道。
當著沐雪的麵，江小魚自然是不能多說的。
獨狼莫名其妙掛了電話，江爺說的涼拌到底是啥意思呢？
沐雪看著江小魚：“誰給你打的電話？啥涼拌呢？”
“集團附近賣早點的，我預定了早餐，他問我豬耳朵是要熱的還是涼的，這個傻瓜，豬耳朵當然是要涼拌黃瓜的啊。”
“你吃個早餐還要預定？太誇張了吧？”
“不誇張，像我這級別的，集團總裁助理呢，好歹是個高管，我的早餐自然要預定的。”江小魚道。
“你太腐敗了，要是你做到我這位置，是不是早餐要送到你床邊，要人來喂你呢。”沐雪道。
江小魚點點頭：“你還真說對了，以後這活就交給你了。”
沐雪睜大眼睛看著江小魚：“讓我伺候你吃早餐？親自喂你？”
江小魚點點頭，呲牙笑道：“是啊，這種光榮而偉大的任務，也隻有你可以享受這待遇和福分。”
沐雪重重哼了一聲：“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江小魚皺皺眉頭：“小雪，不帶這麽打擊人的。”
“我不是刻意想打擊你，隻是你的想法太荒謬。”沐雪笑起來。
“其實，你所有認為我荒謬的想法，以後都會成為現實。”江小魚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