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動手動腳

  劉斌搖下車窗招呼我上車,我猶豫了下,他笑:“怎麽,還擔心我賣了你不成?”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要是再不識抬舉,就有點說不過去。


  “剛好碰見你,要不我就準備過馬路去坐公交了。”我坐在副駕駛。


  他轉動方向盤:“不是剛好,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好一會兒。”


  “想著你今天剛來上班,準備問問你情況。”


  聽完後麵這句話,我自嘲的笑笑,怪不得傅鈞澤覺得我自作多情,我果然什麽時候都會多情,總把別人想的這麽不堪。


  我想了想:“工作上麵都挺好的,都是以前我們學過的專業,雖然說很多都記不太清楚,不過還好沒有忘得一幹二淨。”


  “我了解,你這麽久沒上班,不順手也是正常的。”


  還準備解釋下我之前上班了,轉念一想,上次是被公司辭退的,雖然說我們是同學關係,但是這種事說出來終究是不太好。


  “還是上班的感覺好一點,有了工作會讓人有動力有激情。”我釋懷道。


  正好遇到紅燈停車,他轉頭突然衝我抬手,我驚了一下,身子往車門邊縮。


  他輕笑:“我隻是看你的耳邊有碎發,強迫症想弄好。”


  “噢噢噢,知道了。”我明白過來伸手弄了下頭發,胡亂的回答。


  在後麵路上,劉斌有次手都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要不是因為他是我同學,換成別人我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


  劉斌也在第一時間跟我道歉,說以前旁邊坐的都是哥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一個哥們,這句話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試探著問:“那你媳婦呢?”


  他情緒低落,無奈的搖頭:“或許說出來你會覺得我不是好男人,不過結婚的時間太久,我們已經沒什麽感情了。”


  “這是正常的,七年之癢不就這樣來的。”我尷尬的笑,覺得起了一個不好的話題。


  後麵他還跟我說了很多夫妻之間的事情,說他們的感情如何如何不好,媳婦怎麽不管事,即使媳婦在床上也跟死魚這樣的話,我剛開始還附和,後麵幹脆就不搭腔了。


  小區門口我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車,心底有些失望。


  大家都是同學,彼此印象都是在最單純的高中階段,今天突然聽劉斌說老婆各種不好,恍然間,我仿佛看到了自己。


  那時候方越跟我,應該就是他口中這樣吧?甚至方越有可能該跟同事、朋友這樣麽說了。


  “戀戀不舍?”


  正胡思亂想著走進小區,一個聲音忽然打斷我,我被嚇得一驚,還好他及時捂住了我的嘴,不然早就尖叫出聲。


  我把他的手扒拉下來,轉身無語的說:“天都黑了,你這樣冒出來會把人嚇死的知道嗎?”


  “我看你戀戀不舍的樣子,實在是不願意打擾。”傅鈞澤說。


  這人最近怎麽這麽清閑,有事沒事都要上來管一下,難道最近受刺激了?

  他現在這種行為就像家長看著孩子一樣,行為讓人很是反感,我感覺到被人侵犯了權利。


  我板著一張臉問:“傅先生最近怎麽回事?對我這麽上心,難道是喜歡上我了?“


  “永遠記住,你是屬於我的。”他很平靜的說完,然後轉身。


  因為擔心被人聽到,我壓著聲音怒道:“我永遠都屬於自己,跟你不會有任何的關係,還有你的錢,我一定會抓緊時間……”


  他突然一隻手捏掐住我的嘴,讓我沒有辦法發生,那速度快的我都沒有看清楚。


  可能我的想法有點單純,自從獻身的晚上傅鈞澤沒有碰我,我就自以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不屑於做這些事情,但最近這兩天我慢慢發現,事情遠遠不是這個樣子。


  他不願意碰我,或者是對我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對我了解了,自然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樣。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還把他當成了想象中的樣子。


  “想要還錢,然後一切都結束?”他笑著問:“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作為一個商人,是不會做任何對自己不利的選擇。”


  “而在你的身上,我更是不會做出沒有絲毫回報的決定,所以你還認為還錢就能結束?”


  他說完,鬆開掐住我臉的手,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還是淡定如斯初的模樣。


  我大口喘氣,一隻手放在胸口,努力讓情緒平複下來。


  傅鈞澤不著急催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讓我都懷疑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不想就這樣活下去,更不想被你壓製著活下去。”我的聲音,帶著哽咽聲。


  他好似聽到了一場笑話:“你要記住,你決定開始那我就決定結束,這是一場遊戲規則。”


  “我不玩這遊戲了可以嗎?”我抬頭問他。


  雖然已是夜晚,幸好還有路燈照耀著,可我依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簡寧,人生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傅鈞澤一步步的走近我,他的左臉貼著我的右臉,在我耳邊緩緩道:“還有離劉斌遠一點,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晚上我躺在床上,腦中始終圍繞著他的話。


  劉斌是不是好東西不需要傅鈞澤多說,下班劉斌在車上對我動手動腳的,結果剛下車他就來警告我,怎麽不讓我心生反感。


  這些男人究竟拿女人當什麽了,玩具嗎?


  現在唯一確定的問題,就是傅鈞澤不同意我的提議,他的話裏話外都在告訴我兩件事:一是我屬於他的,不可能改變,二是他不同意還錢就扯平的決定。


  後麵的半個多月裏,總以為傅鈞澤還會再次出現,但自從那天晚上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過,我心裏說不上慶幸還是難受。


  隻是同事之間都在傳著一個消息,就是我和劉斌的關係不一般之類的,這些話都沒有當著我的麵講,我自然不會傻到主動揭破這張窗戶紙。


  下班我第一時間去等車,不再讓劉斌有機會去送我,我希望這樣能夠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隻是最近在小區附近,我總感覺有人在身後跟著,等我回頭卻發現路上隻有行人和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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