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要吃哪裏

  等清醒過來時,已經天黑了。在漆黑中,我能感覺出這不是我的家,自己躺在別人的床上,以及確定我現在被傅鈞澤摟在懷裏的時候,之前那一幕幕全部在腦海中重演了一遍。


  畢竟不是十幾歲的時候,醒過來還要哭天喊地一番,然後再把對方搖醒,讓他負責任。


  雖然這一刻來的比我想象中晚了很久,但該來的還是來了。


  “簡寧,”他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後悔了?”


  我扭頭看他,眼神平靜:“大家都是成年人,談什麽後悔不後悔。”


  這句話是事實,從現實上來說,剛才我也舒服了,他並不是一個人在享受,所以不必說什麽後悔。


  在我最需要溫暖的時候,傅鈞澤出現了,這就是最重要的,女人本身就是感性的動物,做事從來喜歡隨性而為。


  “這是很好的回答,我喜歡。”他聲音中帶著愉悅,能看出來心情很好。


  而他搭在我身上的手,突然捏了我一下,這個動作差點讓我驚呼出聲。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美人在懷我怎麽受得了?”傅鈞澤無辜的問。


  這句話讓我忽然想起方越,要是他知道我和傅鈞澤真的睡在一起,會是什麽樣的感受?會不會覺得我背叛了他?想想也是好笑,即使我們已經離婚,那個男人還隨時覺得我背叛了他。


  好像他出軌離婚的選擇都是正確的,而我就應該跟古代的女人一樣,老老實實等著他臨幸。


  慌神兒間,傅鈞澤就已經翻到了我上麵,跟我麵對麵:“你快下來!”


  這動作實在是讓人不舒服,之前是因為我人都被迷惑了,可現在不一樣,此刻我這麽清醒實在是受不了這樣。


  這種親密的感覺,讓我心裏發慌。


  “你還有心情想別的,看來是我做的不夠好。”傅鈞澤邪魅一笑,再次進攻。


  而我,還沒抵抗就已淪陷.……

  我起來已經是晚上十點鍾,這時候想回家還是能回去的,要是不回去母親肯定會擔心我的。


  應該是太久沒有做這種激烈的運動,我下床時候都感覺身體軟軟的,隨時都有癱倒的可能,這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收拾下,起來吃飯。”


  我抬頭就看見傅鈞澤站在門口,倚著門框。


  本身是很正常的對話,但我怎麽聽著就感覺有點別扭,心想還是拒絕好了,就說回家吃飯,結果我還沒回答傅鈞澤人就已經離開。


  等他收拾好出來,我就看見桌子上擺了兩菜一湯,還是葷素搭配的。


  “這是你做的?”我有些震驚。


  他邊擦手邊說:“剛創業時候經常沒飯吃,做一次就能吃兩三天。”


  我一直以為傅鈞澤應該是富二代的類型,雖然沒有見過他花錢,不過光憑給我黑卡的事情,應該就不簡單了吧?一般人創業成功,不可能對陌生女人這麽大方。


  不過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畢竟在傅鈞澤身上,就發生了不可能的事。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現在不回去可能我母親會擔心的,一直沒有打電話,她會擔心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解釋道:“所以,我不能在這兒吃飯了。”


  傅鈞澤隻是坐下,輕聲道:“伯母那邊我已經打電話,說今天公司臨時派你外地出差。”


  “啊!”我驚訝道。


  我倒是沒想到傅鈞澤已經告訴我的家人,不過母親會不會相信就是另一回事。


  “伯母知道我是你同事,你可以吃完飯告訴她下飛機了。”他說。


  我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肚子正好唱了空城計,我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嘴裏,剛放嘴裏就被燙的吐了出來,猛喝一通涼水。


  傅鈞澤無奈的看我:“做事情用心一點,哪個老板會喜歡沒心沒肺的員工?”


  這句話一下就把我給說住了,重點是我還想起了被辭退的事情,頓時吃東西的心情都沒了,我放下筷子:“好好吃個飯你也要這樣,能不能讓我安心一點?”


  “安心是做給自己看的,你需要看?”他反問。


  “可問題是我已經很累了,恍惚也是正常的,在公司之外的地方本身就是可以放鬆的,為什麽還精神緊繃?”我不明白的問他。


  他放心筷子,手肘放在桌子上:“一個人平時的狀態在工作上都是可以體現出來的,難道你以為收放自如就那麽輕鬆?”


  “可我並沒有覺得困難。”我回嗆道。


  不過我這句回嗆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傅鈞澤揉揉太陽穴:”簡寧,你在床上的時候和現在,怎麽不像一個人?“


  我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這讓我怎麽回答?剛才還是一本正經的話題,突然就變了味道。


  難道男人天生開車就這麽溜?

  實在不願意就這麽被懟回來,我索性回了一句:“你也沒在床上時候的霸氣!”


  反正都開始說了,我還在乎那麽多幹什麽?

  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我和傅鈞澤都已經做完了,既然這樣,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我這邊還在等著接招,那邊的傅鈞澤愣了下,隨後就大笑起來。


  跟他接觸這麽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傅鈞澤大笑,他笑起來跟平常的感覺不一樣,以前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即使站在他身邊,你也感覺還有很遠的距離。


  “明明笑起來很好看,你為什麽不笑?”我下意識的問。


  我的話音落下,他的笑聲也戛然而止,換來的是傅鈞澤嘲諷的語氣:“我想你有事情沒有搞清楚,你工作被辭退和你本身是有很大關係的,但我笑與不笑,卻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現在不想說工作,已經辭退了我還能怎麽辦?”我不耐煩的說。


  他聳肩:“反正晚上還有大把的時間,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吃完飯或者再床上,慢慢說。”


  我瞬間就無語了,覺得麵前的傅鈞澤肯定是假的,我抬頭就準備賞給他一個白眼,結果我剛抬頭,門鈴聲就響起。


  我頓時心一慌,坐立不安道:“有人在按門鈴。”


  “她按她的,你吃你的。”傅鈞澤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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