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想睡我嗎
“你是不是瘋了,竟然要跟他們一起喝?他們算什麽東西?”曾純大怒。
幾年過去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變化,真不知道方越是怎麽忍受下來的,大男子主義那麽強的一個人。
大概是注意到曾純話語的不敬,方越看著我鄙視的眼神,一把甩開她的手,不耐的說:“不想去,你就回去!”
不管過程是什麽樣的,反正我們還是坐在了一起,我和傅俊澤,方越和曾純就在我們對麵。
這是超市附近的一間咖啡廳,環境不錯,大概是下午吃飯的時間,所以人也不是很多。
“傅總和簡寧是什麽關係?”方越突然問。
我握住茶杯的手一頓,抬頭望向方越,但他沒有理會我。
但是一邊的傅俊澤輕撫了下我的頭發,柔聲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需要和你匯報嗎?”
“他是怕你被騙,”曾純插嘴:“簡寧離過婚還有過孩子,方越是擔心你和她在一起吃虧。”
這人永遠都是這樣,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從來不會在意別人什麽感受,我正準備回擊她,就被身邊的傅俊澤握住手。
我疑惑的看他,他衝我點微笑:“簡寧是什麽人我比你們更清楚,你從小三到現在這個位置,坐的還安穩嗎?”
話是看著我說的,實際上是說給曾純聽的,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曾純,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端茶杯的手在抖。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這樣說我!”曾純咬牙切齒。
方越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一直在看我,我故作視而不見,主要是覺得我們沒有繼續牽扯的必要。
就算傅俊澤再怎麽不好,也比方越好上一百倍!
“方先生這樣一直看著我的女人,我的心裏很不舒服。”傅俊澤眯著眼說,並不理會曾純的無禮。
他這樣當場揭穿,連帶著我心裏都有點不舒服。
曾純看向方越,兩人又是一陣大吵大鬧,準確來說是曾純的獨角戲,方越始終一言不發。
因為聲音太大,好多人都過來圍觀,我小聲責怪傅俊澤:“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能注意點,鬧成這樣真的好嗎?”
“這跟我好像沒有多大關係,我隻是闡述了一個事實。”傅俊澤淡淡的說。
怎麽說呢,我竟然會感覺他的話中帶著委屈,好像是我冤枉了他一樣。
眼看著對麵的曾純不依不饒,我跟傅俊澤不聲響的先離開,在起身的時候,我不經意瞥見方越一直盯著我,而我沒有轉身看他。
因為沒有轉身的必要,我和方越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和曾純才是夫妻,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參與,好不容易曾純不再煩我,我也不能放棄這清淨的日子。
從咖啡廳出來,我停下腳步:“我先回去了。”
“你現在應該我跟我一起離開才對。”傅俊澤說。
雖然不好笑,但我還是被逗笑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不累嗎?”
“我一點都不累,現在跟我回去。”傅俊澤板著一張臉。
我沒有理他轉身離開,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攔腰抱起,我大叫一聲,抬頭就看見傅俊澤的臉:“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聲音有點大,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駐足。
本來就臉皮薄的我看到這一幕,自然是不願意再出聲,隻好躲在他的懷裏不抬頭。
他把我放在車裏,然後迅速上車上鎖,我看到他的動作冷笑:“不知道還以為我是有多值錢,讓你這麽費心。”
“從目前來看,你的確是我最費心的一個。”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張張嘴又合上,因為感覺沒什麽好說的。
跟他再去一次別墅而已,能有什麽事情,睡一次也是誰,睡兩次還是睡,我有什麽擔心的。
在他開車的時候,我低頭看著手:“傅俊澤,我這兩天好好的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一聲。”
“說什麽?”他問。
“我離過婚,就算你我都知道離婚的原因,但是你的朋友、生意夥伴都不會在意這些事情,在他們眼裏離婚就是離婚,永遠都是一個二手貨,一雙破鞋,你知道嗎?”直到我說完,他都沒有回我一個字。
縱然他沒有回應,我卻還是要說:“我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不希望你以後被別人戳脊梁骨,明天我會把你給我的卡還給你,至於那幾十萬我會找時間還給你。”
“要是你心裏還不舒服,隻要你想睡我,都可以.……打電話。”
“你還真是大方。”他嘲諷道。
我心裏很難受,卻還是故作輕鬆:“這是我一開始就跟你約定好的,不會反悔。“
原本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今天隻用了幾十分鍾,車裏的空氣很壓抑,我蹦明顯的感覺到傅俊澤在生氣,但不是很明白他在生氣什麽。
這種事情傷心的、生氣的不應該是我嗎?
難道是因為我出爾反爾才生氣?可是我隻能這樣,母親現在年紀漸長,我如果一直這樣飄搖不定,她對我永遠都不會放心,我不能這麽自私的讓她難受。
停車後傅俊澤沒有理我,大步邁著步伐進了別墅,而我一路小跑還沒跟的上,本以為他進去會給我留個門,結果我到了之後門竟然被鎖了。
“傅俊澤,傅俊澤開門!”
我站在外麵,敲門半天裏麵都沒有絲毫回應,現在這個時間想回去已經不太可能,一是沒有車,而是手機沒電叫不了車。
初秋的晚風習習,刮在身上涼颼颼的,我蹲在門口緊緊地抱住自己,心都涼透了。
甚至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我剛才在車裏說的話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我都是為了傅俊澤著想,不想讓他因為跟我在一起,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就像今天在咖啡店裏,曾純不是也這樣說嗎?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弱者的天下,強者為王是恒古不變的。
想著想著,我的眼淚不斷往下落,滴在我手背上都是徹骨的寒意。
‘哢嚓!’
我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