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過眼雲煙
這一段時間我和傅鈞澤都是好好的,不能說感情越來越好,起碼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可現在,他竟然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
路上我心亂如麻,不停回想著剛才我們的對話,越想我就越生氣:“那張卡我早就已經找人寄給你了,我根本就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麽事!”
“不管你寄還是沒寄,總之最後的結果是我沒收到。”
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我似乎沒有反駁的餘地。
後麵的路上我們再沒有說一句話,看著窗外的我慢慢平靜了心情,等他停下車解開安全帶的時候,我看向他:“在我眼裏你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至少不會像今天一樣。”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樣?”他反問。
“會一言不發,不會多說話。”
對,這才是真正的傅鈞澤,如果真的有生氣的地方,他一定會不說一句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我,但僅僅是安靜的看著我,就已經讓我理解其中的意義。
剛認識他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不了解是否對別人就是如此,但在我麵前至少是這樣的,最初我是不習慣的,可是慢慢的也就習慣成自然。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傅鈞澤的情緒表現越來越直白,我知道這是麵對我的改變,卻分不清楚這樣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
傅鈞澤貼近我的身子,我看見他好看的手正解開我的安全帶,還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的檸檬味。
恍惚間,我想起剛認識傅鈞澤的時候他身上還是煙草味,雖然隻是淡淡的煙草味,可對我這種鼻子很敏感的人來說,仍舊能一下分辨出來,所以當聞到檸檬味的時候,我有一陣神遊。
“過往雲煙懂嗎?現在和以前本就是兩個概念。”他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我轉頭看向已經坐好的他,望到他身後的別墅就笑了:“所以你帶我來別墅是什麽意思?”
“收了我的卡就是我的人,你總不會不承認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這句話說的別有深意,好似我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錢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氣,淡淡的說:“卡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調查,我寄給你是真的。”
“做事都要講究憑證,你有嗎?”他問。
這話倒真的把我問住了,我這人大的缺點沒有小的問題卻一大堆,就像去超市從來不會留著小票一樣,覺得那種東西不會有任何用處,就那樣隨手一丟,還免得占地方。
這樣一想我的行事作風,我頓時覺得寄東西留下的那張紙肯定是沒有的,不過我一向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寄了就是寄了沒什麽好懷疑的。
於是我拿人品作保證,說:“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就算真的還有留下東西也早就不知道丟哪裏去了,家裏還大清理過一次,你覺得我會留著嗎?”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他輕描淡寫的說。
說完後,傅鈞澤就開門下車,一直到轉身離開都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氣的不行,然而不管我怎麽氣都沒有辦法,畢竟這事情是我理虧,真的沒收到那就是我的責任。
想通的我也跟著下車,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了別墅,進了別墅我就把鞋櫃打開,看見裏麵還放著以前我放在這裏的拖鞋,粉色的兔子耳朵,忍不住就揚起了嘴角。
應該真的是年紀大了,買東西的時候總喜歡買一些粉紅色的,好像這樣自己就會跟著變嫩。
“站在門口,是對我家有什麽意見?”傅鈞澤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我翻了個白眼,這才慢悠悠的走進去,他正在吧台裏麵調酒,看樣子是準備喝酒的:“我不喝酒,你不要給我準備。”
“誰說我給你準備了?”他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冷冷的對我說。
頓時無語的我,索性別過頭不去看他。
沒一會兒的時間,就聽見杯子放在我麵前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一杯五顏六色的酒放在我麵前,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傅鈞澤調酒,本以為是直接在杯子裏倒一杯就夠了,卻不想竟是調的雞尾酒。
雖然很驚訝,但我依舊沒有忘記之前說的不喝酒的話,於是抬頭一本正經的跟他說:“不是已經說了,我不喝酒?”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說完,他就不再看我。
那樣子活像是我喝不喝隨便,但是你不喝可以試試看的樣子,我這人吃軟不吃硬,這樣跟我鬧脾氣我還就是不喝了。
我就搞不明白明明我倆本來還好好的,怎麽遇見薑琦和陳爍的事,連帶著我們都開始鬧別扭,還越說越過分,他竟然好要我收卡了就做好本職工作!
什麽是本職工作,那不就是好好陪著睡睡覺?
瞪著在吧台裏麵悠閑地喝著酒的傅鈞澤,我咬牙切齒的說:“都已經說了不讓你給我準備,不管這杯是不是我的,我都有權利不喝。”
說著,我就把麵前的酒推到他麵前。
好像認識這麽長時間,我從來都沒有在傅鈞澤麵前表現過這麽強勢的一麵,甚至我已經想好他所有的反應,卻唯獨沒料到他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從吧台裏走了出來。
就連他走出來的時候我都精神緊張,打開著大腦的防禦功能,然而他這次是真的沒有打算理我,因為從吧台出來後就去房間,好久都沒出來。
見他消失在眼前,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卻也有淡淡的失落,不過這份失落很快就被我拋在腦後。
我轉身望著眼前的雞尾酒,五顏六色真的很漂亮,很想嚐一嚐,但隻要想起傅鈞澤的態度,頓時我就沒了一點心情。
“想就想,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耳邊響起傅鈞澤的聲音,我順勢轉身卻被他圈進了懷裏,心裏一慌我下意識的後退,卻因為碰到了吧台的邊緣,退無可退。
我緊咬著唇,跟他波瀾不驚的眼神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