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留有餘地
“簡寧,說話還是留有餘地的好。”方越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威脅。
先是來了曾潔這個素未蒙麵的女人,緊接著又跟傅鈞澤鬧了不愉快,現在要離開了又碰上死纏爛打的方越,此刻我的心裏煩躁的很。
我停下腳步,斜眼看方越:“你有意思嗎?”
“你不是我,怎麽可能知道我有沒有意思?”他反問。
死皮爛臉真的是一種境界,就像方越這樣的,絕對是境界中的高手,我看著他,真差點沒伸手給他一巴掌。
壓住心中的怒火,我轉身離開,可方越的手更快一步,直接擋住了我離開的腳步,身後上菜的服務員,因為我的動作也被卡在中間。
我著急的對方越說:“你就不能放手嗎?沒看見身後有人?”
“回位置坐好不就行了?”他抬了下下巴,示意我坐下來。
雖然我心裏不願坐下來,可這卻是不寬的通道裏原本就勉勉強強能過兩個人,現在服務員手裏又端著那麽多東西,想要過實在是太過於勉強,望著服務員期待的目光,我最終敗下陣來,回到原本坐的位置上。
“你究竟想幹什麽?”我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椅子一邊。
方越悠閑地往後依靠,緩緩道:“這麽長時間沒有見你有絲毫動靜,我肯定要來確認。”
“你想確認什麽?離婚?孩子?或者是你願意為我離婚?”我語氣輕蔑。
“站著幹什麽,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說著,方越就拿出主人的姿態,招呼我坐下。
他還真有臉讓我坐下,如果不是傅鈞澤的離開,他哪裏會有就跟我一起坐在這兒?
我看了看四周,別有深意的問:“你的老婆呢?怎麽沒有看見她?”
“不是站在這兒?”他指著我說。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成傻子?在我麵前這樣說話,你就不擔心被曾純聽見?”我冷笑一聲。
從內心來說,我對方越這樣的行為相當不齒,完全就是丟男人的臉,在以前我認識的方越身上,根本看不出會說這種話,明目張膽的調戲,還把老婆的當成透明的。
就算曾純當時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才會意外跟方越勾搭成奸,可我這個事件中的第二當事人,怎麽可能會不清楚?
所以他們以前能做出的事,不代表我也能做出來。
或許是看我的表情不好看,傅鈞澤身子前傾,刻意壓低聲音:“找你不願意見我,來這裏碰到你又是不耐煩,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你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能談的事情多的很,隻要你願意。”方越朝我一笑。
我的怒氣頓時又上升了幾個層次,不經意間看到麵前的白開水,這是我來的時候問服務員要的,之前因為說話也一直沒時間喝。
猶豫都不帶猶豫,我快速將桌子上的水杯拿起,狠狠地潑在方越的臉上,丟下兩個字:“活該!”
說完我就迅速離開,不理會店裏人的驚呼聲,還有方越的咆哮聲。
不是我害怕方越找麻煩,所以才著急離開,隻是不願意在人多的地方,被大家當成好戲看,至於方越的反應,我就從來沒擔心過。
就方越那種,隻要有第三者在場努力維持形象的男人,就算真的拉著我也不會有什麽事,因為人多他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用這樣的方式來贏取大家的同情和支持。
既然早就知道他是什麽人,我為什麽還要委屈求全?
我往外走的步伐越來越快,恨不得現在就跑到傅鈞澤的麵前,告訴他,我看見方越,而且還被騷擾了,讓他好好的內疚內疚。
走出院子大門,我環視一圈就看見傅鈞澤站在車旁抽煙,停住腳步的我勾唇一笑,但很快我就收起了笑容,板著一張臉裝作生氣的樣子朝他走過去。
才走到一半,我就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傅鈞澤的身邊,她剛好站在背光的位置,完全看不到她的臉。
下一秒她就挽住了傅鈞澤的手,親昵地靠在他肩頭,傅鈞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我的印象中,傅鈞澤從來不會隨便讓女人靠近他,更不會讓人對他舉止親密,所以剛才在看見女人站在傅鈞澤身邊的時候,我完全沒有一般人的激動和憤怒。
我以為傅鈞澤會推開,會厭惡的,可這些我想的東西統統都沒有發生。
這時候我應該衝上去才對,質問傅鈞澤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麽他要讓女人離她那麽近還不知道推開,難道懂的男女有別嗎?或者說上去給女人一巴掌,說她勾引男人?
站在原地的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抹笑,緩緩朝不遠處的兩人走去。
走到一半時女人就從傅鈞澤的肩頭離開,似乎還拉開了那麽一點距離,看到這一幕我鬆了一口氣:“這麽靠後麵的位置,害我找了好長時間。”
仿佛沒有看見女人,我停下腳步就對傅鈞澤抱怨道。
“三輛車的距離還遠?”傅鈞澤淡淡的問。
我沒回答,對他嘿嘿一笑,抬頭的時候我也看出來這女人是誰,是剛才在飯店裏,跟我們坐在一張桌上的曾潔。
盡管心情是複雜的,我依舊故作驚訝的問:“你怎麽也在這兒?也是吃完飯了?”
“嗯,吃完了。”曾潔點頭。
傅鈞澤扔下煙頭,問我:“走?”
我點頭,客氣的對曾潔說:“你在什麽地方住,需要送你回去嗎?”
“那我就謝謝了。”說完,曾潔就完全不客氣的打開副駕駛門。
“自己回去。”傅鈞澤突然伸手擋住門,讓曾潔沒辦法上去。
一時間,我和曾潔都愣住了。
曾潔可能是沒想到傅鈞澤會怎麽做,我則是一臉懵逼,心裏直念叨跟我最初的設想不同,這時候明明應該傅鈞澤強烈要求送回去,我激烈反對,怎麽到現在全都反了?
站在原地的曾潔不知所措,委屈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受委屈的小白兔。
我拉了拉傅鈞澤的衣袖,咽了咽口水小聲問:“要不,我們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