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利用價值

  直到被傅鈞澤吻住,我還沒有搞清楚他說我在白癡一點是什麽意思。


  因為顧慮到他受傷的問題,我隻能保持姿勢不亂動,以免再碰到他受傷的地方,而傅鈞澤似乎是全心全意的陷入到其中。


  “你能不能.……讓我動動?”我的腿終於麻了卻不敢擅自亂動,隻好委屈的跟他抱怨道。


  傅鈞澤的身體一僵,然後輕輕放開我,無奈的歎氣道:“你最好有個能說服我的理由,讓我不生氣。“


  “腿麻了。”我小聲道。


  聽出他帶著無奈和怒意的語氣,我也不敢多說什麽,如果腿麻能夠控製的話,我一定不會打斷他的。


  臥室燈光驟然亮起,已經適應黑暗的我不習慣這光芒,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睜開眼的第一時間,我就看見傅鈞澤麵無表情的臉。


  我舔了下嘴唇,不安的問:“你沒事吧?”


  “你以為呢?”他反問。


  我打量著眼前的他,看起來像是沒有受傷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麽事。


  “在確定我有沒有事的時候,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他說。


  “嘎?”


  傅鈞澤示意我看下麵,我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結果就看到自己大膽的坐在他身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後知後覺的我慌忙從他身上下來,翻到了床裏麵:“剛才太黑我什麽都看不到,抱歉抱歉!”


  他沒有反應,也不回答我的話。


  回想剛才坐在他身上的一幕,不用多想我就知道很痛,看來剛才黑暗中聽到‘嘭’的一聲,就是我撲進他懷裏,結果一個力道沒有控製住,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說抱歉不如做其他事。”傅鈞澤緩緩道。


  我慢慢起身看他,委屈的說:“你想做什麽?”


  “一天時間都讓我提心吊膽,我覺得不好好懲罰懲罰你,會對不起今天的精神刺激。”


  他的話聽著讓人很不舒服,我反駁道:“就算精神刺激,起碼是我精神刺激的比較大才對吧?”


  “從你那個電話開始我就沒有放心過,一整天都在想你為什麽會跟淩琳在一起,想你明知道我跟淩琳的關係不好,怎麽還願意跟她見麵吃飯,我怎麽想都不明白。”


  無論傅鈞澤明白或是不明白,我終究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也不管他是怎樣看我的,即使他有可能認為我是很麻煩、胡攪蠻纏的女人,我也必須這樣做。


  就跟薑琦下午在外麵說我的話一樣,如果我不僅沒有改變還回到以前的狀態,那對我不會有任何好處,最後會跟從前般帶給我無盡的傷害和痛苦,

  我不願回到那種狀態,因此願意竭盡全力的去改變!


  傅鈞澤目光深邃,我看不透他的眼神中究竟透露著何種信息,對視的時間久了,我竟膽怯的想要退縮,天知道我究竟膽怯些什麽?

  “你到底在想什麽?”他皺眉問道。


  我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重新組織語言直視他的目光:“傅鈞澤,相信我說的這些話你都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我選擇和你在一起從最初的擔憂到現在的坦然麵對,知道靠的是什麽嗎?”


  “以前我想的都是和你以後的結局,還有分開的恐懼,但現在我隻珍惜眼前。”我坦然道。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傅鈞澤不會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他根本不清楚我的心裏變化,畢竟這樣的心情隻有當事人經曆了,才能徹底體會其中的感受。


  傅鈞澤的身體頓了下,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原本跟我貼近的身體,一下就拉開了距離,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我還是第一時間感覺到。


  我望著傅鈞澤,扯出一抹笑:“假如現在換成以前,你覺得我們還能平安無事的在床上嗎?”


  “你想表達什麽?”傅鈞澤淡淡的問。


  “淩琳的事我不會參與更不會多管閑事,我隻希望你能給我最前的尊重,而不是跟現在似的處處瞞著我,然後滿腦子都是對你的不信任。”


  剛開始傅鈞澤的表情還沒什麽變化,但聽到最後我說不信任三個字的時,他原本淡然的表情蕩然無存。


  他輕笑著看我,不急不緩的說:“事實就是事實,要是你真的不相信那些話,也可以當做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你說對我信任,可我卻完全感覺不到你說的信任。”


  “感覺不到?”我冷笑一聲,隨即道:“如果不是對你的信任,當時我就不會離開飯店,更不會允許你和淩琳留在那裏,你以為我的耐心是假的?”


  我越想越生氣,有種他的良心被狗吃了的感覺,認為我做的一切都被他的一句話否認了!

  假如當時我在飯店真的生氣了,或者找他們的麻煩那也就算了,他對我的否認還都可以接受,可我不僅什麽都沒做還安靜的離開,那我幹嘛還要接受他對我的否認?

  難道我是受虐狂?有受虐傾向?就跟薑琦說的一樣,隻要一顆心撲進去就不管別人對我好還是不好?


  那就讓我看看,我究竟是不是那種人!


  “簡寧,你不要得寸進尺。”他淡淡的說。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卻聽得差點落淚,這樣重的語氣為什麽要用來跟我說話?


  我勉強一笑:“那你和淩琳,也不要得寸進尺。”


  “之前就講的很清楚,我跟她不會有除了朋友關係以外的,所以你在擔心什麽?”傅鈞澤不耐又不解的看著我。


  “莊奕周對我心思如何,跟我有何關係?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我反問。


  男人永遠都是這樣,解決不了自己跟其他女人的關係,保持著剪不斷理壞亂的聯係,卻希望自己的女人成為其他男人的絕緣體,最好沒有任何異性緣,成為他的獨有物。


  所以當事情朝著男人不希望的方向發展時,他們的不安和暴躁就會越來越強烈,蠻不講理都是正常現象,此刻的傅鈞澤在我看來就是如此。


  傅鈞澤深深地望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你,跟我不同。”


  “為什……”


  “莊奕周對你有價值,而淩琳對我已經失去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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