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膽子真大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此刻的任我行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著望著上官金虹。
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吸星大法居然對上官金虹一點用處都沒有。
而也就是此時,上官金虹拍了拍手。房間的大門被推開。
隻見門外,不知道何時已經布滿了金錢幫的人手。
眾人皆是肅立在門外。看表情他們已然做好了隨時隨地和人決戰的準備。
任我行見到了這裏,心裏不自覺的‘咯噔’了一下子。
他雖然說是名副其實的自大狂妄,專橫驕傲,卻也不隻一味自大,反而是擁有一些類似政治家的精明眼光與手腕。
在看到上官金虹真的是無愧於當今武林第一人的稱號之後。立即轉換了態度。
連忙跪在了地上麵帶惶恐之意的說道:“幫主!小人願意為幫主效犬馬之勞!”
“嗯?”上官金虹聞言不由的挑了一下眉頭:“你這人倒也會見風使舵。說說看,你有什麽本事?”
任我行一聽到這裏連忙說道:“黑木崖易守難攻!小人可以幫助幫主您老人家安然無恙的抵達黑木崖!”
“哦?”
上官金虹聽到了這話不由的眼睛一亮。
他雖然已經得知了黑木崖的具體位置。不過這路途之中有沒有伏兵和陷阱,這個倒是一概無知。
如若這任我行真的知道能讓大部隊同行的密道的話,那麽對於剿滅日月神教的總舵將會更加的有力。
打蛇打七寸,斬草比除根!
上官金虹比誰都知道這個道理。
不過。任我行這種家夥,做事情一般都是唯利是圖的。
當即上官金虹就反問道:“你想要什麽?”
他可不相信任我行沒有什麽要求。
任我行聞言連忙附身下拜:“在下久慕幫主聲名,隻恨無緣識荊。”
上官金虹厲聲道:“你認為我不會殺你?”
他已經明白了任我行打算幹什麽了。
“小人隻不過是幫主您的手下敗將。性命早已懸於幫主指掌之間,幫主非不能殺,乃不屑殺!”
“膽子倒是不小。”上官金虹冷笑道。
“一個人若有所求,無論誰的膽子都會大的。”
上官金虹道:“說得好。”
忽然上官金虹回頭向著外麵的眾人笑了笑道:“你隻聽他說話,能聽得出他是個手下敗將嗎?”
眾人不敢答話。
上官金虹凝視著他們,麵上那一絲難見的笑容突然凍結。
“你剛才說的都是廢話,我隻想聽你要求的是什麽?對付說話嚕嗦的人,我隻有一種法子,那就是將他的舌頭割下來。我討厭隻知道打官腔的廢物!”
任我行聞言心裏一沉知道對方想要自己攤牌連忙說道:“小人但求能在天下英雄麵前,與幫主結為八拜之交。”
上官金虹目中突又射出怒火,但瞬即平息,淡淡道:“看來你任我行倒也不愧是個聰明人,隻可惜這件事卻做得太笨了。”
任我行道:“這種做法的確很笨,但最笨的法子,往往最有效。”
上官金虹道:“你有把握這交易能談成?”
任我行道:“若無把握,小人何必冒死開口?”
“以前也有人和我談過交易,你可願知道我對付他們的法子?”
任我行恭恭敬敬的說道:“小人在聽著。”
上官金虹道:“我對付他們,也隻有一種法子,亂刀分屍!”
任我行神色不變,淡淡道:“但這交易卻和別人不同,否則晚輩也不敢來了。”
上官金虹道:“交易就是交易,有何不同?”
任我行道:“這交易對幫主有百利而無一害。幫主您可以更大幾率的全殲日月神教。”
“你身為日月神教的前教主會這麽好心?”上官金虹冷笑道。
任我行聞言連忙說道:“和幫主比起來。區區一個日月神教算不得什麽。隻不過贏有贏的區別。有的是全勝,有的要死不少人”
上官金虹凝視著跪在地上的任我行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道:“近二十年來,已沒有人敢在我麵前說這種話了。”
任我行聞言道:“就因為幫主是這種人,是以小人才敢說這種話,也隻有這種話,才能打動幫主這種人。”
“何況,小人武功雖不甚高,但聲望地位、心計機智,都不在別人之下,幫主與小人結為兄弟,也是有利而無害的。”
上官金虹冷笑道:“他既能在危機時刻與別人聯手,又怎知以後不會出賣我?”
任我行聞言已然知道上官金虹動了心,心情一放鬆不由的笑了笑道:“因為幫主不是東方不敗。”
這種話說得很簡單,也很尖銳。
上官金虹突然縱聲而笑,道:“不錯,你任我行就算有膽子敢出賣我,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任我行問道:“幫主答應了?”
上官金虹驟然頓住笑聲,道:“我怎知你沒有騙我?”
任我行道:“我們三人可以親自領頭。如果有什麽不測。幫主也可以第一時間殺了我們三人。”
上官金虹冷笑道:“你考慮得倒很周到。”
上官金虹又默然良久,忽然說道:“你一個武功被廢的人,居然真的想和我結拜?”
任我行聞言連忙抬起頭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腹部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
他的丹田居然被上官金虹無聲無息的給廢掉了。
“你……”任我行下意識的就想要發脾氣。
不過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命還在對方的手裏。在對上了上官金虹譏諷的眼神之後。又連忙反應過來把頭抵在了地板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上官金虹此時微笑道:“其實你非但不該恨我,還該感激我才是。”
任我行聞言頓時愕然抬頭問道:“感激?”
上官金虹冷冷道:“若非我已廢去你的武功,今日你已死在這裏。”
任我行的頭又垂下。
上官金虹道:“你如此機智,並且思想陰辣狠毒,不出數年,就可與我爭一日之雄長,若非你已殘廢,我怎能放過你?”
任我行的頭抵在地板上緊咬著牙,牙根已出血。
但他的頭始終未曾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