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約定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不出劍？”西門吹雪說道。
“沒什麽。突然不想拔劍了。”周芷若微笑說道。
“為什麽？”西門吹雪說道。
周芷若聞言不由的笑道：“西門莊主。你要知道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西門吹雪說道。
說完之後。他的心不由的沉了下來。
因為現在是周芷若問。他跟著說。
並且不知不覺的自己的氣勢。已經落入了下風。
這個不到二十的小妮子，的確是可怕了一些。難怪能和上官金虹對放。
“有些人。即使是隻空著一雙手。也能要了人的命的。”周芷若說道。
“請出手。”西門吹雪說道。
“你真的想讓我出手？”周芷若說道。
“當然。”西門吹雪嚴肅的說道。
“還是你先出手吧。”周芷若聞言不由的開口說道：“畢竟你是孫師姐的丈夫。同樣我也想要見識一下你的劍術。”
西門吹雪聞言出手。
周芷若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
對手是西門吹雪這種高手。雖然說，不一定能殺了自己。
可是，一定會給周芷若帶來不小的傷。
倆人雖然還沒有徹底的交上手。可是，所彌漫的壓力已經蔓延了周圍。
孫秀青也不例外。她知道，西門吹雪為什麽這麽做。
他要在周芷若的身上，找到自己原來的感覺。
那種視天下、視自己如草芥的感覺。
隻有這樣，他才能在葉孤城的對戰中有可能活下來。
小屋還是那個模樣，西門吹雪還在小屋那裏。
周芷若已經走了。
此刻的他垂著手，右手食指指尖悠悠滴下一滴鮮紅的血珠，落在地板上，好像染紅的血色梅花。正因為周芷若沒有出劍。所以兩人都活了下來。
這個時候周芷若才明白了一句話。
什麽叫做‘殺人容易，活命難’。
正是千百年來形容江湖的一句話。他們這些人看似有著無盡的財富無盡的權勢，甚至有著享之不盡的美食，和唾手可得的美女來侍寢，可這一切都是靠著武力和陰謀得來的。
既容易得到的東西，也容易失去，很快成名的少年，也容易早夭。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有酒喝。他到如今，才更體會這些話，可是就因為這一點，這江湖才顯得更加有魅力，刀頭舔血的日子，縱然讓人心驚膽戰，但也的確讓男人著迷並且流連忘返。
對麵街上，一個黃衣人淩空虛點了一下，瞬時間略過七丈的距離。來到周芷若的麵前。
“你沒有和他打一架嗎？”
在看到周芷若的一刹那間。上官金虹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不禁鬆了一口氣。
周芷若搖了搖頭說道：“打了。沒有打過。”
說完。似乎是覺得這句話還不夠似的。接著又說了一句。
————
“他也沒有打過我。”
“嗯。”上官金虹點了點頭說道：“看來西門吹雪的劍法還是有一些不足啊。”
他本應該是一個下手無情的人。可是一個無情的劍客心裏若是有情的話。那麽是好是壞，就隻有他自己心裏麵清楚了。
想到了這裏。上官金虹也不禁悠然神往，正如他和李尋歡是最為相似的兩片葉子，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又如何不像。
兩人一樣的孤高絕世，一樣的寂寞無敵，一樣的白衣如雪。
隻可惜的是，就目前來看的話。不出意外。葉孤城永遠都比西門吹雪快上一步。
每到黃昏都有那麽多的愁緒，都有那麽多的無可奈何。
如今令關二最無可奈何的便是麵前這人，麵前這事。
關二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順便彈了彈指甲縫裏的耳屎淡淡的問道：“我說上官金虹。你要不要每次來我這裏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上官金虹聞言滿不在意的說道：“誰不知道你關二既能吃，又會享受。”
“嗬嗬。”關二咧了咧嘴說道：“你上官金虹如果真的想享福的話。論條件也不會比我差。”
說完。關二就伸出手來，在上官金虹的酒杯裏蘸了一下。然後慢悠悠的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上官金虹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確定？”
關二聞言默默的把桌子上寫的字又擦掉。然後就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說道：“不信你自己去查。我找的這個人是太平王府的管家。”
說到了這裏。關二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冷笑。
“五十萬兩換來的情報。如果有錯的話。我就殺了他全家！”
上官金虹聞言淡淡的說道：“說不定。都用不著你動手。現在人家全家就已經死了。”
“死就死了。”關二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色目人、江湖中人，皇親國戚。有一個算一個。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上官金虹聞言不禁思索道：“前幾天我殺了公孫大娘。想必他們也明白了。我是不會答應他們的條件的。接下來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了。”
關二撕扯下來了一隻羊腿。滿不在意的說道：“要打就打。爺不怕他！”
上官金虹聞言不由的笑了笑。
“其他的我不擔心。不過皇帝那裏……”
關二聽到了這裏。不禁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先說好啊。我可不去保護。有這空的話，我還不如看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兩人的決鬥呢。不過咱們提前定好了。誰先碰到葉孤城他就歸誰。”
關二的院子還算是不小，就算是兩個人並肩而行走進來，也不會嫌擠。
這時從東麵走來的兩個人，一個麵貌清臒，氣度高貴；一個臉色蒼白，麵帶冷笑。從南麵走過來的兩個人，一個目光如鷹，鼻子也好像鷹鉤一樣，另一個卻正是一臉富貴氣，看起來更像是家產巨萬的富貴人家。
這四個人的服飾都極華貴，態度都很高傲，氣派都不小。
關二見狀表情略顯奇怪的看了一眼。然後又歎了口氣，道：“大內的四位高手都已到齊了，你說怎麽辦？”
上官金虹聞言卻笑道：“幸好我沒殺人，也不是凶手，”
他大笑著跳起來，忽然大聲問道，“哪一位是‘瀟湘劍客’魏子雲魏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