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邁巴赫不如小電驢
“……”顧瑾熙咬牙。
她再次來到病房,秀眉狠狠地蹙起,有些不悅的說道:“薄先生,我想合約裏寫的清清楚楚,除了一日三餐,我並沒有其餘的義務,麻煩你遵守合約好嘛?”
“我一直在遵守合約,是你沒看清而已。”他淡淡的說道。
沒看清……
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一頭霧水,正想發作維護自己的利益,但是卻看見他抬手捏住眉心,臉上的倦色竟然讓人微微心疼。
他還是個病人,和他計較什麽?
要是一個狗咬了你,難道你還能咬回去嗎?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氣,詢問:“你讓我進來幹什麽?”
“念。”
薄唇開啟,隻有簡短有力的一個字。
他指了指桌子上一遝文件,看來和昨天差不多。
她剛想發作拒絕,但是厲南卻使了一個顏色,暗示她最好不要拒絕。
她咬咬牙,最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也隻能認命的拿起文件開始讀了起來。
薄忻城坐在病床上吃飯,她就在一旁的沙發上讀文件,時不時他會讓人修改刪減,一頓飯都沒有閑著。
半個小時後,飯吃完了,那文件也整理的差不多了。
薄忻城微微驚訝,沒想到她完全跟得上自己的節奏,而且將不同類型的文件歸類到一塊去了,甚至還排序好了。
他並不知道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不敢說過目不忘,但是卻也差不多了。
他挑眉,心裏微微讚賞,但是臉上卻是滿滿的鄙夷:“你的速度,也不過如此。”
她剛忙完,覺得寫字手都快要斷了,沒想到他一句謝謝都沒有,反而嘲諷自己?
有沒有天理了!
這個惡劣的男人為什麽不在世界上絕種?
她一肚子怒氣,小臉憋得通紅,最後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就寢薄先生找合適的人來做。”
她將文件重重放下,沒想到薄忻城竟然掀開被子下床了,這可把她嚇壞了,頓時後退一步,機警的看著他。
怎麽?說一句話就開始不高興了嗎?還想要欺負自己嗎!
她再也不會任由他欺負了!
但是,男人隻是下床從她身邊越過,直接出了病房。
男人沉穩冷靜的聲音傳來:“厲南,回公司。”
厲南將她剛剛整理好的文件拿上,抱歉的看著顧瑾熙,道:“抱歉顧小姐,又麻煩你一次了,我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
“你們……這是要幹嘛?”
“回公司,有一個臨時重要會議。”厲南匆匆答完,然後就離開了。
最後,病房隻有她一個人。
她環顧空蕩蕩的房間,百合花遇了水,似乎開的更加美麗,她賣來的蘋果還放在床頭,薄忻城隻把自己削好的那一個吃了。
自己的一片好意,似乎……浪費了。
厲南可是一點都沒吃呢!
她將東西收回來,來到地下車庫將自己的小毛驢取了出來。
出了醫院過後有一個高架橋,現在十二點多,正是下班高峰期,所以橋上麵格外的賭,不過這隻針對那些有錢人能開得起車的,她開著平民小毛驢根本不受任何限製,晃晃悠悠的就從旁邊開過了。
在茫茫車群裏麵,她一眼就認出了薄忻城的車。
好像是限量版的邁巴赫吧,全球似乎僅有一輛,但是再好的車,也敵不過堵車呀!
其實,這一刻她的心裏是幸災樂禍的。
要不是車流太擁擠了,她真的很想踩著自己的小電驢過去狠狠地炫耀一下。
而此刻的車內也是一籌莫展,這是去公司最近的路,現在車堵成這樣,他想掉頭繞遠路都沒機會了。
“先生,會議還有二十四分鍾就要開始了。”
厲南精確時間,原本路程隻需要十分鍾,但是現在一來就耗時太多了!
薄忻城聞言狠狠蹙眉,顯然沒想到這種突然情況,但是現在也隻能等下去了。
就在這時,厲南卻看見了顧瑾熙,正晃晃悠悠的踩著自己的電瓶車,騎過去了。
“先生,是顧小姐,要不……”
他心生一計,卻不敢說出來,但是聰明如薄忻城又怎麽會猜不到。
“你是想讓我去坐她的車?這也算是車嗎?”薄忻城聞言,劍眉微微上揚,那凜冽的寒芒就掃視過來,如同淩遲一般。
他堂堂帝國集團的總裁,被狼狽的堵在這高架橋上不說,難道還要去搶一個女人的電瓶車嗎?
而且……那個女人會怎麽看自己!
厲南也知道這樣做很掉價,但是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嘛!
“可是,總部那個會議……”
“厲南,你去搶過來,我給三倍的價錢。”薄忻城麵色陰鬱了一瞬,眉宇更是狠狠戾氣,整個人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被人踩著尾巴,盛怒的一點就炸一般。
現在確實是特殊情況,但是他卻拉不下臉,自己出麵。
話音落下,厲南尷尬了。
“先生……我不會騎電瓶車。”
“……”
一分鍾後,薄忻城寒著臉從車上下來,朝著顧瑾熙走去。
她買的電瓶車是二手黑色的,可以腳踩也可以用電,一般不趕時間她都會腳踩著回去。而且現在是上坡,格外的費力氣,所以她前進的速度特別慢。
她正踩得渾身是汗,沒想到車後卻傳來一股大力,她竟然踩不動了。
她疑惑的轉眸,卻看到身後那熟悉的身影。
“薄先生?”
“騎車技術怎麽樣?”他淡淡的問道,麵色尊貴,輕輕掃過一眼,讓她覺得這是額外的恩賜一般。
她有些一頭霧水,說道:“還行吧,這和你有關係嗎?”
“帶我去中央大廈。”男人冷冷的說道,然後直接坐了上來。
顧瑾熙瞬間蒙圈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沒聽錯吧,堂堂大Boss竟然坐自己的小電驢。
但是很快她也就明白了,他趕時間,但是高架橋上麵又堵車,他那限量版的邁巴赫開不出去,現在還不如她的小電驢呢!
和薄忻城認識這麽久,每次都是不愉快的記憶,這個男人自大惡劣,壓榨人權,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有求於她,這一次……算是自己贏了嗎?
她忍不住詢問:“請問,薄先生你是在求我嗎?”
求?
這個字異常刺耳的落在了薄忻城的耳朵裏,讓他危險的眯了眯眸,眸光異常深邃的落在顧瑾熙的臉上。
四目相對……
空氣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