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心碎的感覺
話音剛落,席杭猛地將她推倒在地,發出了聲音。
厲南趕緊進來,急忙保護住顧瑾熙。
“杭少,這是我家先生要的人,你該識趣的。”他冷冷的說道。
席杭用力的捏著手指,麵色猙獰繃緊,一雙詭異細長的桃花眼灼灼的看著他,裏麵藏著無盡洶湧的黑暗。
那灼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顧瑾熙的身上,恨不得將她穿一個洞。
她的話就像是冷刀一般,落在他的心上,讓他疼的有些徹骨。
他是小人,是懦夫,是失敗者。
普天之下,也隻有她敢這麽說。
他狠狠眯眸,但是卻最終什麽都沒說。
“小熙,走吧。”厲南攙扶住顧瑾熙,將她帶離了包廂。
房門關上,原本陰天就顯得房間昏暗,他還將亮起的燈全部關上,一時間顯得更加黑暗。
他坐在沙發上,也沒有處理還在沁血的嘴角,蜷縮著一團,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冷的有些瑟瑟發抖。
這已經成為一種心理疾病了。
“顧瑾熙,你最好保佑自己能一輩子得到薄忻城的庇佑,否則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定讓生不如死!”
他一字一頓,惡狠狠地說道。
不管是小人還是懦夫,又或者是失敗者,他總不能一個人走完這寂靜冷漠的路,總要有一個人陪他一起的。
而此刻的顧瑾熙已經被厲南帶上了車,從厲南的口中她才得知來龍去脈。
果然是席杭在搞鬼,並且房間裏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先前席杭對自己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而且最讓她膽寒的是,沒想到席杭竟讓薄忻城誤會,是自己主動找上了他,為了爭取席杭手裏的那一票。
不是這樣的!
她是被綁過去的!
厲南聽到顧瑾熙的話,忍不住微微蹙眉,說道:“可是席杭最後關鍵的一票確實投給了先生,先生想不相信都難。”
“他不信我……”
顧瑾熙的心狠狠地揪緊起來,當初不是說好了信任她的嗎?為什麽變故來的如此之快?
“先生隻是正在氣頭上,我會和他解釋的……”
厲南的話還沒說完,顧瑾熙有輕聲打斷:“你也了解先生,先生要是真的生氣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的。沒事,反正我也就這樣子了,你不要為了我得罪他。”
厲南聞言,臉色有些難看,最終卻無話可說。
很快回到了別墅,剛剛進去她就聽到了薄忻城的怒吼聲。
回來後傭人做的任何事情他看著都不順眼,雷霆大怒,憤怒的讓他們全部滾蛋。
他們的求饒反而更是刺激了他,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厲南趕緊上前收拾殘局,將那些傭人全部打發。
她站在玄關口,大門沒有關,冷風吹了進來,讓她覺得渾身冰涼。
她的衣服上沾了雨滴,冷風吹在身上,讓她瑟瑟發抖。
她定定的看著客廳裏的薄忻城,一瞬不瞬,眸光平靜而堅定。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
薄忻城看著,眉宇狠狠蹙了起來。
無喜無悲,仿佛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
是失望嗎?
嗬!
這個女人有什麽資格失望!
“給我滾過來!”
男人冷聲命令道。
她沒有反抗的餘地,一步步朝著他走去。
她知道他現在很生氣,他以為自己為了最後一票委曲求全的去找席杭,低聲下氣的去乞求,還約在了那種情趣酒店。
他的女人,去求別的男人,估計任何男人知道了這件事都無法接受。
她能理解這種感覺,再加上席杭和自己還有著曖昧不清的過去,男人就算再理智,此刻也潰不成軍。
隻是……
他隻要有一丁點相信自己,容她說出自己的話就好。
她終於走到了他的麵前,然後用力的抱住他。
“你說過,隻要在你生氣失去理智的時候,抱住你,你就會平靜下來的。這話,你是不是騙我的?”
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的,縈繞在耳畔,讓他龐大的身子微微一顫。
薄忻城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最後緊鎖眉頭,猛地將她拉開距離。
他的大手冰冷的攀附在她的臉上,仔細端詳著:“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麽要去找席杭?”
“我不是主動的,你相信嗎?我是被綁過去的!”
“是嗎?我在監控中看到的確實你自己上的車!”薄忻城挑起嘴角,露出一抹凜然的弧度,是那麽寒徹。
顧瑾熙的心狠狠一顫,瞳孔也猛然收縮。
難道席杭連監控視頻都動了手腳?
剪輯過後,再找個人偽裝自己上了車,從背影來看一模一樣,給人製造一種假象?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是現在很明顯,薄忻城不相信自己。
她自嘲一笑:“所以,你選擇相信他,不相信我是嗎?”
“是你不相信我!我薄忻城還不需要一個女人給我招攬生意!你已經觸犯了我的忌諱,你知不知道?”
他用力捏住,她疼的厲害,眼眶都濕潤了,但是卻沒有落淚,隻是倔強的揚著腦袋,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所以呢?你想怎麽懲罰我?丟到海裏喂魚嗎?”她自嘲一笑,反問道。
什麽是心碎的感覺?
大概就是此時此刻吧。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相信薄忻城,但是這才短短半個月過去,她所有的信任都被粉碎的徹底,斷壁殘垣,一顆心已經千瘡百孔。
這比以前的任何悲痛都要來的猛烈,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感情,而現在……
她痛苦的閉上眼,決定任由他處罰。
她絕望沒有生機的小臉落入眼簾,讓他的心狠狠揪緊,甚至那一瞬間想要將她放了,好好地把她攬入懷中,小心翼翼的嗬護。
但……他心痛。
因為她的不信任,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約在了那種地方,她到底是傻還是天真,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嗎?而且當時他進去的時候,席杭隻是下半身裹著浴袍,他如何不震怒?
一想到此,他的麵色瞬間寒徹起來,狹長的鳳眸狠狠眯起,裏麵泄出駭人的寒意,隨即那菲薄的唇瓣緩緩溢出那冰冷決絕的話——
“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