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7.第1297章 孤立無援4
「唔……蘇西澤……」冷鳶劇烈搖晃著腦袋,說什麼也不肯被他吻到。
可惜他卻不容許她的閃-躲,扳過她的腦-袋捏-住-她-下-頜,他熾-烈的唇堵上她誘-人的粉-嫩-唇-畔,吻-得-炙-熱而火-烈,像是恨不得把她吞噬掉一般。
渾身都被他死死固住,哪怕是一點的空隙都不給她鑽,冷鳶掙扎不開。
被他-吻著的感覺,莫名的讓她反感,或許是因為,她的這個唇,之前吻過別的男人,所以愈發的難以容忍,此時此刻又有另外一個男人吻上自己。
就在他貪-婪的強-硬要撬開她牙關時,冷鳶目光一凜,忽然張嘴,一口極為用力的朝著他的唇瓣狠狠撕-咬下去。
這一口,她用盡了她的憤怒跟力氣,尖利的貝齒真真實實的咬下他嘴唇上的一塊皮肉,那種鑽心的痛讓蘇西澤倒吸了口冷氣,嘴唇上的鮮血頓時在彼此的口腔中瀰漫而開,淡淡的腥味鑽入鼻翼里。
蘇西澤因為疼痛而放鬆警惕,下意識的要離開她的唇,然而在他剛剛移開一點時,冷鳶猛地抬頭,一頭狠狠的撞在他的腦袋上,彼此頭撞頭而發出重重悶響。
唇瓣上的疼痛還沒散開,又連續遭遇她的襲擊,蘇西澤終歸是徹底的怒了,「冷鳶!別逼我用更直接更殘忍的方式!」
「現在還不夠直接不夠殘忍嗎!」她盯著他,那對星辰般璀璨的眸,那麼狠,那麼恨,宛如是只要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力氣,她也要頑抗到底。
對待她這種強勢而不羈的性格,蘇西澤臉色儘是陰沉,說真的,他不喜歡這樣類型的女人。
甚至是對於過份強勢的女人,一點好感也沒有,而冷鳶則尤其之最。
要不是因為她原本是一道阻礙,阻止了蘇瑾琛跟他姐幸福之間的阻礙,他會連多看一眼多注意一些都懶得,儘管她長得美艷漂亮,是眾多男人垂涎性感尤物,他也沒有一絲心動的興趣。
然而現在,偏偏,她眼底的那股子像是與生俱來倔強,讓他發覺他忽然就很想征-服這個從骨子裡就有股野性的女人,對,她越是這個模樣,他現在就越是想在這方面征服她!
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還能烈到什麼時候!
懶得再去做多餘的事情,也懶得再跟她多廢一個字,他眼神倏然陰沉,一隻大掌-攀-沿著她的腰-肢,緩-緩放下遊走……
「蘇西澤你這個混蛋!!!」怎麼也掙扎不開,甚至是連咆哮的控訴都那麼多餘跟無力,冷鳶閉上眼睛,絕望的嘶吼,「我會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生生世世我都會恨你!」
他剛要低頭再次去吻-她的動作一頓,視線慢慢瞥向她的臉。
她臉滿是痛苦的神色,彷彿是回憶起了什麼東西,受傷而無助的搖頭,喃喃的說,「憑什麼你能這樣,憑什麼你們都可以這樣隨心所欲不顧別人的感受……呵呵,是,我是被人拋棄的人,從生下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被拋棄的人……」
「……」
「好不容易被人收養了,還自不量力的愛上他,到現在都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
「……」
「你要強-暴我是吧。」她絕望的閉著眼睛,用力深吸了口氣,笑著說,「那就強-暴吧,無所謂了,反正什麼都沒有,何必還在乎一個不能當飯吃的名-節?」
「……」
「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本來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人,早就不需要在意這些,你要做就做吧……」
一滴滾燙的眼淚,伴隨著她近乎頻率絕望的話語,從她鬢角,悄然無聲的流淌而下。
蘇西澤一震,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想要繼續去捕捉那滴淚時,它卻已經消失不見,快速得轉眼即逝,彷彿只是是他的錯覺。
可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但是,她也會流淚么?
那麼高高在上,驕縱跋扈,沒心沒肺的女人,也會流淚么?
冷鳶……她會流淚么?
緊緊盯著她臉,她臉上的神色宛如是面臨著死亡到來,而絕望的小獸所發出的懼怕跟痛苦之色,莫名的,心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
好似有一雙手,探入進他的心尖里,狠狠攫住他的心臟,讓人呼吸,即將窒息……
該死,這種陌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覺得……突然間,有股難受到不能喘息的感覺……
明明很想再繼續真真切切的懲治下這個女人的,可是,看著她放棄了抵抗的模樣,竟然,難得的,心底滲出了一抹同情之心……
同情心么?
呵,真諷刺,真是極大的諷刺,他會對這個女人生出同情心?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她明明比任何人都該死!
可又為什麼……他卻發覺自己,很難再繼續下去……
「沒意思。」冷鳶認命的閉上眼睛等了很久,驀然就等來了他這麼淡淡的一句,她倏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蘇西澤從她身上離開,站直身,冷眼瞥著躺在馬路上的她,說,「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很沒意思。」
「……」
「就算要強-暴,對於一個不反抗的女人,完全提不起的我興趣。」他冷淡的說,「你已經沒有讓我強-暴的資格,至少現在,沒有。」
「……」
「可以起來了?」他朝僵硬中的她伸出手,表情平淡到沒有情緒,「如果你要繼續躺在馬路上我當然也不會介意,只要你不怕著涼感冒的話。」
他突然的轉變讓她極度不能適應,方才還一股子禽-獸-模樣的人,轉眼就說沒意思了?
但是不論如何,她確實也不能再繼續在馬路上躺著,因為實在太冷,又冷又硬,很難受。
一巴掌拍開他伸到面前的手,冷鳶自己撐著地面站起來,「不需要你假好心。」
不管他為什麼會決定暫停沒有繼續下去,她對他的警惕,也不會放鬆那麼一刻,他做出的任何動作,在此刻她的眼中,都是假情假意。